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麻将家族的宫女是何等的威武,且不说她们的体量,光力气却不知道要比这写四体不勤劳五谷不分的书生们大多少。
只见二女一手一人,抓起来就往门外扔去。
转眼,门口外面的空地上就躺了一地哀声痛叫的书生。
其他书生见两女实在凶狠,心中怕了,更有心思便给之人大骂一声:“贱婢!”率先一步跳出花厅,不要命地跑了。
作为这处闹剧的当事人徐之升自然免不了要大吃苦头,见两女行凶,拍案怒喝:“贱人,你们想做什么。我是有功名的士子,打我,咱们衙门里见……哎哟!”
话还没有说完,眼眶就中了二饼一拳,然后另外一只眼睛又中了一饼一记,顿时变成了熊猫滚滚。
他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捂着脸怒喝连连,一道烟地逃跑了。
只见得满花厅都是书生们的惊呼声、桌子椅子倒地的声音、乱糟糟的脚步声,和读书人们的痛叫声,乱得不能再乱。
这就是太康公主生日宴的最后**。
转眼,大花厅里人为之一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太康公主还是坐在那里尖锐地哭着,顾花少却不肯离去,反站起一边不住道:“一真,一真,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你往日的才情和诗词,晚生是爱到了极处。可是,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抄袭。一真,我心里好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说得声嘶力竭,连脖子上的那股大筋都蹦了起来。
苏木被这段琼瑶一样台词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头一看,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名词:“咆哮马,没错,后世台湾影视明星马**就是这样!”
“住口,你反质问起我来了!”太康公主一边哭着一边喝骂:“你怎么还不走?”
顾花少:“一真,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就算你抄袭也罢,是个普通女子也罢,在我心目中,你依旧是那个一真仙子。”
“表白了,表白了。”苏木撇了撇嘴。
“趁人之危,实在可恶,给我掌嘴!”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子,又荒唐胡闹,太康不但没有被顾三公子感动,反因为他提起自己抄袭,而恼羞成怒。
“什么!”顾润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二饼就一记巴掌甩了过去。
“啪!”
脆声声响。
可怜的三公子如何是这个女汉子的对手,加上两个宫女对未来的驸马爷成日不干正事,只知道花天酒地怀愤在心,这一下却是不留后手。、
只见,顾三公子就好象陀螺一样被抽得原地转了一圈。
还没等他站定,一饼又是一巴掌。
就这样,如同梅花间竹,响个不停。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
刚开始的时候,顾润还在大声惨叫。到后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一张脸在两双蒲扇大小的巴掌下急剧变形。
苏木见顾润这讨厌的家伙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先前还觉得大快人心,站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热闹。可等麻将家族二女一口气抽出去十几记耳光之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点热热的东西撒到自己脸上,用手一摸,却是一点牙血。
他这才有些吃惊了,看眼前的情形,太康公主若是不叫停手,一饼二饼就会不停地打下去。
明朝政府信任文官,对读书人的政策也非常优待。文官们可以风闻奏事而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甚至可以指着皇帝的鼻子骂娘。可是,皇宫中对于奴婢们的管束却非常严格,杀个把太监宫女什么的,做主子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太康公主从小在禁中长大,估计也没少看到太监们被杖死,对她来说,打死一个顾润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她却不明白,这个顾三公子是她未来的夫婿,真出了人命,太后那里却不好交代。
不想让事情闹大,苏木忙对太康公主道:“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可太康还在号啕大哭,却没有理睬苏木:“我现在是身败名裂了,我现在是身败名裂了。”
在她看来,这天底下在没有比自己丢了面子更大的事情。
说到底子,也就是一个不晓事的任性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苏木无奈,只等跨出一步,将一饼和二饼拉开。
一饼对苏木本以后好感,这才拖着二饼:“妹妹,今天就这么算了。”
伸手抓在桌沿稳住身体,然后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这是为什么,仙子,你为什么打我?”顾三公子一脸的不敢相信,又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太康还在哭:“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
顾润:“仙子,话已至此,难道你还不懂得我的心吗?无论你怎么骂我,打我,顾润都不会放在心上。”
说着话,他一咬牙,道:“仙子,无论你以前以后是什么人。小生都不会放在心上,拼着家里人责罚,愿意明媒正娶接你过门。即便家中父老如何阻拦,即便我顾润日后沦为沧州士子口中的笑柄。”
苏木抽了一口气:这人是受虐狂吗?
老实说,就连他也有些感动了,这个顾三公子还真是对太康小丫头死心塌地,敬若天神了。
按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顾三公子说出这般情真意切的话来,就算是颗铁石,也要被温热了。
可惜,太康公主心智本就没有成熟,一看到顾润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有想起自己将来还真要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心中一阵深重的厌恶。
尤其顾润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勃然大怒,哭喊道:“什么笑柄,我跟你,怎么就成笑柄了。快走,快走!”
顾润还不死心,依旧低声下气道:“仙子,你消消气,小生……”
“要想我嫁你,做梦!”太康公主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然后一指苏木:“老实告诉你,我同他已经私订了终身,你给我滚!”
“啊!”这下,不但是顾润,就连苏木和一饼、二饼也同时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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