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众人的紧张和不安中,那黑人来到车门前,敲了敲车门,动作不算是很粗鲁,还算是客气。
“车里的人出来说话。”这家伙说的还是华语,只是口音不标准而已,听着有些别扭。
虽然隔着车门,但外面声音有些大,靠近门口的岳精忠听到了。
犹豫了一下后,他稳住大家,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
这种情况下,不开车门是肯定不行的,只能见机行事了。
车门打开,岳精忠站到门口,还没下车,下面的黑人士兵突然“啪”的一声,给岳精忠来了一个敬礼,让岳精忠愣住了。
别说岳精忠,车里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
貌似,和他们想的情况不大一样啊。
“尊敬的先生,请开上你们的车,我们送你们出境。”黑人客气地道。
“额?”幸福来得太快,车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岳精忠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不用想,肯定是飞老大的本事。
不得不佩服飞老大的牛逼之处。
“好,有劳了。”岳精忠激动地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
随后,岳精忠便赶紧吩咐司机开车。
包围的黑人士兵们齐刷刷地让开道,并护送两辆大巴车开出关卡,进入巴利尼亚境内。
这一时刻,巴利尼亚和摩桑北亚边境对峙的大兵都已经取消了对峙,双方此刻握手言和,密切配合。
一方面,现在摩桑北亚很混乱,负责这边关卡镇守的负责人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他的人并不是很多。
一旦和巴利尼亚一方打起来,他并不占优势。
要知道,索库军团可是巴利尼亚最精锐的军团,而且经过内战洗礼过了的,战斗经验丰富。
摩桑北亚的士兵可是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和平,很久没打仗了,跟索库的人比,那可完全没有可比性。
更关键的是,摩桑北亚现在国内一团糟,这里打起来,一帮人内斗都自顾不暇,谁还管得着这里啊,那完全就是孤军奋战,至少短期内得不到任何支援。
所以只要这里的负责人脑子正常,都不会和巴利尼亚起冲突。
索库一方也不想起冲突,只是为了接人而已,只要安全地把岳精忠和侯立杰等人接过去,一切OK。
既然双方都不想开干,那问题就好办了。
经过索库亲自和这边的负责人电话协商,于是,就有了现在摩桑北亚士兵护送大巴车出境的一幕。
进入巴利尼亚的地盘,余飞身穿笔挺的将军制服站在最前面,看得王大军、阿发和李光等人热血沸腾。
“飞哥太帅了啊!”
大巴车开到余飞等人跟前停下。
车上,阿发看着外面飞哥英挺的雄姿,馋得直流口水.
“赶明儿,我也要弄一套将军服装穿一下,过一把将军的瘾。”李光摸着他光亮的脑袋,看着外面的发哥,信誓旦旦地道。
“去,就你?”阿发鄙夷一撇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当将军吗?”
“哼,小瞧人,等着瞧吧。”李光哼道。
两家伙在这里争论的时候,车上的少女们望着车外的余飞,那更是春心荡漾,眼里全是冒星星。
就是那些有了男朋友的女生们,也控制不住地一颗心跟小鹿似的“砰砰”跳,这才是她们梦中的白马王子和英雄啊,是她们梦里的完美男人。
余飞在一群巴利尼亚大兵的护卫下,来到大巴车前。
岳精忠赶紧打开车门下车。
“老大,所有人一个不少,都在车里呢。”岳精忠有些激动,看到余飞这身将军戎装,那英气逼人的气势,老实说,他折服的同时更是羡慕。
“很好。”余飞点头,转身朝跟着的默里克道:“让你的人开路,护送大巴出去。”
“是。”默里克一个敬礼,转身而去。
很快,他的士兵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前面开路,一部分殿后,将大巴车保护在中间。
这让大巴车里的人们一个个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满满安全感,还有就是一股自豪感。
能得到这么多士兵保护,也是他们的荣耀啊。
这么一来,刚才的紧张和害怕一扫而空,现在反而有些激动和兴奋了。
“出发!”
一切准备好,余飞一声令下。
车队正要开拔,突然,道路外面,有大喊声传来。
“华厦人,我是华厦人!”
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华语。
“拦住他!”有黑人士兵们大喝。
原来,滚了一地的难民中,有一个东方男子突然爬起来,朝余飞这边的大巴车冲过来。
几个黑人士兵飞快地冲过去,强行将其拿下。
“我是华厦人,华厦人……。”男子被拿下,却依然挣扎着大吼,冲着余飞和大巴车的方向嘶喊。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突然,这名男子含着泪,唱出了这首华厦儿女们都耳熟能详的歌曲,这是国歌。
在这异国他乡,在这战乱之地,一首国歌唱出,可以让无数华厦儿女们或热血沸腾,或泪水横飞。
“停下!”余飞转身,发出一声大喝。
黑人士兵们急忙停止拖拽的动作,然后愣愣地望着余飞。
余飞几步冲向那名男子,站到那男子跟前:“放开他。”
“是。”士兵们将男子放开。
男子被放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余飞一把将他拉住。
“没事吧。”余飞关切地问。
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笔挺西装,不过现在他这西装却是笔挺不起来,满身的水渍,很是狼狈。
“我,我没事。”男子激动地一把抓住余飞:“我是华厦人,我们都是华厦人。”
余飞点头:“是的,我们都是华厦人。”
“看在都是华厦人的份上,求你,带我们走。”男子恳求的目光望着余飞。
余飞没有说什么,直接点头:“好,走,上车。”
“等等。”男子急叫住:“还有人,还有我们的同胞。”
“不管有多少,只要是同胞,都跟我走。”余飞坚定的口吻道,
“谢谢。谢谢!”男子激动得声音颤抖。
“谢什么?”余飞摆手:“我们都是华厦人,都是同胞。这,就足够了!”
“对,华厦人,同胞!”男子紧紧抓住余飞手臂,一时间,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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