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修绝都只说了四个,有一个却一直没有说。
“这石块硬骨头。”修绝冷硬的脸有些凝重。
这个魔就是魔之域修为最高深,有多高深修绝并不知道,只知道它曾经是搅得人世间天翻地覆的大魔,后来似乎是被迫重新遁入魔之域,修绝从来没有和它正面对上过,这个大魔也只是魔之域都知道的存在,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修绝还不知道。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苍背后的靠山就是这个大魔呢?”夜摇光觉得修绝可真够冒险,那不就是直截了当的和别人对上了?
“当真如此,你难道就不救了么?”修绝冷冷的反问。
夜摇光一噎,自然是不可能,无论如何夜摇光一定要救走陌钦。
那么她就明白了修绝的选择,世间修炼生灵,不论是哪种,只要越了渡劫期,都出了这个世间的承载,必然不可能留在这里,尽管渡劫期巅峰和渡劫期巅峰也会有胜负,但夜摇光和修绝加起来怎么也是两分力量,对方既然还存在魔之域,那就没有变成魔神,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这是赌,不论是修绝还是夜摇光都不得不赌。
修绝为了自己的地位,这次夜摇光肯和它合作,它好歹多一重保障一份助力,既然是迟早要对上,那为何不选在自己最有利的时机?夜摇光是为了陌钦,所以如果真的那么倒霉,陌钦在这位修绝忌惮的大魔手里,那他们也只能拼劲全力硬着头皮上。
“五分之一的概率,应该没有这么倒霉……”
事实上,夜摇光不希望走上这一步,这个大魔既然这么多年为魔之域众魔所忌惮,但却从来没有做过其他事情,应该是可以谈条件,实在不行那大不了和平共处,谁也不要压制谁。能够不动手最好不要动手,夜摇光觉得修绝必然也是这个想法。
消息来得很快,既然是修绝找的,肯定是魔之域的包打听,让夜摇光和修绝都松了一口气,陌钦并不在那只被修绝忌惮的大魔手中,而是如修绝所料在这四大魔之一手里。
这个是一个梦魔,它叫魇。
“梦魔,不应该是先天魔么?”魔之域的魔应该都是后天魔,都是万物生灵的魔性。
“魔之境极其复杂……”修绝带着夜摇光直接去寻魇。
魇的确是先天之后,它形成于人世间,它没有对应的相契灵体,从一个个血腥的魔性的梦中凝聚,就像一颗种子,慢慢的吸取越来越多的噩梦做养分而形成。不过它有些天真又有些大胆,大概在一百年前,它修为大成,因为它以噩梦为成长的养分,不杀人不见血,而它自身又乖觉,从来不把一个活物往死里压榨。
倒是让它避开了不少麻烦,一路成长到人世间魔中顶尖强者,这人长了本事就会妄自尊大,魔也不例外。魇因为它的特殊性,且它没有造杀孽,它比任何魔都应该更容易越过天道成为魔神,奈何它心急,不像再一点点的修炼,瞅准了一位渡劫期巅峰的修炼者。
想要从这位真君哪里得到最纯正最快捷最强大的力量从而一步登天。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位真君差点把它给弄死,好在它们魔还有一点保障,那就是这个让它们厌恶如监牢的魔之域,魇它拼尽最后一点气力逃了进来,哪怕明知道这里是有进无出,为了保命也不得不为之。
如果说那些因为见过人世繁华,对这里越厌倦的魔疯狂的想要脱离。那么整个魔之域,只怕没有几个魔物对外面的向往能够越魇,它是在人世间诞生,并且享受了数百年的魔。而且它以梦为养分,魔是不会有梦的,它在这里只能依靠着微薄的魔之气修炼,就好比正统修炼者用五行之气一步步的慢慢向前和用宝物突飞猛进的差距,它能够忍受得了才怪。
“如此说来,它应该是恰巧碰上了苍的魔性,看到苍的魔性动了,才会做了手脚套住了苍的魔性,难怪苍的魔性作起来这么的不可理喻。”夜摇光推测道。
苍喜欢陌钦,喜欢的很深,已经很多年,求而不得又不是这一年,以前她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受不了。不可否认她没有动过魔念,魇也是不可能找上她,但再善良的人在极度绝望和伤痛之中,也会有一丝良知的动摇。
这是人之常情,而魇正好抓住了苍这一瞬间的动摇,没有再给苍平复的机会,将魔根推入了苍的身体里,再一步步的刺激,苍修为太低,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才会走上现在这一条不归路。
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苍就算废了魔根依然复,而她又是如何进入魔之域。
“应是如此。”修绝作为魔头,自然懂得各种魔物的习性。
“那你说,它把陌大哥整个人拖入魔之域到底是为什么?”夜摇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有人才能够做梦,那么魇到底是要陌钦不断的活在噩梦之中,成为它的养分,还是直接要了陌钦的身躯?夜摇光觉得很有可能是前者。
这些有了修炼之能的魔想要一副身躯,是为了摆脱和相契生灵之间的纠缠,不再随他们生而生,随他们死而死。可魇它本身就是独立的个体,它不需要躯体,它需要的只有养分。
所以,它要不断的让陌钦噩梦缠绕,让陌钦成为它修炼的法宝。
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断的沉浸的噩梦之中,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没来由的,夜摇光的心口一疼。
陌钦,是那么如玉丰姿的人物,竟然要承受这样残酷的折磨。
看到夜摇光面色不好,修绝便安慰一句:“还有苍在,苍由爱入魔,她的魔念就是陌钦,她不会让陌钦承受这样的痛苦,魇不是个因小失大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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