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异样。”夜摇光仔细的巡视一遍,现整个营帐之中都没有残留任何非人类生灵的气息,可孔峒消失得实在是诡异。
这里环境又格外的特殊,就算真的没有任何非人类生灵的气息,也不代表没有人非人类生灵的介入,夜摇光蓦然想到了金子,将这里交给了温亭湛,就去寻带着两个孩子的金子。
“昨夜你去了何处?”夜摇光忙问。
“我就在帐顶。”金子不知生了何事,但看得出夜摇光是有要紧事才问。
虽然说着要离家出走,不过那就是玩闹之语。这里情况复杂,也不知道除了狰是否还有其他的生灵潜伏,金子怎么会负气离开。
“大概是什么时辰?”她大概是在亥时中(晚十点)入睡,但进入了麒麟的幻境是何时,她也无法估测。
“是子时末(凌晨一点)。”金子跟着夜摇光和温亭湛他们待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用刻意去学习,就能够知道如何区分时辰,它出来趴在帐顶的时候,看了一下月,能够确定就是子时末。
夜摇光一个纵身而起,悬浮在他们的帐顶之上,看向孔峒的帐篷,正好是斜对的直线视角,如果孔峒的帐篷里真的出现什么其他生灵,不应该能够瞒得过金子:“你可有现异样?”
金子茫然的摇头,它没有现任何异样。
“你们跟我走。”夜摇光将金子和儿女都放入空间,飘然而下又去了孔峒的帐篷。
“大概是子时的时候,听到了孔大人的咳嗽声,属下还询问是否需要给大人被热水。”夜摇光再回来的时候,温亭湛正在询问孔峒的下属,昨夜也是他们轮着值夜保护孔峒。
“你如何知晓是子时?”温亭湛敏锐的捕捉到一个时间。
“当时正好有些心思,望月出神,是大人的咳嗽声惊醒了属下。”那人低着头回答,毕竟他是负责孔峒安全的人,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专注,这是失职。
“属下可以作证,属下恰好去放水,回来经过此地,恰好听到孔护卫询问。”明诺身边的一个人站出来道。
温亭湛颔:“子时?”
“那时月西移微沉,子时无疑。”明诺的侍卫肯定的回答。
温亭湛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又折回了帐篷,夜摇光跟在他的身后:“子时左右,金子在我们的帐顶,并未现异样,我觉着不像是外力所为。”
这里只有狰有这个能耐不惊动任何人出现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掳走一个人,可是狰才刚刚元神被重创,狰应该没有别的元神还残留在外,否则它不会坐视他们将它的那一缕元神诛灭。而且就算有别的缘由,是狰分散的另外一缕神魂,狰也会弄走明诺。
排除了狰,就不可能是其他非人类生灵,还是那句话,一山不容二虎。
在狰的元神没有被他们诛灭之前,这个地方是不可能出现一个和狰一样强大的存在,这是狰所不能容忍。
温亭湛的目光落在了方才被他询问的侍卫身上,夜摇光心领神会的走到他的面前,只是手一拂,那人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双眸呆滞无神,夜摇光五行之气凝聚的手悬浮在他的头顶,迅的翻着他的记忆,昨天夜里的记忆倒是没有任何可以,不过……
夜摇光飘然几步走到了温亭湛的身边,打了一个响指,那人就醒了神,然后四周看了看,仿佛自己方才就是又出了会儿神,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记忆力,孔峒带过一个神秘人出现过。”夜摇光压低声音对温亭湛道,“那人一袭斗篷,遮住了整个人,看不清面貌,按照记忆的时间排序应该就是前天夜里,也就是我们入地下寻找火之灵开始,只有一个短暂的画面。”
因为夜摇光看到的也是透过这个侍卫的视角,感觉不到这个人的气息,夜摇光不敢断定什么,可他出现了,明诺不知道,就不知是否引起了万黔等人的注意,夜摇光也不知道为何,直觉告诉她,这个神秘人非同一般。
孔峒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兴华帝将他派来,他可以死了,温亭湛和明诺却必须交代清楚他的死因,好歹他也是朝廷命官,不能不明不白的消失。温亭湛和和明诺也必须摸清他的去向,贸然置之不理或者上报朝廷,都很有可能踩入全套。
孔峒这个人身份还特殊,他和萧士睿乃是表兄弟,一个不慎就会牵连萧士睿。
认真的查了一遍,夜摇光和温亭湛就去寻了琅霄真君他们,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们,夜摇光也提到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万伍真君皱眉,“怎会有人进来?”
他们都是渡劫期,绝对不是刚刚有点修为就自视甚高看不起世俗之人的肤浅之辈,琅霄真君他们去了地下,将这里交给他们,他们都是盯着一举一动,也生怕在他们的看管范围内闹出人命,尤其是孔峒还被惊扰过,虽然没有得到如同明诺那样的待遇,有万黔真君亲自跟着,但也是格外的关注。
他们都没有现任何靠近。
“这个人我只是从他的侍卫记忆之中搜索而来,给我的感觉很是不一般,我曾经在古楼兰城看到一个类似打扮的人,他是远古的大巫。”夜摇光蓦然想到了在古楼兰城看到的禾!
“巫族?”昨天才刚刚到来的冥祭脸色微变,“若是巫族倒也解释得过去,巫族的秘术神鬼莫测,这人若是修为极其高深,他的巫力是可以瞒过渡劫期的感知力。”
巫族是一个极其神秘而且悠远的族类,巫术之可怕让人望而生畏,冥族的禁咒之术也是巫族的衍生,不过巫族应该在缘故之时就随着神魔大战而完全凋零,像禾那样的存在也是万中无一,现在的修炼之气根本无法凝聚巫力,强大的巫是极难修炼而成。
冥祭想不通为何会有巫族之人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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