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有尊卑不分的直呼花娆月的名字,君墨染的脸色又不好了,刚要开口教训,便被花娆月按住:“可以。”
花娆月也想听听这女人会跟她说什么。
“去那边。”叶玲珑不想自己的话被君墨染听到,便走到旁边等花娆月。
“我去去就来。”花娆月安抚了下君墨染,便跟着走到旁边。
花娆月斜睨了眼叶玲珑,“说吧,有什么话想跟本王妃说。”
看着花娆月嚣张的样子,叶玲珑捏了捏拳头,咬牙吸气,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怒火看着花娆月:“你爱染哥哥吗?”
“爱啊!”花娆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叶玲珑的问题。
这种时候说不爱,才是傻子。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叶玲珑脸色一黑,顿时就生气了:“你少骗人,你根本不爱染哥哥,你爱的是皇帝哥哥,你留在染哥哥身边就是为了替皇帝哥哥做奸细。”
花娆月挑眉斜睨了叶玲珑一眼。
不是吧,连这个女人都知道。她是奸细这个事,是全南焱的人都知道的吧。不过皇帝为什么这么蠢,明知道所有人都会怀疑她是奸细,还把她派到君墨染身边去。这是自己傻,还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你就是要跟本王妃说这些?若是没其他事,王爷还等着本王妃上车。”花娆月当然不能在叶玲珑面前承认自己是奸细,傲然地看了叶玲珑,转身就走。
“等等。”叶玲珑连忙闪身到她面前,拦住她:“我们做个交易。”
花娆月皱眉看了她一眼:“什么交易?”
“你把染哥哥让给我,我帮你得到皇帝哥哥。”叶玲珑梗着脖子,一副信心十足地傲然模样。
花娆月:“……”
谁他妈要得到她的皇帝哥哥。
“白痴!”花娆月冲叶玲珑翻个白眼,就绕过她要走。
看到花娆月这样的反应,叶玲珑急了,连忙又追上去:“那你要什么?只要你把染哥哥让给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花娆月黑沉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死了这条心吧,君墨染是个人,他不是物件,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我看你还是把心思花在其他男人身上吧,君墨染这里你没戏。”
说着,花娆月便再也不理叶玲珑,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玲珑看着花娆月的背影,气得牙根痒痒。
染哥哥不喜欢她?那又怎么样!
染哥哥不是一样不喜欢花娆月,还不是娶了花娆月。现在他不是一样不讨厌花娆月了吗?
她一定要嫁给染哥哥,只要他们成了亲,染哥哥知道了她的好,就会像对花娆月一样,对她好的。
叶玲珑想着,看着花娆月的背影,越发狠厉起来。
不识好歹的女人,不毁了这个女人,她怎么嫁给染哥哥呢。
花娆月要怪就怪你自己,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花娆月刚跟叶玲珑说完话,那边君白笙和赵西便也出来了。
叶玲珑看到赵西,猛地便转身走了。
她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老男人的,她一定要嫁给染哥哥。
赵西看着叶玲珑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邪笑。
君白笙则是朝花娆月和君墨染走去:“七皇兄这是要走了,怎么不多住两日。”
君墨染也不太想搭理君白笙,不过还是开口道:“王妃想回去了,这外面自然不如家里好。”
君白笙脸色瞬间有些难看,然后哀怨地看向花娆月:“表妹,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没等花娆月说话,君墨染的表情瞬间就不好了。
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来找他媳妇儿说话,他看着就这么和善吗?
花娆月见君墨染脸色不好,也不敢答应。
君白笙则是直接给君墨染将了君:“七皇兄一向大度,不会在意这些的。而且大庭广众,本王也不会对表妹做什么的。”
君白笙说着便自己推着轮椅到旁边去了。
花娆月看了眼君墨染,心虚地吞了口口水,指着君白笙道:“臣妾就去看看他有什么话,臣妾去去就来。”
花娆月说着,也不敢看君墨染的表情,一溜烟便跑旁边去了。
君白笙见花娆月过来,立刻就要去拉她的手。
花娆月吓得三魂去了六窍,阴冷地看着君白笙:“我家王爷可是在呢,你若是想我死,尽管握。”
花娆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如芒在刺,如鲠在喉了。
不用回头,她也能想象得到,此刻君墨染的表情有多难看。
花娆月这么一说,君白笙伸过去的手,果然放了下来。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花娆月:“表妹,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要为你自己,千万不要为了别人做傻事。”
这话是全心全意为她的。花娆月看了眼君白笙,眸光软了软:“我知道的,十一表哥放心,我早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我自己会小心的。”
君白笙还是不放心花娆月:“若是有事记得一定到瓷器铺给我传信,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嗯。”花娆月连忙点了点头。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或许会找他的。
君白笙面色松了松,看着花娆月的眸子再次变得炙热起来:“月儿,你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燕州的。”
花娆月紧张地抿了抿唇,她是想要离开燕州,可是却不是跟他走。
她可以自己跑路,可是却不能跟别人私奔,这意义不一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花娆月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花娆月回了君墨染身边,离落才抱着君墨染上了马车。
花娆月也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一行人跟君九川告别之后,便踏上了回燕州的路。
君九川看着马车走远,才走向君白笙和赵西:“两位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赵西看了眼君白笙的腿,解释道:“这不是王爷的腿伤了吗?暂时不方便启程,我们还得在王府多叨扰几日。”
君九川眼角抽了抽,该留的人不留,不该留的人倒是要留。
君九川心里嘀咕,面上却是不显,笑着道:“反正王府客房多,两位要住几日便可以住几日。”
“那就多谢王爷了。”赵西连忙躬身道谢。
看着赵西和君白笙回府的背影,君九川看了眼身边的君知梵:“梵儿觉得这个赵西如何?”
君知梵面无表情地回道:“心机深沉,老谋深算。”
君九川默默点了点头:“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会儿祖父找人看着他,免得他对玲珑动什么歪脑筋。”
君知梵扬了扬眉,他对那个叶玲珑实在没什么好感,也根本不关心她最后会嫁给谁。
“梵儿觉得这燕王妃如何?”君九川突然又发问。
“有趣!”君知梵倒是没有任何迟疑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君九川点了点头,笑起来:“的确是个有趣的女人。”
说着,又问:“梵儿觉得这燕王对燕王妃是真心还是假意?”
君知梵想了想,给了个中肯的答案:“弥足深陷。”
君九川一听乐了,伸手点了点君知梵:“你呀你,你说你一个小屁孩,还懂人家感情的事。”
君知梵一头黑线,这还不是您老人家要问的吗?
君九川说着又轻叹了口气,“这老七啊,算是有了软肋,这未必是好事。”
人哪,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便就有了被人牵制的把柄。
君知梵明亮的眸子晃了晃,意味深长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可能他自己甘之如饴呢!
君九川被自家孙子这么一教训,顿时也不感伤了,看着君知梵无奈道:“要不是我看着你长大,我一定不相信你才只有十岁!”
是的,这小子长得高,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了,其实才只有十岁。
君知梵撇嘴,可以不要一直提他的年龄吗?年龄是他的硬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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