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内,白一帆如落汤鸡一般坐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他的火焰就被灭了,然后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水法,水重万钧。
比雨中鬼的还要强大,只要自己的身上有水,根本就站不起来。
天书长老嘚瑟的拿着皮卷,“小样,还想和老夫动手?你太嫩了。哎,回想当年,离火老人被我一把水浇灭火焰的时候,和你这副脸色差不多。”
白一帆恶狠狠的瞪着天书长老,“行,你可能是不了解我的为人。”
天书长老呵呵笑道:“怎么?睚眦必报的类型是吧?”
白一帆艰难的拖着身躯爬到了门口,然后顺势一躺。
天书长老哟了一声,“赖上老头子了?无所谓,你想躺多久,你就躺多久吧。”
两人都不在说话,当天下午,藏经阁来了一人。
外门弟子庒笑,不过现在是内门弟子了。
庒笑看到白一帆躺在门口的时候,也是一愣,蹙眉道:“白一帆?”
他见白一帆对闫媛媛下跪都无动于衷的时候有些不悦,但是听说白一帆又杀了王雨的时候,又改变了想法。他觉的白一帆做事情很有自己的想法,起码那样的做法不会连累闫媛媛。
白一帆歪头看了一眼,淡然道:“想要进藏经阁,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庒笑一怔,忙向天书长老施礼,随后蹲到白一帆身边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天书长老是称号长老,你别闹了,快起来。”
“谁闹了?”
白一帆怒极,“他个老匹夫诈我的功法,答应好的事情又反悔了。”
庒笑骇然,忙捂住白一帆的嘴,低声道:“别胡说八道,称号长老位高权重,会死人的。”
白一帆推开庒笑,怒道:“让他来杀我,杀我啊,谁怕谁啊。”
九天剑诀啊,可能是神级功法,现在竟然被诈走了。
一年五十万块极品灵石,他很缺吗?
庒笑悻悻的站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书长老摇头晃脑,“闹吧,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反正老子也不想看守藏经阁了。”
庒笑本来是想借阅典籍的,但是现在也不好真的踏过白一帆的身体走进去。
过了一会,赵时奚来了。
看到这一幕,赵时奚蹙眉,除了心底对白一帆的评价是无赖之外,他也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到了黄昏的时候,藏经阁外站了十名内门弟子。
因为白一帆横躺在门口,天书长老也不管,他们也不能够强行进入,毕竟那是丢颜面的事情。
最终,这些弟子悻悻而回,庒笑临走的时候劝白一帆,“别胡闹了,我们走之后你快点起来吧,免的别人小看了你。而且,那是天书长老,不是一般长老。”
对峙!
白一帆和天书长老是真杠上了,白一帆素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再说了,自己有理,这里是圣道天宗,你动我一个试试。
无赖就无赖吧,谁先耍诈的?
天书长老每天都是打着瞌睡,醒的时候就是吃东西,喝酒。
“小伙子,极品精玉花生吃不吃?”
天书长老面前出现了一个盘子,里边装着许多晶莹剔透的花生,其中灵气充沛,“这可是好东西啊,是远古稀有品种。就天木那老家伙种了三亩,外边见不到的。”
白一帆冷哼一声,兀自不理。
“我这酒那更有来头了,龙血为引酿造的。”
天书长老喜滋滋的炫耀着。
白一帆咬牙站起,抓了一把花生又把酒壶抢走灌了几口。
一老一少就这么趴在柜台上喝酒吃花生米,吃完喝完,天书长老往后一靠,又睡着了。
白一帆哼了一声,顺势一躺继续躺在门口。
不过那花生米配合着那等极品佳酿在体内开始翻滚,难受异常。
白一帆忍耐力惊人,不带吭一声的。
今天的内门弟子也碍于颜面,再加上自身修养,自然不会真的踩着白一帆进去,所以来了就又走了。
第三天,第四天……
第二十五天……
对于外门来说,白一帆又消失了,似乎白一帆对于他们而言,每天不是在消失的路上就是已经消失了。
但是内门却有点乱套了,天天进不了藏经阁,那些弟子也急啊。
到了第二十八天的时候,一位女弟子率众而来。
没有任何犹豫的,她直接踏过了白一帆的身躯走了进去。
白一帆瞪眼,喝道:“看不到有个活人啊?”
那女弟子头也不回的道:“既然是活人,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躺?”
其他弟子可就有些不好意思踩白一帆了,踟躇的在门口徘徊。
白一帆双手枕在脑后,右腿踩在门框上,扬声道:“想进去简单,杀了我,让我的血把这里留下鲜艳的一笔。”
过了一会,那位女弟子和天书长老交谈了一下,记录了一下借出的典籍便一脚踩在白一帆肚子上扬长而去。
白一帆恼怒,身上起了火焰,本还有心进入的内门弟子尽皆纷纷皱眉。
白一帆的境界低,他们自然不惧,但是天书长老还在那坐着呢。
最终,都是不欢而散,走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在骂什么。
逐渐的,事情闹的越来越大。
最终,有内门长老出面了,但是白一帆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也心疼啊,自己的九天剑诀以后就被普及了,自己凭什么吃这个亏?
“咳。”
来的是内门长老王奕安,这是白一帆第二次见他。
王奕安瞥了地上躺着的白一帆一眼,又看向了天书长老,“根据内门弟子反应,这里出现了一些变故,所以晚辈来看看。”
天书长老咧嘴笑道:“他不嫌丢人,你添什么乱?”
王奕安笑道:“总要有个理由吧。”
“哦,他想拜我为师。”
天书长老叹息道:“你知道的,我知识渊博,上知道天,下知道地,中间还知道空气。但是也不能够随便收弟子不是?这不,他就赖着不走了。躺?那就躺呗,你要能够躺赢,就算你牛。”
白一帆没好气的道:“你就编,随便编吧。”
天书长老耸肩,“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不嫌丢人,我也不觉的什么是丢人。”
王奕安蹙眉,无奈道:“师叔,内门弟子终归是需要借阅典籍的。”
天书长老吹胡子瞪眼道:“怎么着?我为难他们还是怎么了?想进去可以啊,踏过他的尸体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