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丈红如瓷器一般完全化为碎片,散落一地。
长刀虎身躯一晃,仰天倒地,头颅滚出很远。
那一击是刀尊的一击,连道藏境也可重创乃至击杀。并且,这样强大的一击,还只是刀尊随意凝聚出来的一道刀意。
尊号强者,霸道如斯!
火焰跳动,落在了长刀虎的尸体上,焚烧殆尽,至于他身上的鳞甲,白一帆则是收进了乾坤指环,隐杀剑也捡了回来。
随后,白一帆歪歪斜斜的走向笑中鬼,同时他的心中对于尊号强者第一次充满了敬畏。
这就是尊号强者,绝非寻常强者可比拟,就是同境界的高手也难以与他们争锋。他们太强了,他们站在了最巅峰的位置。
而且用了这道刀意,刀尊必然有所感应。
如此以来,也就是完全欠下了刀尊一个人情。如此以来,刀尊更加可以说他白一帆是大刀门的人。
扑通!
白一帆跪坐在奄奄一息的笑中鬼身前,左手抓住笑中鬼腹部的衣服,低头咬住衣服的裂口,用力将衣服撕开,露出了满是血迹的光滑皮肤。
白一帆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左手拿出银针在伤口处进行止血,并拿出丹药喂笑中鬼服下。
“呼!”
白一帆喘了口气,左手握住一株玄参,同时有火焰缭绕,玄参被烧成了灰烬,只有一股气流呈现,这是炼丹师的手法。
冒着火焰的左手按在了笑中鬼的肚子上,火焰钻入皮肤中,进入肚子里。
“啊!”
笑中鬼在昏迷中疼的惨叫连连,眼角不断有泪水流出。
白一帆只是按住伤口,一直持续了半刻,白一帆这才又拿出自己的衣服撕下了布条在她的肚子上缠了几圈。
做完这一切,白一帆咬紧牙关,左手抓住右手腕。
咔!
断骨被强行矫正了位置,再用牙齿咬着布条帮自己束缚固定。
白一帆站起,自乾坤指环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扔在了笑中鬼的身上,盖住了露出的皮肤。
刚走几步,笑中鬼就已经醒了。
“你为什么救我?”
笑中鬼的声音很清脆,像百灵鸟一样。她现在和以前比的话,的确长大了不少,原本就不错的脸蛋如今长开了,也更加漂亮了。
“你想多了,我并非是救你。”
白一帆冷语道:“只是因为我跟某位前辈学过医术,他和我说过,尽量的救些人。”
笑中鬼蹙眉,“我不会领你情的。”
白一帆晒然一笑,“随便,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报答。”
笑中鬼扭头看向他处,她从来都不会欠人情,也不指望有任何人救自己。倔强是她唯一能够留住的自尊,她就是这样,因为她活着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一帆迈步往山城那边赶去,笑中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长刀虎与白一帆最开始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一些,知道白一帆现在的情况很麻烦,或者应该说是很危险。
“鬼与鬼本来就不能够有任何交情的。”
笑中鬼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勉强站了起来,低声不满的道:“多管闲事。”
她从不畏惧死亡,死亡对于她来说是解脱。如果不死,那她就会拼尽每一分力气去活着。
笑中鬼走出几步,又忍不住转身看向白一帆离开的方向,已经看不到白一帆的身影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笑中鬼忍不住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喊着喊着却忍不住落泪了。
此刻的白一帆,正强忍身体的剧痛往山城奔去。
长刀虎的实力真的是太强了,现在想想还是忍不住心颤,如果不是刀尊的刀意,死的只会是他白一帆。
白一帆看了一眼腰间的剑鞘,似乎是因为上次在灵异玄境硬撼天劫的事情,古玉砂金最近都没有了任何动静,就算是今天古玉砂金也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说,它也会受伤?”
白一帆觉的有些费解,古玉砂金是炼制神器的材料,这种东西成精那是什么概念?
不过想想天劫的情况,白一帆也是心颤,那可不是谁都能够接下来的。
“呸。”
白一帆吐出一口血沫,闭目休息了一会,他觉的自己最近在圣道天宗内虽然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但是自身已经有些缺乏危机意识了,太久不与人真正的生死搏杀,杀心也减弱了不少。
至于救笑中鬼,他也根本就不需要笑中鬼去念及这份恩情。
笑中鬼的情况他了解一些,和笑中鬼生气?那不至于,真要是计较那个,他也就不救了。
一边走,白一帆一边吃丹药和借助灵石恢复灵气。
这种做法,这天下几乎也是独属白一帆了。
山城越来越近了,但是白一帆却开始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那是毒物的气息,遍布四周山林。
白一帆在一处草丛处停下,伸手将一片枯叶拿起,闻了闻上边的气味。
“蛇?”
那种腥气是蛇独有的,而且是毒蛇。
白一帆往前走了几步,弹指间一道火星将一块小石头撞飞出去,石头下顿时爬出了四五条铁背蜈蚣,每一个都有五寸长。铁背蜈蚣受惊,纷纷冲向了白一帆。
白一帆蹙眉,银针出现在手中,刹那间飞舞,将每一个蜈蚣都钉在了地上。
蜈蚣挣扎,发出叽叽的声音。
白一帆蹲下用青铜小剑按住一只铁背蜈蚣,认真检查了一遍。
“这是用毒物培养出来的毒虫。”
白一帆很快就下了这个判断,野生的毒虫和人饲养的毒虫是两码事。
野生的毒虫并不会天天吃含有剧毒的食物,但是人工饲养的就会,而做这些的人,一般是‘毒师’。
毒师并不代表真的坏,他们中有的也会行医,遵从的是‘以毒攻毒’的药理。并且毒师中还衍生了另外一个支脉,那就是‘蛊师’。蛊是无数毒虫进行结合,厮杀得出的另类东西,极致的可以达到控制人精神的地步。
白一帆想了想抓起一只铁背蜈蚣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任由铁背蜈蚣咬住自己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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