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气喘吁吁的,顾不上看他的脸色,着急忙慌的把纸张拿出来递过去。
“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了啥。”
村长不耐烦的接了过来,“嗯?”了一声。
这上面的字是用炭笔写的,跟刚才蒋氏拿来的纸条一样啊。
他抬起头怪异的瞥了孙寡妇一眼,后者急的不行,“你看我干啥?赶紧念啊。”
求人态度能不能好点?
村长冷哼了一声,这才开始读上面的字,“麦丽素,是颗糖,味道棒,当零嘴,多喝水,身体好,年纪太大要承认,脑子有病赶紧治,后会有期。”
他嘿嘿一笑,“这谁写的,还挺对称。”
孙寡妇却脸色铁青,手指都在颤抖了,可还是不甘心的问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没了。”
“贱人,大贱人小贱人,居然骗我,居然骗我。”
孙寡妇一把夺过村长手里的纸,咔咔咔的撕了个粉碎,尤不解气,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差点没把村长家的泥土地踩个洞出来。
下一刻,她又豁然抬起头来,龇牙咧嘴的问,“那姓顾的母女两个是什么人,家在哪里,要去什么地方?”
村长蹙眉,“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
蒋氏怒道,“你讲讲道理,人家只是来这借住一宿,住完就马上走了,这些事情怎么会告诉我们?”
“啊啊啊……”孙寡妇尖叫,转身跑了出去。
她得去问问付鸣,付鸣一定知道那母女两个住在永宁村什么地方的,一定知道。
孙寡妇等着付鸣清醒的时候,可是自那之后,付鸣再没清醒过了。
后来孙寡妇又得知他连男人都不是,更是气得砸了厨房里一大半的锅碗瓢盆。
当日大夫只着急帮付鸣看头上的伤,那会儿血流的触目惊心的,连周围的人都忘记了他下面还被顾云冬敲了一棍子。
等到付鸣醒来后,又成了个傻子,只是觉得下面不舒服,不会说,以至于就这么耽误了诊治,彻底成了某方面的废人了。
孙寡妇再也忍受不住付鸣,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可付鸣人是傻了,却牢牢记得孙寡妇的家,自己能找回去。
甚至脾气还变得暴躁,孙寡妇再赶她走,他就打她。
然后孙寡妇就饿着他冷着他,想方设法骗他离开富贵村。
接着付鸣又找回来,继续打她。
两人就这么循环反复,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
顾云冬离开了富贵村,却心情很好。
杨氏也笑嘻嘻的,出来坐在车辕上,拉着她的手,“冬冬好厉害。”
“娘也厉害。”顾云冬扭过头,“不过以后不要冲到坏人面前去了,付鸣是因为倒在了地上没有能力还手,要是遇到会还手的,娘会受伤的。”
杨氏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歪着头,忽然指着远处说道,“那边我们以前来过。”
顾云冬顺着她手指看去,是来过,当初他们拉着地排车从庆安府到宣和府,也经过这边了。
就这样又走了五六日,马车终于抵达了庆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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