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嫂就细声细气地给她分析了起来:“我是说啊,大哥就是拿了钱,也不养家里,你说你这些年大多是靠娘家的,现在……就更不必说了,那个姓沈的女人我也听说了,之前大哥还要把她送给林远的,很是舍得,现在可未必了,不如这样……大嫂你作个主,等那女人回来了。”
她看着王家大嫂,大嫂就附耳过去,二嫂如此地说了几句。
王家大嫂一听,眼里露出精光:“你这主意是好。”
她恼恨地说:“那个小骚T子上次我扇了她几耳光,她倒是好,直接勾得可富连家也不回了,这个关头和她混在一起,老爷子会怎么想、老爷子面前不得脸,我们母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二嫂连忙应和:“是这个理儿,所以当下之急,您得把那女人给制服了,让她离开大哥,这才是正理儿,至于安西那得等大哥腾出手来,和可贵两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呢。”
王家大嫂心中一转,觉得是这个理儿,“你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我心里更是六神无主呢。”
说到了伤心处,她倒是流了几滴眼泪:‘你大哥心不在这儿了,纵然把那女人赶走,以后也会有别的,不过我倒是愿意一试,不然也太便宜了那贱一人。’
王家二嫂叹息:“大嫂啊,你这可又戳到我心里了。”
王家大嫂反倒来安慰她:“可贵总归不一样,心中虽然怀念但是总不至于背叛你做出丑事出来,你看看我家那个……成天受气,当真是……”
王家二嫂笑了笑,“不提了,就按咱们说的做,到时等这女的回来好好地给她一颜色看看。”
王家大嫂轻哼一声:“是该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了。”
就在两位嫂子合计时,那边的王可富那可是酸酸甜甜的,犹如初恋一般。
他陪了沈晚晴在青城呆了三天,这三天上天入地一样,体验了一把蓝色生死恋。
和自己的婆娘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婆娘凶得要死,现在可是知道什么才叫温柔似水了,以前对沈晚晴三四分的热情,这会儿化为了八九分。
王家大嫂早该听顾安西的来青城抓人,也不至于让他们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此时,王可富和沈晚晴腻歪了几天后,准备一起回江城了,当真犹如小夫妻一般,男人么,喜欢上一个女人以后方方面面都要为女人办到的,他给了她两百万让她给沈母好好治病,算是他这个女婿孝敬丈母娘的,另外,还在江城买了一间小别墅。
王可富抚着她的脸蛋:“以后别回北城了,要画画就在江城画,北城那边我也认识朋友的,拍卖时咱们就过去。”
沈晚晴本来没有那个心,但是见着这么一个冤大头就这样上钩了,她是不会放手的,于是很温顺地靠在他的肩上:“我都听你的。”
王可富低头:“对了,你说的北城的大人物,啥时让我见见。”
他拍拍她的身子,“这些天陪着你,回去还不知道和老爷子怎么交待,等我做出一番事业,咱们的事情老爷子也要睁只眼闭只眼。”
沈晚晴的手摸着他的脸,轻轻地问:“你准备让我一辈子当你外室啊,可富,你不想娶我吗,你不是说想要我给你生个儿子?”
王可富干笑:“你说我都一把年纪了,说说笑笑的,你还当真了?咱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你想结婚咱们去国外,也弄一张证。”
他嘻皮笑脸的:“以后,私下里,你就是王太太,和咱们朋友见面,他们都叫你嫂子,行不?”
行你老娘的屁!
沈晚晴气得脸都绿了,不过面上仍是温婉无比:“我和你说笑,看你紧张的,可富,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一心就是想跟着你……至于大人物咱们回江城就能见到。”
王可富心中放了心,男人么都是一样,外面花着,但总是顾忌着方方面面,嘴上说着多爱,其实想离婚的没有几个……
他倒是说了另一件事儿:“一会儿要回去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妈,我这个准女婿也算是拜见一下岳母大人。”
沈晚晴勉强一笑:“行,一会儿就去。”
过去,自然把沈母气得半死,王可富被赶出来。
沈晚晴看着自己的母亲,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她远远地站着,声音也微冷:“我知道你觉得我下一贱,是,这是安西的舅舅,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给我很多的钱,你生病都是他出的钱,另外他还给我买了房子。”
她想抽烟,但是拿出来以后又把烟给收回去了,她轻轻地笑:“虽然他现在不想娶我,只想要养着我取乐,可是我会成为王太太的。不为别的,只不过就是他是我见过的极少的冤大头,王家的人很傻,股分是顾安西拿走了,但是以顾安西的性子她是不会拿走的,所以王家兄弟的身家都是上百亿,妈,上百亿,是多少辈子的钱,我不会放弃的,你说我不要脸也好,说我无耻下一贱也罢,总之我不会和他分的,你要是对我有心就不要管我,也让顾安西不要和我作对。”
沈母麻木地听着,脸成灰败色,好一会儿才抬眼,目光布满了阴沉:“你滚,带着你的钱滚,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假好心。”
她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们母女情分一刀两断。”
沈晚晴窒了一下,而后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
沈母闭上眼睛:“滚!”
沈晚晴昂起头,泪水在眼里打转:“行,我滚。”
她拿起那个装着钱的小包,快步出去……在门口正好撞上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看着她,又想起门口的那个有钱老男人,有些想吐……进来,关上门,就见着沈母在哭。
小护士也是心善的,上前按着她的肩说:“阿姨,别哭了,以后她吃了苦头就知道了。”
沈母微合了眼:“她已经毁了,她再不是以前的晚晴了。”
她伸出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的裂痕,一到冬天就疼得很,可是再疼,也没有此刻的疼,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是却挽不回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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