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暻泞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手中的红狐皮也被他顺势交到卫浔手上,“就按皇后的意思,给朕做件狐球披风吧。”
“喏。”卫浔极有颜色地领人退下。
临走,还顺带把外间的烛火吹熄。
直到行至帐外,跟下面的人交代完所有细节,他方才回首,对着大帐展露一抹放松神态。
本以为今儿个皇后娘娘不知花中典故,又要叫陛下生上好几日的闷气。
可谁知,这位主子也是个厉害的,一份念了两年的心意,瞬间就把陛下制得服服帖帖。
厉害还是皇后厉害。
…
得了苏临曦昔日承诺兑现的江暻泞心情大好,直到次日早晨起床,嘴角都还挂着几缕笑容。
他心情好,苏临曦心情就好。
与他骑马并行在草场上时,一双杏目时时都是掬着笑意的。
“一直瞧着我做什么?”眺望远方的人收回目光,笑着看向身边的人。
“好看。”苏临曦答得简单实诚。
稍一顿,她又道,“我一直在想,你若是穿得艳丽些,会是什么模样?”
披着红狐裘的雪玉美人立在鹅毛大雪中,一定是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可惜,现在未到冬日,她也舍不得让他在大雪纷飞之际,跟木桩一般在雪地里杵着。
那多冷啊。
所以还是想想就好。
“你不是说我穿玄黑朝服最好看?”江暻泞弯弯嘴角,“怎么?喜好又变了?”
“没。”苏临曦一本正经,“我的喜好是你,你是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若你发现不同,一定是你自己的风格变了。”
“许久没见你这么会说话了。”江暻泞弯弯凤目,展露温和一笑,“这是没得选了,又觉得我好了?”
“以前那就是玩笑话。”苏临曦挠挠脸。
上回跟他开玩笑,说家里两个小家伙也生得漂亮,她有得选了。
谁知,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我这人就是闷,不懂得说笑。”江暻泞淡淡睨身旁人一眼,“你会觉得我无趣吗?”
“不会。”苏临曦向他伸手,带他一同往前,“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有趣不有趣这种事,都是我的责任。”
江暻泞弯唇,无声笑笑。
一连几日,苏临曦都陪着江暻泞在草场上闲逛。
逛得腻了,她又突发奇想,说是要带他去放风筝。
她做菜着实没什么手艺,但类似编花环、扎风筝这等玩乐之事,却是做得还不错。
江暻泞由她领着玩儿,倒也感受到了不少乐趣。
风筝做好,苏临曦便拉了他去东面小山坡。那处一片花海,好看得紧,着实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
只是,在此处的人,却并非都是能相处的。
上回搭话的事情过后,林芝虹是没脸再在外面晃悠了,但与她同路的魏玲却依旧没有死心。
林芝虹不行,不代表她也不行。
心里有念想的人,依旧保持着每日前往花海的习惯,只盼能再见陛下,让对方记在心里。
然后,她便在花海瞧见了一道来的帝王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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