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路,视野不用开在草丛,往上一点。”
猫猫熊“嗯”了一声,做好视野之后,迅速的回到了线上。
莫北手指起落,黑色的发被耳机压着:“上路,不用靠蓝Buff站,他们一开局不会反。”
“好。”腾灰调整着位置。
图海那边已经开始试探性的接近草丛里。
尤其是陈逾,原本按照show所说的从黑炎蓝buff草丛那里打了一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打到,反而是兵线上落了补刀。
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陈逾并不觉得也要告诉show知道,反正上一场腾灰已经被他压制狠了。
这一场,应该不怎么敢出来,他把刀补上就好。
相比较于上一场,腾灰确实打法保守了很多。
这让陈逾更加的不以为然了。
“陆哥,我上路就不用你管了,等我这边把塔拆了,就一起去中路抓人。”
Show提醒他:“抓人可以,先看看莫南的法师玩的怎么样。”
“这要问阿鸣了,他们不是在对线吗?阿鸣,莫南的法师怎么样?”
阿鸣一笑:“感觉一般,刚被我打不到半管血,回去吃血包了。”
“看来中路会成为我们这次最好突破的地方。”图海的adc挥动着鼠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虐对方了。”
这时候的镜头是随着阿鸣在动的,可扫到中路的位置,黑炎这边的兵线似乎已经不太占优势了。
“莫北向南搞什么,怎么没在线上?”
“该不会是被打掉了一半的血之后,直接回城了吧?”
“无语了,这才开局多久。”
“在对线上完全不是图海的对手,就这种水平还抢中单。”
图海那边看着兵线情况也笑了。
陈逾已经开始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开虐了。
莫南也算是自讨苦吃,他以为他们图海的法师,是什么水平的,也敢自己站一路,真的是不自量力,
陈逾手指点着鼠标,看着从草里冒出头的腾灰。
果然刚才被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这不就像是show哥预判的那样,就在这里吗。
陈逾眸低一亮,直接横扫进了草丛,他这个上单英雄皮糙肉厚的很,一旦近身就很难有人能单挑过他。
“让我好好陪你玩玩。”
陈逾勾着唇角,见技能打中了人,脸上的得意更重了。
然而就在他的鼠标第二次点下的时候,却发现他迈开脚步的动作都慢了。
草丛里除了腾灰之外还有别人?
陈逾反应过来之后,就想要走。
但事先已经收到过进攻讯号的腾灰,没有让过他丝毫,直接利用所带技能,将他整个人都眩晕在了原地。
这时候,人们才看见藏在草丛尾端的莫北。
陈逾双眸先是震了一下,硬生生的吃了一击伤害。
刚开局就想要埋伏着杀他吗?
开什么玩笑。
陈逾挣脱掉眩晕之后,迅速的利用技能回复,给了自己一口血,点着鼠标开始往塔下撤。
“莫北向南在想什么,埋伏一个坦克。”
“伤害这么低,埋伏有用吗,中路的兵线都亏了,还不如好好守塔。”
“要埋伏也应该埋伏下路吧。”
陈逾的想法和弹幕上一样,他不认为这时候的莫南能配合腾灰把自己怎么样,那么糟糕的补刀,能打中吗?
所以就算被埋伏了。
他也自信的很。
然而就在一秒。
他的后背再一次的被打中了。
速度又一次的慢了下来。
想要摆脱的影子,也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陈逾眯眼,利用二技能,想要靠弹跳来躲避那伤害。
但意外却发生了。
他竟然再一次被减慢了速度!
这怎么可能!
难道莫南还能预判到他单跳的方向?
陈逾不信邪,却不得不加快速度。
因为这时候他的血量已经很不健康了。
好在,他都到了他们野区范围内,就差回塔了。
那人应该不敢再上前了。
毕竟是一个脆皮。
再一次的。
陈逾被自己的自信打了脸。
加速伤害,全部都给到了他的身上。
甚至连他想要回塔都变得异常困难。
陈逾不是没有避开伤害。
可莫南就像是能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走一样。
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
一定是他的错觉。
这怎么可能。
莫南那家伙不过是误打误撞上的。
看中路的补刀就知道,明明落了很多。
就算他能打中他又能怎么样。
他就不信,他还能越塔把他杀了。
陈逾这样想着,再一次利用二技能跳回到了塔下。
果不其然莫南有即将停住的趋势。
残血的他,勾唇一笑:“怎么?南哥你不越我吗?”
陈逾的那个吗字刚一落。
人们眼见着就在莫北向南的身后,掠出去了一道身形。
白衫飘飘,长剑横扫,来无影去无踪,像是鬼魅一般,利用技能位移,在图海的护城塔下布了一个电阵!
是封奈!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逾连忙往左一侧,顿时之间惊了一额头的冷汗。
正在心里想着,他还没有四级,大招没有伤害就没有,不用慌的时候。
只听唰的一声。
那个原本已经站停了的人,跳进塔内,长袖一挥。
陈逾双眸不可置信的摇晃着。
那双眼里还能倒映出对方的影。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连自己往左侧都知道?
伴随着银光花瓣的坠落。
陈逾轰然倒地。
震耳欲聋的音效响起。
在所有人不过是草草看了这边一眼,都还在关注着中路兵线情况的时候。
声优的低沉,穿透了整个会场!
firstblood!
第一滴血!
“第一滴血?”
观众们彼此看了一眼。
“什么情况?”
“黑炎拿了第一滴血?”
“谁拿的?”
很快,屏幕上就有了显示。
“莫北向南成功拿下首杀”
什么?
莫北向南?
镜头很快扫了过去。
坐在电脑前的少年,仍旧像是没有什么情绪,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垂下的眼睫,黑的有些失真,就那么打下了一圈阴影,俊美清隽的几乎冷然。
谁都能听到,少年的语音。
那是说给对面听的,声音浅淡的漫不经心:“是要越你,不过是在等人一起。”
顿时之间。
陈逾攥紧了掌心里的鼠标,一张脸都变得铁青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