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院为了尊重温长松和柳氏夫妇,是往外扩建,中间这个主院几乎没有改动,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只不过当年两个孩子如今已经儿女绕膝。
从身后将夜摇光圈在怀里,温亭湛轻声感叹:“时光荏苒,岁月倥偬,月华流水依旧,只叹白云苍狗。”
“是啊,当年的我们,哪里会知道不过十数年,你尚未及而立,却经历如此之多的人世沧桑。”夜摇光靠在温亭湛的肩膀上,侧望着月华下,他越成熟绝美的容颜。
温亭湛的唇角扬了扬:“跟着夫人,这一生多了许多色彩。”
和夜摇光经历的种种,虽然惊心动魄居多,但此时此刻,悠然恬静的回忆,却觉得人生当是如此,宛如波澜壮阔的画卷,是她的出现,书写了他的传奇,丰满了他的岁月。
“也只有你,在陪着我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依然没有半分疲惫,反而认为这些弥足珍贵。”夜摇光的手贴上温亭湛的脸,心满意足的笑着。
这一笑,仿佛天上的群星都落入了她的眼里,璀璨无比。亦或者抱着她的这个男子,就是她的星河,让她愿意用这样的目光来凝望。
侧,在夜摇光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摇摇,眼里有爱,心如大海。”
只要爱还在,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义无反顾;那些说累了倦了的人,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不再爱了罢了。
低头轻轻的笑了笑,夜摇光的手抚上扣在腰间的手:“你啊,总是会这般哄我开心,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到底哪里好,让你在我身上竟然十年如一日的不腻不厌不倦。”
“你现在问我,你到底哪里好,我也说不上来。”温亭湛低声在她的耳畔缓缓轻语,“年少时,害怕孤单,害怕你也像爹娘一样离开我,就想把你抓紧。告诉自己,一定要对你,好到你再也离不开我的地步,好到你除了我,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男子能够这般掏心掏肺的待你,用我全部的真心将你捆绑。那时候觉得你像一阵风,你对我的好,更像是一种放心不下的责任,等到我能够让你放心得下之后,你就会随时抽身。且一旦离开,我便再也寻不到你的踪迹……”
夜摇光莫名有些心虚,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因为觉得占了别人的身体,怎么着也得替别人尽一下义务,至少要将温亭湛抚养长大成人,这样她才能够安心离开。
也不知道有没有觉妻子的异样,温亭湛清冽的声音在晚风之中继续响起:“我就在想,我是要做一个一辈子让你放心不下的人,用责任捆绑你一辈子。还是要做一个一辈子让你心甘情愿留下的男人,用真情束缚你一生。”
他自然是选择了后者,那时候温亭湛尚且不懂责任的捆绑有一天会让人厌倦,之所以选择后者,而是他自己无法接受自己一辈子是个不成熟的幼稚男人,这样连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又如何能够让别人喜欢自己?
“就没有想过,招惹了我,而失去了很多?”夜摇光轻轻的问。
不提为她费的心思,不提为她经历的磨难,就说因为她而没有办法左拥右抱。
“不怕摇摇生气。”似乎是经历了这么多风浪,难得有个平静相互依偎的夜晚,温亭湛对夜摇光刨开了全部的心思,“初时并未想过日后要如何,后来渐渐的不知为何,就习惯了哄你开心,习惯了待你好,习惯了看你笑。舍不得你伤心,舍不得你皱眉,一切就成了自然而然……”
其实还真的不是刻意,也并不是他温亭湛多么的清高忠贞,毕竟他是生在这个时代的男子,这个时代的风气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最初的时候,温亭湛也没有想过一定要一辈子守着夜摇光一个人,一切并不是刻意的去克制,却约束,却苛待自己。
而是不知不觉,她就这样填满了他的双眼和一颗心,他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再也无法去欣赏别的女人,才会有了他们今时今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湛,你这样的话,比告诉我,你是时刻警醒自己而不拈花惹草更让我感动。”夜摇光用她的脸蹭了蹭温亭湛的脸,声音缱绻柔情。
若是因为时刻保持警醒,那说明温亭湛作为一个男人,足够的负责,足够的有担当,也可以说足够的在意她,但这里面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一分刻意,一分勉强。
反而是温亭湛这样的,不是不去想,不是自我约束,而是水到渠成完全遵从内心的反应,让夜摇光深刻的体会到,她之于他的魅力,他对于她深沉的爱意。
抬起头,夜摇光双眼泛着晶莹的光,带着一点痴迷的凝望温亭湛,她的足尖一点点踮起,唇角缓缓的靠近,轻轻的触碰到了他的双唇,带着一点生涩和试探,轻柔婉转的吮吸着他的双唇,见他竟然一点都不主动,好似故意等着她表现,夜摇光的舌尖轻轻的舔过他的唇角,勾着他十足的挑逗。
温亭湛的呼吸变得深沉,漆黑幽深的眼眸越的暗沉,就像夜一般深不可测,环着她腰身的手也越的用力,却依旧岿然不动。
夜摇光的手缓缓从他的腰间摩挲着,柔柔的指尖轻轻的一路往上,最后搭在他的双肩。妩媚的桃花眼满是魅惑的意味,亲了亲他的唇角。湿濡的吻就一寸寸的落下,最后亲着他的脖子,看着深动的喉结,狠狠的吮了一口,唇瞬间滑到他的耳边,几乎是含着他的耳垂,气吐如兰的在他耳畔:“阿湛,我们再生个孩子可好?”
幸福的女人,就希望能够和深爱的男人多生几个孩子,融入着他们骨血孕育,真正的爱情结晶。
温亭湛一把将夜摇光拦腰抱起来,在回廊上就迫不及待狠狠的带着一点惩罚性的亲吻她,用他的实际行动来告诉她自己的意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