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战场,一面倒。
白一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他下手可真没有一点留手的。
左手悄然下垂,那是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枚聚灵珠,正在吸收灵气进行施法。
轰!
又是一尊巨大的旱魃落在地上,火焰剑客也越来越多,原本的一百,现在又多加了一百。
只打的那些人哭爹叫娘,连滚带爬。
火焰早就把附近的房子全部都烧毁了,战况一度激烈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白一帆站在高空,目光凌厉。
阵法,符法纷纷展现。
那种状态,简直就是天下我独为王。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外门第一长老张子悦,第二长老詹晨,第三长老就是郝远。
他们三人的脸色,可算是精彩,各种神色都有。
面对白一帆,他们也不好直接对白一帆出手,只能够先当下白一帆的攻击。
郝远轻咳一声,“白一帆,我们找你有事情商量。”
白一帆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语道:“忙着打架呢,你放心,我一会肯定和他们说对不起。”
郝远飞到白一帆身边,低声道:“行了,给我个面子?咱找个地方说点私事,你看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上次不给我面子,我可没记恨你。”
白一帆只好收了术法,脸色越发苍白,“行。”
郝远冲另外两位外门响当当的人物点头致意,随后就看到宁靖、孙连野等长老匆匆前来,开始指挥没有参与战斗的弟子把所有人抬回去治疗。
白一帆跟着郝远三位长老来到了一座府邸。
进了其中,三位长老依次坐下。
白一帆道:“我可以坐下吗?有点累。”
郝远长老笑骂道:“够了啊你,想坐你就坐吧。”
张子悦长老无奈道:“你就说吧,你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做。”
白一帆在三人面前坐下,“我渴了,打那么长时间,我真渴了。”
“你这臭小子。”
郝远长老哭笑不得的摇头,自己去给白一帆倒了杯水,“现在行了吧。”
白一帆言道:“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就想要个公道,很难吗?”
张子悦言道:“原本那点事情已经给你交代了不是吗?”
白一帆摆手道:“那种不疼不痒的处罚谁在乎?你就是一辈子不给我灵石,我也有的是办法得到。我都这样了,更何况那些人?所以我说,这种处罚没用。”
詹晨淡然道:“你杀王雨的时候,可也是因为这个处罚才让你活下来的。”
白一帆想了想道:“我不否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像闫媛媛这种事情,应该不止她一个人。那要是没得谈,我就继续打他们,反正我可以道歉的嘛。不行我再赔他们点医药费好了,多大点事情。”
郝远苦笑道:“你小子啊,哎,我怎么说你才好?你看这样如何,我亲自来收闫媛媛为弟子怎么样?”
白一帆眼睛一转,觉的这个做法还是很靠谱的。
别看郝远是外门长老,他的弟子不会比内门弟子得到的好处少多少。再则说了,就算自己把闫媛媛弄进内门又如何?她性格怯弱,早晚也是被人利用,还不如在外门中混个不错的身份。
张子悦道:“看来你是同意这一点的,那么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要不制定个规矩吧。”
白一帆道:“如果有人结党营私,抱团欺负人,那直接废了修为赶出去。”
郝远笑骂道:“好你个滑头的小子,你是因为没人愿意搭理你吧?别说是现在了,就算从古至今,就说这天下,人就是群居性的生物,哪里有不抱团的道理。”
白一帆只好道:“那就不能够抱团欺负人,你看怎么样?”
郝远笑道:“你自己觉的你这句话靠谱吗?圣道这边外门都有一万多弟子,还能够天天看着?”
张子悦忽然道:“不如这样吧,在外门弟子中成立一个监督组,如果有人受了委屈,可以找监督组,监督组解决不了的,再让外门长老出手。”
詹晨点头道:“我看这个注意不错,就由白一帆来组织吧。”
白一帆忙道:“那不行,我就是躺在那睡觉也不愿意管那么多破事。”
张子悦道:“你自己折腾出来的事情,自己又不愿意担责任,白一帆你自己觉的说的过去吗?”
白一帆摇头道:“反正我不干,我每天都挺忙的了,而且还要撑船送人,这都是苦差事,我不干。”
张子悦沉声道:“你要是不愿意,以后可就没有进入内门的机会了。你要知道,进入内门不仅要看实力,也要看人品,看担当,你如果只会惹事,你觉的有几个人会同意你进入内门?就说现在,你已经惹的人神共愤了,如果再不做点成绩出来我们如何把你推荐给内门?又如何让你在内门站住脚?”
白一帆蹙眉,神色复杂,这种事情他不想同意。
詹晨冷语道:“白一帆,你别以为有郝远惯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也不威胁你,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意思来,你也要按照我们的意思来。否则的话,大家一拍两散。”
白一帆只觉的难受,“我需要天天巡查吗?”
詹晨冷声道:“你是监督组主事的人,怎么做,那要看你的意思了。”
白一帆顿时垂头丧气,“我感觉我好难啊。”
郝远笑道:“你要是同意了,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公开宣布收闫媛媛为我的弟子,并且将监督组的事情宣告一下。”
白一帆站起,弯腰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去,“行吧,先这么说吧,我想回去睡觉了。”
待白一帆离开,三位长老哄堂大笑。
“这小崽子还以为他多硬气。”
郝远长老笑骂道:“最终不还是把自己套路进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他这个恶少在,我看那些弟子啊,也都该老老实实修炼,少动点歪心思了。”
张子悦笑道:“那起码也要把他再留在外门三年,好好整治一下这些歪风邪气。”
詹晨笑道:“就怕这小子耍滑头,干个一年半载发现没油水拿,自己就撂挑子了。”
郝远长老捻须笑道:“放心,这小子有时候也好面子,而且他自己有来钱的路子,不用替他费那心思。我说两位,过几天出去溜达溜达?反正现在这闲事都让白一帆管了,咱们就一身轻松咯。”
张子悦哈哈笑道:“那我要去赌坊赌个几天几夜去,说起这个我都手痒了。”
詹晨没了那张冷脸,起身往外走,“我昨天得了坛美酒,赶紧尝尝去。白一帆这孩子就是好啊,他一折腾我们都清闲了。就是翟营吃了个大亏,被白一帆偷袭打的没人样了。”
郝远忙追上去,“等等我啊,不过不管翟营真的好吗?好歹也是一位长老啊。”
“明知道白一帆是个武修,他还那么大意,纯粹活该。”
詹晨没好气的道:“走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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