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的威力,足以惊世。
森罗万象被轰飞的那一刻,它也确实惊呆了。
而且那种力量,虽然依旧可以吸收,但是能够整个把它轰出去,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一帆收拳于肋侧,再度一拳轰出。
砰!
森罗万象再度被轰出了一段距离。
“你!”
森罗万象吃惊,越发的不敢相信,唯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冲天而起,一个转折从上而下迅猛的杀向白一帆。
白一帆又是一拳出击,将所有黑色触手震碎。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杨荟菲当年挥拳的模样。
一拳之间,大道至简,化腐朽为神奇。
无须刻意强调为何而挥拳,只需要一拳破万法,碎天地无极。
森罗万象身躯涌动着,开始后退了一段距离,它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白一帆看向自己的拳头,指骨裂开,传来剧痛。
他的体魄远不如杨荟菲,也不如璇火长老,大悲屠屠,贸然这样做,那绝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是!
白一帆却坚定了这种信念,他的眼前不仅仅有庞大凶恶的森罗万象,还有自身那道虚幻的枷锁。
只要能够打破这道枷锁,那么他的实力将会出现实质性的变化,那种变化,世人更是有专门的词汇来形容——超脱,又或者是超凡入圣。
森罗万象注意到了白一帆的劣势,它看的明明白白。“哈哈,笑死我了,原来你的肉身竟是如此的弱,你的这些招数,这些意境确实不错。但是你却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我的灵魂中有来自荒古时期的强者,也有神时代的强者,也有现在的强者。”
“我是无敌的,因为这天下的事情,我尽皆知晓。”
白一帆淡然道:“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可知道你自己会怎么死?”
森罗万象扭动着身躯,出现了其他狰狞的面庞对着白一帆,狞笑道:“你也就剩下了嘴硬。”
白一帆肌体生辉,光芒流转的那一刻,他的伤势再度复原。
他今天只有一个念头,杀森罗万象反而在其次,真正要做的事情打破枷锁,进行再一次的突破。
只要能够做到这一步,森罗万象还算威胁吗?
白一帆目光凛然的看着前方,他还需要一个体悟,一个灵动的契机。
森罗万象的背部出现了四处凸起的地方,一处化为了手掌,一处化为了刀,一处化为了剑,还有一处化为了盾。
这四处延伸四五十米长,每一处的颜色都在这一刻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变的乌黑发亮。
嗖!
那刀手挥舞了一下,瞬间激起风浪无尽。
森罗万象不动如山,但是这四只‘手’却已经动了起来,雷霆万钧之势的杀向白一帆。
白一帆挥拳砸在那把刀身上,而也在那一瞬间,盾牌当头砸来。
白一帆翻身避开,抬手与对方的手掌硬碰一击。
森罗万象的身躯自然是碰不得,只要碰到就会瞬间将对方的力量吸走。
吞噬,转化,吸收,这才是森罗万象所有的能力。
吞噬万物,转化一切攻击,吸收一切力量。
刀剑起舞,化为了漫天风暴,形成了美轮美奂的刀光剑影的天地。
那场景绚烂,自然也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危机。
白一帆深吸一口气,又是一击直拳,普普通通。
咚!
森罗万象的身躯再度后移了数十米,而同一时间,森罗万象也在身躯后移的那一刻,刀剑以及手掌落在了白一帆的身上。
白一帆不退反进,一脚踏上森罗万象的上方,弯腰一拳落下。
盾牌及时挡住这恐怖的一击,随后反推白一帆。
白一帆身躯微微纵起,又是一拳落下,将盾牌轰碎,拳势不变,径直将森罗万象的身躯轰出一个洞口。
嘭!
白一帆飞了出去,森罗万象凝聚的那只巨手重重的将他拍飞。
“呸。”
白一帆吐出一口血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伪仙气越来越少了,而且这一掌可不轻,换给普通的尊号强者早就拍死了。
反观森罗万象,它的实力却进一步提升了,“不错,不错,你这家伙的攻击很强嘛。嘿,可是你真的很蠢,你的攻击越强,我也就会越强大!”
“不管你施展了多少力量攻击我,我都会照单全收,全部会化为我的力量。”
众人神色凛然,森罗万象为什么难对付?
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的能力,只要你攻击它,它的实力就会不断提升,你不攻击它,它就吞噬万物来提升自己的力量。
总之,这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我只会越来越强,而你只会越来越弱。”
森罗万象狂笑不止,四只手臂疯狂出击,笼罩住白一帆身周的每一个角落。
白一帆身如鬼魅,可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他也难以保证自己不会被攻击到。连续数次被击中,纵是白一帆也难以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的身躯开始裂开,他的骨骼也开始破碎,他的肌肉成为了烂肉。
没有人知道白一帆想干什么,只是大家都想无条件的去相信白一帆,相信一个未知。
当一个人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这天下……
无人能阻挡!
白一帆现在要做的事情,关乎到现在,关乎到未来,关乎到整个种族的存亡!
他要悟,他要破,他要打,他要冲出来,把这条路更好的走下去。
一瞬间……
他只需要那一瞬间的感悟,一瞬间的灵动,一瞬间的大道至简。
跌倒?
那就爬起来!
疼痛?
那就忍!
这天下从没有人会因为眼泪而去让你简单的完成一件事情,也更加不会在乎一个男人最卑微的泪水。
若战……
便战到死。
若做……
便做到最完美的那一步。
白一帆的身躯于大地上翻滚着,跌跌撞撞。
“去死,去死,去死!”
森罗万象狂笑着,嘶吼着,“你只会越来越弱,我只会越来越强,你拿什么和我斗!”
白一帆再一次站起,血水糊住了眼睛,让他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而血腥。
“反其道而行之。”
忽然,白一帆喃喃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杨荟菲的拳法,至刚至阳,可她却是一位女子,属阴。”
“我自小体弱多病,反倒是显的刚性不足。”
白一帆轻飘飘抬手,一掌将到来的触手拍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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