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想起以前的事情,眸光变暖:“是。”
他刚入战场的时候,就是九皇爷带的他,可以说他会的很多东西,都是九皇爷教他的。
说他是他的师父,一点儿都不过分。
君知梵虽然只听了两句话,但是却已经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转头看着君九川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臭小子!”君知梵一开口,君九川就往他脑袋上拍:“没你,本王还不活了。”
君知梵一头黑线地抽了抽眼角,他是这个意思吗?
君九川突然嫌弃地朝君知梵挥手:“行了,你跟你皇叔走吧,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听他的话。”
君知梵看了君九川好一会儿,才默默点了点头。
君九川又看向君墨染:“你要起事本王不管,本王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起事可以,但是不能闹得生灵涂炭,更不能祸害百姓。你得永远记住,得民心者得天下。”
“您放心。”君墨染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君九川满意了,最后看一眼君知梵:“你们走吧,以后都不许回荆州。”
“好。”君墨染什么也没多说,应了一声,一扯君知梵便闪身消失了。
君九川看着外面的夜空,心里瞬间像是空落落的。
睿王府外的小林子里,君知梵一直盯着君墨染的腿看。
许久,君知梵才终于忍不住开口:“您的腿是治好了,还是没坏过?”
“治好了。”君墨染简洁明了地回答。
“哦。”君知梵回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很快,君墨染便走到马前,翻身上了马。
看着递过来的手,君知梵蹙眉:“我能自己单独骑马吗?”
君墨染看着这傲然的少年,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暂时只有一匹,若是路上遇到马,再给你弄一匹。”
少年只能妥协,却没有将手递给君墨染,而是自己拉着马鞍,飞身坐到了君墨染背后。
君墨染唇角扬起,一甩马鞭便飞奔了出去。
……
皇宫,星月殿。
花娆月一大早又遇上个不速之客,最要命的是这个客人她不能打,不能骂,更不能对她好。
燕太妃虎视眈眈地瞪着花娆月,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花娆月才硬着头皮上前:“燕太妃……”
“贱人!”花娆月三个字才出口,燕太妃的巴掌便狠狠甩了过来。
花娆月没有躲,“啪”的一声脆响,瞬间将花娆月的半边脸都打肿了。
可是燕太妃却还是不解气,还想冲过去打她。
“小姐!”铃兰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护在了花娆月面前。
“花娆月,你个贱人,染儿对你不薄啊,你竟然偷汉子,还怀了野种。”燕太妃恨恨地盯着花娆月,隔着铃兰还想打她。
花娆月黑着脸看了眼燕太妃,又抬眸看向燕太妃身后的花清雨。
倒是把她给忘了!
花娆月看着花清雨的时候,花清雨也在看着花娆月。
准确的说,她看得是花娆月的肚子。
扫了眼朝这边急奔过来的太后,花娆月立刻眸光尖利地瞪着燕太妃,大声喊道:“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说我偷汉子?那也是君墨染他自己不行,这能怪得了我吗?”
“啊!”听着花娆月这么尖利的话,燕太妃彻底疯了,“贱人,我杀了你!”
花娆月立刻退后,不让她挨到自己。
铃兰也是死死抱住燕太妃,不让她打到花娆月。
“住手!”太后冲进来,怒喝一声。
燕太妃此刻已经疯魔,哪里会听太后的话,两只手依旧拼命往花娆月伸手抓去:“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见燕太妃还跟花娆月动手,太后立刻冲过去,一把将燕太妃推到地上:“沈沛兰!你敢动哀家孙子的一根手指头试试!”
看着燕太妃跌到地上,花娆月的心猛地提起,却只能拼命压制自己。
燕太妃恨恨地瞪着太后:“这就是你打的主意吧,你就是故意让她来祸害我们染儿的,花婉玲,你好毒啊!”
太后冷笑着看向燕太妃,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成王败寇,你都失败了这么久了,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吧。不是我们恶毒,是你儿子自己没用,他不能人道,难道让我们月儿一辈子跟着他守活寡吗?”
见太后这个说君墨染,燕太妃僵着脸,大声反驳,“你放屁!我儿子好着呢,你少诅咒我儿子。”
太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也知道君墨染不能人道的事,再次嘲讽道:“你儿子如果有用的话,那月儿肚子里的孩子就该是他的。”
一提花娆月肚子里的孩子,燕太妃就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这个贱人,根本不配给我家染儿生儿育女。”
太后高抬着下巴,那高高的眉眼,像是从地缝里看燕太妃:“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家煜儿先有子嗣,而且还是燕王妃替我家煜儿怀的,燕王终究是个失败者。”
太后那张狂又邪肆的表情,瞬间刺激到了燕太妃:“花婉玲,我跟你拼了!”
燕太妃说着便冲上去要打太后。
太后立刻退后一步,“来人,把她给哀家拿下。”
太后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侍卫冲了进来,将燕太妃给擒住了。
燕太妃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只能冲着太后吼道:“花婉玲,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太后冷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嘲讽道:“如果不是要用你来牵制君墨染,你以为哀家会留你到现在。”
燕太妃气红了眼,梗着脖子喊:“你有种就杀了我。”
太后冷哼一声,邪肆道:“你放心吧,哀家不会杀你的,哀家还要让你睁大眼睛看着君墨染是怎么一步步失败的。”
太后这话瞬间又刺激了燕太妃,让她再次抓狂:“花婉玲,你不是人!”
太后脸色一黑,立刻挥手:“把她给哀家压到冷宫软禁起来。”
侍卫们立刻就将燕太妃给压了下去。
燕太妃一走,君青煜就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君青煜看到花娆月那红肿的半边脸,倏地便皱起眉头:“你的脸怎么了?”
花娆月没回话,只冷漠地走到太后身边:“原来我在姑母心中,就只是个生育工具。”
“哀家……”太后瞬间心虚地想要解释什么,花娆月却依旧转身回了房间。
第一次看到花娆月这样的态度,君青煜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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