齐妃云站在不远处深深感动,她爹厉害着呢!
“一切依岳父大人所言。”南宫夜恭恭敬敬,齐将军也很满意。
“那就留下吧,我去前面了,也不早了,一会就吃饭吧。”齐将军留下话,转身先走了。
“是。”
齐将军走了齐妃云才出来,进了院子没好气看了一眼,走去给南宫夜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
“王爷嘴巴真甜!”
“那是自然,还不是王妃调·教的好?话说,有没有新的玩意玩玩?”一见齐妃云南宫夜便心猿意马,想着床笫之乐。
齐妃云脸一红,没好气白了一眼南宫夜:“王爷,好歹你也是摄政监国,你大老远回来不进宫面圣,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王在自己的府里,且和王妃说交粮饷的事情。”
“王爷好没出息,就知道这些。”
齐妃云被气死了。
“本王就是太有出息了,比起那些绝口不提的才有问题。”
“王爷不要再说,给人听见,阿宇还在外面。”齐妃云伸手掐了一下南宫夜的腰身,南宫夜低头,眉头挑高,一把握住齐妃云的小手。
“手爪子不大,力气不小,把本王弄疼了。”南宫夜低头就是一口,他才不舍得责备。
齐妃云脸红,忙着在周围看了两眼,确定没人看见才舒了一口气。
拉了一把南宫夜,免得他光天化日之下胡来,齐妃云带着他去前面吃饭。
翌日
南宫夜进宫面圣,齐妃云去了一趟大宗正院,,今天也是七王爷一家老小尸首入殓的时间。
齐妃云不在的这两天,该抓的抓了,该杀的杀了,大宗正院也洗脱了罪名。
大宗正院的门口停放了七十二口棺材,有专门的人来给他们入殓,据说是要妥善安置。
齐妃云到的时候,刚好看到七王爷一家的棺椁被抬走。
因为死了这么多的人,京城大街小巷出来不少人看热闹,有人说七王爷一家罪有应得的,也有人可怜七王爷是个可怜的人。
齐妃云看着出殡队伍浩浩荡荡离去,才进去大宗正院。
魏林川站在大宗正院的院子里面,看到齐妃云上前行礼,又带着齐妃云去见长公主。
齐妃云不看还好,看了才知道,长公主病了!
为了七王爷一家的事情,大姑姑得了心病,原本好好的一个人,齐妃云几天没见消瘦了一大圈,面容也憔悴了。
齐妃云给长公主诊脉,发现长公主竟然得了抑郁症。
看着长公主好好的一个人,神志恍惚,齐妃云心疼不已。
长公主不想起来,想一直躺着,还总是说一些齐妃云不知道的事情,但从表现上来看,是在想念她的孩子和丈夫了,但实际上长公主是抑郁症的早期。
魏林川站在一边忧心忡忡,担忧的说:“昨天开始,就一直厌食,不管是什么都不想吃,东西送来就放着,还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齐妃云当然知道抑郁症的严重性,不仅不好治愈,药物治疗中药也没有显著效果,虽然西药的治疗会造成不少副作用,但总的来说效果却是比中药强。
“药物我还没有,要开导才行,这是心病。
长公主看上去不拘小节,凡事不放在心上,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愿意生这种病。
七王爷的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也自责,觉得是她的疏忽才造成了七王府一家惨死。”
齐妃云给长公主把被子盖上,起身去了外面。
魏林川跟着出门:“夜王妃的医术高明,不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
齐妃云摇头:“我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犯难了。这种病不好治,虽然不是绝症,却是恶疾。
中药太慢了,控制不住病情恶化。
除非是长公主自己想明白。”
齐妃云对这事很无奈,她的本事还不能徒手治愈抑郁症,医学还没发达到把人的思想都能控制了。
有多少人都死在抑郁症上,抑郁症虽然不是绝症,却是恶疾,他会慢慢的把人折磨死,让人死在恐惧之下。
她就见过这样一个人,那人原本好好的,后来结了婚生了孩子,他和妻子一言不合,妻子把他的东西扔到马桶里,逼着他去拿回来,他盯着发呆了一会,那病就成了。
一时的打击,就成了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病痛,甚至是死亡。
后来病情就跟撞邪了一样严重,让她这个做医生的看了,都觉得那种病像是撞邪。
那人每天都说有人找他,还说一些别人不懂的话,最终,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他拿了根绳子上吊死了。
抑郁症的可怕,不是可以想象的。
精神疾病,始终是人类的一大难题,至今都在不懈努力,但努力还要时间,而时间就像是无情的刀子,有些时候,他能消磨人的意志令人颓废,有时候他能砍去青春要人老去,除了沧桑和枯骨却什么都不给人留下!
所以太残忍!
魏林川问:“夜王妃不能给打针么?”
“针我有,但没有药。”齐妃云也无法解释这些都是为什么,其实,有很多时候她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
就好像,她跟游戏练级似的,一开始游戏自动生成就给了她一个可无限可能的系统。
系统从来到这里就开始自带解毒,自带愈合,一切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今,她不但能够听懂小黑鸦说什么,还能释放毒素。
齐妃云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她无法解释。
魏林川问:“夜王妃,那总要想个办法才行,御医来过,说只是心情所致,只要好好调理心情就会没事。”
“御医说的也没错,只要是调理好心情就会没事,慢慢恢复总是会好的,但是大姑姑的这个病,一般人是调理不好她的心情的,抑郁症在那本书里是很可怕的,就算调理好的心情,也要有人随时看着陪着,还要他自己愿意从那个孤独且黑暗的世界里走出来才行。
但是这样的走出来,一千个人里都没有一个,左宗正大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魏林川的脸变了,他没说话,转身回去了。
齐妃云转身看向屋子里面,魏林川跪下了。
长公主不是无情的人,转身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她还一脸不解。
“你怎么了?”虽然是病了,但长公主的威仪还是在的,说起话也很有力气,那怕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而魏林川心情难过,他一时间再也忍受不住,眼泪落下,一个七尺男儿竟一头磕在地上,哭声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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