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白一帆与小司径直向外走去,自然也只带了玉古砂金。
放在外边,玉古砂金自己也怕自己被人偷袭。
快要离开居住区域的时候,就看到盟会暗门王土带人跑了过来。
“大当家。”
王土上前恭敬道:“你交代的事情,终于给你办好了。”
白一帆这才想起,从圣道天宗回来之后,就安排过王土去寻找秦林。
“带过来。”
两位灵海境的修士将一个捆住的人扔在白一帆面前。
白一帆低头一看,迎上了对方的目光。
脸上满是伤疤,哪里能够认出来?
倒是那双眼睛,一如百里昌看自己的时候一样,怨毒,憎恨。
“秦林?”
白一帆淡然询问。
男子不语,猛然前冲,张口咬向白一帆。
王土迅速一腿扫在他的胸口,砸的男子口鼻滴血。
王土道:“大当家,根据你的交代,这段时间我们把所有成员的家庭背景,包括祖上三代都查的清清楚楚。不过,这小子并不属于我们的核心人员,而是和其中一个人有点关系,怪不得那么难查。查到他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的来历全是假的,并且在我们的监视中,发现他偷偷关注过你父母的动向。并且我们根据他最近十年去过的地方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在八年前去过一趟山城。”
“白一帆!”
秦林咆哮,“你怎么还不死!”
白一帆漠然看着秦林,他的实力只是灵河境十河。
他没有百里昌那样的运气,也没有百里昌对自己的心狠。
这个年龄对于没有大量资源的人来说,能够修炼到这个地步也着实不易了。
就好比普通家庭一辈子都买不起一枚火元丹,而有钱人却可以用火元丹充饥,这就是差距。
“龙昊在哪里?”
白一帆淡然道:“说出来,让你死的痛快点。”
秦林剧烈挣扎,厉声叫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白一帆淡然一笑,“你当年的狂妄,桀骜不驯呢?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只是有些不知死活罢了。王土,人交给你了,问出一个叫龙昊的人。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等我回来之后,我要听的是具体的消息,而不是其他的答案。”
王土躬身道:“是,大当家。”
秦林嘶吼道:“白一帆,你不得好死!”
白一帆头也不回的和小司往前走去,“你连偷袭我的胆量都没有,为何现在还要叫嚣?”
随着身后的叫骂声远去,小司叹息道:“这些年我有时候也会在想这个秦林会藏在哪里,想不到就在我们附近。而且,他的变化很大,实力反倒还是很一般。”
如果天下没有变,如果山城还是那个山城。
或许,秦林就是下一个秦老祖。
回忆过往,白一帆也无奈摇头,斗转星移,日落月升,时间总是在变化的。
当他们走出那个小地方,才见识到了真正的天下是什么模样的。
如果只是龟缩在那小小的山城,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会认为灵海境才是真正的目标。
两人间都多了一份沉默,觉的年华逝去,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了。
“他如果直接来杀我,我反倒还会敬他是条汉子。”
白一帆淡然道:“反而现在,我更加没有感觉。”
或许,对于秦林来说,他更加想不到青龙山脉的变化。
盟会的发展,强者的聚集,全部都不在他的考虑中。这里几乎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秦老祖能够比的。
强者越多,他也就越无力。
无力到连下毒都做不到!
白一帆忽然看向小司,再看向小司扶住自己的手。
他的杀气虽然强制性压制了,但是体表还是有杀气的,可小司竟然没有反应?
“你……”
白一帆疑惑道:“没有任何感觉?”
“什么?”
小司不解的看着白一帆,“少爷,我没有听明白。”
白一帆蹙眉,杀气释放了一部分,顿时有黑气将两人笼罩,但是黑色的杀气竟然避开了小司,不往他身上靠拢。
小司变色道:“少爷,这是什么?是杀气吗?这么强?实质化了?”
白一帆深吸一口气,所有杀气收敛,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司一番,“你没有任何感觉?”
小司摇头道:“没有啊,就是你的手有点冷。”
白一帆目光落在小司腰间的佩剑,“这把剑?”
小司目露哀伤,低声道:“师父走之前给我的。”
白一帆点了点头,想到了剑雨,便又道:“他是一位好师父。”
小司眼睛一红,“是的,师父是除了少爷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会谨遵他的遗愿,将剑堂发扬光大。”
白一帆嗯了一声,“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开口,我会全力帮助你。”
话落,又看了一眼那把剑。
这剑比寻常的剑宽一些,但是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这把剑的杀气,锐气,眼睛看的时候也觉的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小司感动道:“谢谢少爷。”
白一帆微笑道:“傻小子,你我之间还需要言谢吗?”
随即,二人离开了这里,直奔青龙山脉另外一端,处于‘龙尾’的附近。
绕过山峦,穿过丛林。
再入悬崖下,进入山涧溪流,穿过山腹,再入地下河。
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地下河的河床了。
小司看了一眼四周,在一处岩壁上开始摸索,最后按住了一个凸起。
随后来扶白一帆,往前又走了千米距离,才看到了一个一米高的洞口,两人钻进去之后,洞口悄然封闭。
通道斜着向下,白一帆估计距离地面起码有一千米深度了。
走出通道之后,白一帆释放了火焰,照亮了四周。
这里长宽有百米左右,很是宽敞。
白一帆挥手,上百道火焰分落四方。
“少爷,那边……”
小司指向另外一端,一个两米粗的树杆停放,这是这里唯一的东西。
白一帆跟着小司跑了过去,树杆是被掏空的,里边静静的躺着一位青衣男子,眼眶凹陷下去,皮肤也没有任何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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