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的猝不及防。
苏离没想到小小的石珠突然在自己手指间消失不见,下一秒,她感受到了意识中传来的微烫之感。
石珠竟然镶嵌进了自己的灵魂中,不管苏离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没办法扣出来。
对这摸不清楚底细的玩意,苏离就算知道是好东西,她也没有欣喜的感觉。
对于罪魁祸首,苏离就更讨厌他了。
“哼,让你多活了一会的功夫,也对得起你这张丑脸了。”
几息的功夫,苏离出现在“南宫道”的面前。
“南宫道”以为自己终于逃脱了那个女鬼的手掌,眼看自己已经溃散了一半,被他勉力维持的身形,他恨不得生吃了对方。
耗费了自己最大的也是最隐秘的底牌,身后终于不见了女鬼的身影。
“南宫道”隐隐有明悟,自己能再次苏醒在这个世界里,靠的就是神珠。
“神珠”是他给那珠子命的名,花费了一辈子的功夫,他都没探明白那东西是什么。
但不耽搁他利用这个走上人生巅峰。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宝库,他只能触碰到最外层的一角,海量的玄学知识,让他一跃成了受人追捧的大师,更有不少别的手段。
可现在....
“南宫道”缩在一处阴暗的角落,汹涌而出的恨意充斥着他的心灵,连他身周的空气都扭曲了。
他光顾着愤恨,忽略了自身的情况。
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呲目欲裂,牙齿哆嗦着看着自己的灵魂化作点点星光,一阵风刮过,消散得无影无踪。
苏离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道”一双小眼睛睁大到了极致,嘴里无声的发出嘶吼,眼里带着不甘的哀求,竟然伸手向苏离的方向发出求救声。
“救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当你的鬼仆也可以....”
依稀能辨别出他蠕动的嘴唇所表达的意思。
苏离:“....”他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想要拿他性命的厉鬼呢。
“别看了,你个丑逼,长得丑没资格提要求。”
苏离在“南宫道”最后一刻也没善良,直接挑着“南宫道”最难堪的一处捅刀子。
人啊,一般没有什么,就最在意什么。
谁能知道“南宫道”最在乎的竟然是自己长得太过平凡,没有霸气外漏的外表,这才让他上辈子将自己改造成帅绝人寰的大帅哥。
就是这辈子,他初修出来的灵力,第一时间大部分也被他用来改造得来的皮囊了。
苏离都没来得及给讨厌的“南宫道”一个巴掌,他就彻底魂飞魄散。
可能连“南宫道”自己也没想到,运用最后的杀手锏“神珠”的后果是他不可承受的。
苏离的一口郁气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口,让他如鲠在喉,难受极了。
她都还没在罪魁祸首身上出一口恶气了,他就自作自受的连半片灵魂碎片都没留下。
苏离因为那颗石珠的原因,想找个鬼发泄都没法。
简直....气死她了.....
心情郁闷的返回了明瑞大学,学校门口的主道上,早已不见了倒霉蛋的身影。
苏离追着“南宫道”跑的时候,倒霉蛋晕倒在地,估计是被人送去了医务室了吧。
原主的仇人已除,苏离也没想再去倒霉蛋身边晃荡。
反正现在她心情很不好。
这个时候,学校里出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仓皇无措的在校园里乱走。
有热心的同学上前想要帮忙,但问她有什么难处,她却摇头流泪,沉默不语,就是不说话。
她似乎是在找人,又或者在找什么东西。
要是有同学问多了,她脸色难看扭头就跑。
这个奇怪的女人还总是专挑学校里偏僻的地方钻,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学生靠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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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在明瑞大学已经转了两三天了,这几天她一点食物都没吃,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便在厕所门口的水龙头上用手接上几口水喝。
没时间了,快要没时间了。
明明宝宝感应的就是这里,为什么没有呢。
明瑞大学里所有的角落她都找过了,就是晚上那种阴气鼎盛的角落,她也去过了。
里面...确实有那东西存在,但却不是她要找的。
宝宝说那位大人很厉害,很厉害的....她一定可能帮她们。
苏离可不知道有人在找自己,她如今正坐在老教授的课堂,认真的听讲呢。
活到老学到老,就是做了灵,学习的脚步还是不能停下。
她真是棒棒的!!!
可能舒雅真的跟苏离有缘吧。
在她游荡在校园里的第三天,真让她碰见了苏离。
如果苏离不愿意,舒雅永远都不会找到她,不过苏离对小灵婴的这位母亲还是印象深刻。
只消一眼,她就知道,小灵婴出事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想起小鬼婴软乎乎的笑容,想要离开的脚步又顿住了。
舒雅绝望的站在树荫底下,身子瘫软在地,面埋在双掌之中,眼泪水从指缝间渗出。
“妈妈没用,不能救呢....”
下一瞬她再抬头之时,眼里闪过一道坚毅之色,“不过宝宝别怕,妈妈不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好过的。”
她站起身,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再次踏出步伐的时候,脸上的惊慌无措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又成了那个执掌庞大上市企业的干练女强人。
从此之后,自己再没有一处软肋的存在了,她将坚不可摧。
“小宝宝出什么事了?”面无表情闭目端坐的舒雅,突然听到耳边出现一道清雅的女声。
她震惊的猛的睁开了眼。
因为剧烈的大幅度动作,让她忽略掉了自己正坐在急速行驶的轿车中,头一下就撞到了车顶上。
前面司机担忧的朝后问道:“舒总...”
舒雅瞬间收敛脸上的表情,强压住剧烈动荡的心思,淡淡的说道:“没事,你继续开。”
哪怕她强装镇定,但她颤抖着的手,泄漏了她不稳的情绪。
她慢慢的坐下,但眼睛不能控制的总往旁边的软垫上看。
明明空无一人,但却像是有一个人缓缓的坐下一般,软垫上凹陷进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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