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神,洒家这个消息如何呀?”耗眯了眯眼,狡黠道:“我就说嘛,你既然要和鸿钧和混虚争雌雄,那我这个压箱底的消息,对你一定有用。”
我一笑道:“这回算我欠你一回交情。”
“别,咱们之间,还是按你说的,萍水相逢,各奔东西为好!”耗吊儿郎当道:“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搭我交情,我就是要证明,洒家不是废物。”
这小东西,先前还一阵套近乎,极力讨好我,现在又开始得意洋洋起来。
几万岁的家伙了,心智还如此不成熟,跟个小孩是的,到底不是人族啊。
“放心,我这就履行诺言,放你出去。”我漫不经心道:“对了,放你出去后,你准备去哪啊?要不……”
“别,千万别招安我!”耗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赶紧道:“洒家好歹几万岁,凭什么跟在你屁股后面当拥簇啊。我自由散漫惯了,咱们还是各走各路为好。”
看这家伙心意已决,我也只好作罢。
我让耗先在山谷中等待,独自一人来到了山口。
这山口左右两侧,各有一鳌头峰,作为三才禁咒的两个印咒石,都坐落在鳌头峰上。
三才禁咒厉害就厉害在三点呼应,让猎物无处可逃。
但弱点也很鲜明,那就是三点只需毁掉一处,那这个禁咒就算失败了。而且,三才禁咒属于上古禁咒,那时候,人族还尚未兴起,所以,不管是阳人还是鬼魂,都不在禁咒敕令之内。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禁咒虽然困得住耗,但却困不住阳人出身的菩萨,也困不住作为阳人之魂的我。
我顺利爬上了其中一座鳌头峰。
眼前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青岩玉,玉面光滑之极,明显就是利刃切割而成。
在这方玉正对山谷的那面上,石雕有一方古印,上面的纹理和咒令我都没见过。
我估计这三方遥相呼应的玉石之上,都有这样的古印,这就是三才禁咒的秘密所在。
我先凭着超人的记忆力,将这复杂的禁咒图案记下来,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
等确定已经烂熟于心之后,我便准备摧毁它。
我心里暗想,此物既然是青岩玉所造,本质上,应该属于灵修之物,所以,毫不犹豫,运转经脉为灵修,朝着青石就是一记塌山手。
这塌山手可谓是灵修的压箱绝技之一,当世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会使用了,就算是灵族的灵子碧瑶,也没能继承万屿老母的衣钵。而在我平时和人缠斗的常规进攻三板斧之中,塌山手也是我最长用的绝技,可谓是屡试不爽。
不敢说翻江倒海,摧山撼岳,但一般灵物对此都没有任何抵抗力,尤其是灵族之物。
但万万没想到,今天我这一巴掌劈下去,眼前的青岩玉竟然丝毫未损,甚至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惊叹之余,想想也是。
这三枚禁咒石已经屹立在这里千万年了,饱受风吹雨打都丝毫没有损耗一点棱角,上面的禁咒令清晰可见。假若我这一巴掌就能将它劈开打碎,那估计也不会困住耗这么久了。
“喂,大神,你行不行啊?”耗在远处有些着急道:“你该不会这么不中用吧,一点都不.硬啊!我可是把我压箱底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要是放不走我,那你就是食言,你就是肾.阳.虚……”
“少废话!”我忍不住呛道:“老子就算是用门牙啃,我也会成全你。不过,在这之前,你把你的嘴巴闭上,再敢胡说八道,我先啃了你。”
呀呀呸的,本来我这还心中着急呢,它还在一旁满嘴跑火车。
既然塌山手不行,那就用火攻!
有道是,玉因水生,灵因火败,再好的灵物,被烈焰烤上一早,也会灵气尽失。
我退后两步,开始朝着这方青岩玉施展琉璃焱。
这一招还是我和岳敖学来的,同样是灵修之法。不要说玉石,就算是金珠铁蛋也照样能给它融城水。
大火围绕着青岩玉方轰轰作响,火焰狰狞,将周围几十米外的草木瞬间烤的干枯凋败。眼看着这青岩玉方从暗绿色一点点被灼烧成了深红色,就像是从岩浆里掏出来的一般。
可即便是这样,这青岩玉方竟然依旧方方正正,一点残损都没有。
好家伙,到底是天神帝俊所做的禁咒,这破石头竟然如此坚硬。
我心里暗暗着急,大话都说出去了,我要是今天不能将耗放出来,我自己都下不来台。
“大神,你没耍我吧!”耗又扯着脖子喊道:“你不是吹嘘自己打败了帝俊吗?就这?算了,你走吧,我不用你了,你也尽力了,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你妹的!
这小王八蛋又是挖苦又是嘲讽。娘希匹的,我可是在救你啊。
不过,也难怪他笑话我,我堂堂一个五修在身的人,竟然搞不赢一个死物!
唉?
对了!
说道击败帝俊,我马上想起了稚川径路。
说到硬,谁能有老子的剑硬?
强如玄黄剑,不也被我的稚川径路一剑砍成了两截?
我马上召唤出稚川径路,这次我没莽然硬碰硬,拿着剑就去劈砍,而是用剑刃对准了青岩玉方那画着禁咒铭文的一面。
既然帝俊能在这上面雕刻出禁咒,那我将这禁咒刮去不就行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剑身横握,对着铭文从上而下,缓缓行刃。
只听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剑锋果然在玉面之上,浅切进去了几毫深入。
虽然菲薄,但已经足够了。
我这次是真的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双手玩命地将剑锋朝下切割,那硬比玄铁的青岩玉最终在剑锋的切割下,被硬生生抹平了……
说来也怪了,这失去了禁咒铭文的青岩玉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硬度,哗啦一声,自己从内而外碎裂开来。
不仅如此,这鳌头峰整个山体也开始摇摇晃晃,最后,轰隆一声塌陷了下去。
在一片腾起的沙尘中,我看见另外两处遥相呼应的鳌头峰也瞬间瓦解。
整个虚危山,在一刹那间荡平了三个山头。
而此时,那个朝我叫喊着的耗,突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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