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儿败北,原老太气的跟犯了羊癫疯的病人一样,浑身颤抖着,手指头还不忘指着苏离的鼻子大骂。
这下不消原老太发话,原家老二跟老三自发动起来。
想要给这个平日对他们抠抠嗖嗖的大嫂一点颜色瞧瞧。
一个个叉腰撸袖,神情狰狞。
只是没等他们的动作招呼到苏离身上,原家外面的大门直接被人踹开。
两个粗壮的婆子打头,后面还跟着两个娇俏的小丫鬟。
门一开,里面的情形印入来人的眼中。
两个婆子立马插着腰,如公牛一样冲了上来,一个顶一个,两人不客气的直接将原家老二跟老三给顶得,连连后退了好几米的距离。
“敢欺负我们夫人,当我们是死人吗?”
两个婆子铜铃大的眼睛,再睁得老大瞪人,还真有些吓人。
更被人亲生体验下被撞的兄弟二人,他们就跟真的被一头壮硕的牛给撞了一样,浑身疼得厉害。
一直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两个妯娌,原本看戏的心情,也稳不住了。
当家的被波及到,她们哪里还坐得住。
张巧巧带着三个女儿赶紧将自己相公扶起来,然后将原家铭跟原小小拉了过来。
“你们兄妹两赶紧去劝劝你们母亲,莫不是身上染上了脏东西,怎么就发起疯来了呢。”
原家铭跟原小小羞愧难当,被二婶说的满面羞红,又气又恼的眼含水光,狠狠的剜了苏离一眼。
万喜儿则泼辣一些,当即对着苏离破口大骂。
两个妯娌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将炮火对准了苏离。
两个婆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难缠人物,对上她们一双眼睛,就让她们直发怵。
苏离都不用开口,皱着眉,装模作样的呼了呼自己微微泛红的手心。
那两个身姿摇曳,一身皮肤白净滑嫩的,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丫鬟,心思细腻的上前,站在苏离的身旁。
她们一人执羽扇,轻轻的给苏离扇着风,一人轻柔的将苏离那只打人的手,慢慢的按摩着骨节。
待苏离挥手后,更是跪在地上,为她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裙摆,又将鞋头上蹭上的一点灰尘细细的用细棉布抹去。
余光看到这一幕的张巧巧跟万喜儿,眼睛都要发红发直了。
这种上好的细棉布,她们都是万般宝贝的藏在柜子里,当作压箱子的好物,那边这位大嫂竟然用来擦鞋子?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这两位本还算清秀的五官,此刻扭曲的厉害。
无意间瞄到自己母亲的脸的小妞,生生被吓得倒抽了口气。
不过她也能理解,就是她不也是抑制不住的在心里冒酸水啊。
相比,同样是原家媳妇的自己娘亲,可不就感受更深。
两个小丫鬟满心满脸都是自家夫人受委屈了,夫人受累了的心疼劲,伺候的格外精细。
同一时间,两个婆子上前一步,以无人匹配的气势,发出嗡嗡嗡震天响的声音,对着万喜儿不满道:“你有什么意见,你相公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动手,你好有脸说,要是我早就羞的直接将头埋到土里去了。”
万喜儿:“....”你们说的柔弱的女人,刚才亲手将自己相公打得满头是包。
相比较情绪外漏的万喜儿,显然是张巧巧更有成算。
她沉默无语,却不知道趁了个什么时间空隙,煽动了那对龙凤胎与自己母亲对上。
“娘,你实在太过分了。”
“娘,你实在太过分了。”
兄妹两异口同声的大声朝苏离喊道,一脸惊痛万分的模样。
苏离好笑的弹了弹手指甲,道:“是吗,你们觉得很过分吗?那我还有更过分的呢。”
“那你们还不得要疯....”
“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原平突然直起身,怨恨的目光如利刀一样,射向自己的妻子。
他预料中的震惊,与悔恨的忏悔并未发生,反而在自己娘子的脸上看到不屑。
像是认定了他这是在虚张声势,认定了他....并不敢....
苏离:“你不会的,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什么会与我成婚的。”
“我...”一时间多种念头,各种得失在原平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确实不敢...他当真只是在吓她。
哪个女人不会对被丈夫休弃这件事诚惶诚恐。
仔细看去,他还当真没在苏离的脸上察觉到有半丝这种情绪。
反而是犹豫的情绪很快被更加的难堪情绪填充满。
冲动这下,原平扬着头,鼓着脸,两个鼻孔一张一合的不住的翕动着。
“谁说我不会,你不孝公婆,不顺丈夫,不善待小叔,七出之条你犯了多条,就是现在我扔给你一纸休书,谁见了都会说我做的好。”
苏离隐约能看见原文大张鼻孔里的....鼻毛....
这把她恶心的够呛的。
捻了捻嘴角,快速的别过头。
她毫不遮掩的嫌弃,刺痛了原文的眼睛,叫嚷着休妻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万喜儿跟张巧巧隐隐的幸灾乐祸,被丈夫所厌弃的女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们似乎都预见了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嫂,今日那百折不屈的背脊要被打断了。
只是让她们失望了,这种事情她们永远都看不到了。
苏离呸了一口,“休妻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原平有些得意,自以为拿捏住了苏离的软肋。
他就说没有一个女人不害怕这种威胁。
“和离倒是可以。”
原平:“你,你说什么?”
苏离不耐烦的朝跟门神守在她两遍的婆子使了个眼神。
其中一个粗声粗气的代替苏离回答道:“你没听错,夫人说只接受和离。”
另一个,接着说道:“夫人跟你成婚近十载,花在你身上的钱不少,每一笔都在账本上可查看去处,依照当初白纸黑纸的契约,你不光得与夫人和离,还得偿还一部分苏家“借”给你的银钱。”
都快十年了,原文将契约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
在他的认知中,他与苏离都有了一双儿女,那纸契约可不就形同虚设,他自是从未当回事。
谁知道,在这个时头上被人以此种方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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