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雄急道:“李家长,你这是说什么呢?!”
李越目光穿过白雄落在白一帆的身上,厉声喝道:“你儿子杀了我儿子,不信的话,你问问这个兔崽子!”
白雄喝道:“这不可能,一帆从小体质就弱,很少出门,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儿子?”
李越怒道:“公孙月儿说的话,难道还有假?”
白雄不由变色,公孙月儿那可是公孙家的千金大小姐。
“去死吧,你个小畜生!”
李越怒吼一声,奋力杀向白一帆。
白雄怎么可能让他杀白一帆?一拳紧握,身躯一横直接与李越对轰一击。
李越摧枯拉朽的将白雄轰飞出去,他是灵江境九江的实力,但是白雄却只有七江,基础相当却相差整整两江之力,哪里又会是对手?
白雄脸色一白,再度全力出手与李越对轰几拳。
“那就先杀了你!”
李越心中被杀意充斥,连出几拳打的白雄吐血倒退,但是后者依旧悍不畏死的护住白一帆。
李越出手越来越狠辣,他的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白一帆,自己的儿子被杀,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势必要杀白一帆出气。
白一帆体内本来就有之前与秦老祖激战的旧伤,但是现在,如果继续让李越攻杀下去,势必会威胁到整个白家的安危。
太弱小的家族,总是如此,简直就好像是谁都可以来欺负一样。
白一帆弹指间,一道火星直冲李越面门。
李越感受到炽热高温的那一刻,身躯一弓,避开火星的同时一拳将白雄打的后退数步。
白雄吐出一口血沫,脸色阴沉的强行挡在白一帆面前,提防李越再度出手。
白一帆冷语道:“你说是我杀的,证据呢?”
李越恶狠狠的看向白一帆,“公孙小姐亲眼目睹!”
白一帆冷笑道:“她目睹我亲自杀了李兵?”
李越眉头一挑,咬牙切齿的道:“没有。”
白一帆语气越发冰冷,“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杀了李兵?”
李越语拙,强行道:“公孙小姐不会在这个事情上说谎,肯定是你这个病秧子杀的我儿子。”
白一帆冷笑连连,“如果我想杀李兵,为什么还要当着公孙月儿的面?我闲着没事的要给自己找麻烦是吗?”
李越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杀你,不是我不敢杀你。”
白一帆冷语道:“只是因为,你不值得我杀。”
李越怒叱道:“你胆敢这么和我说话!”
白一帆嘴角上翘,冷笑道:“我突然很想亲耳听一次,听听公孙月儿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敢和我一起去吗?到那时,再说你的判断如何?”
李越恨声道:“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不敢!”
白一帆迈步向前走去,“那就请吧!”
白雄急道:“一帆!”
他很担心李越半路下杀手,毕竟白一帆可是个病人啊。
白一帆沉声道:“父亲,你就在家里待着,我去去就回,毕竟李兵是真的死了,这个事情怎么着也需要有一个交代。”
李越一双眼睛简直都快喷火了,强忍怒气走出门外,翻身上门,喝道:“快点!”
白一帆冷笑一声,示意小司牵来骏马,也自翻身上马与李越纵马奔驰,直冲公孙家。白雄大急,喝道:“小司,再准备一匹马……算了,我自己过去。”
他如何不急?
弄个不好,他这儿子的命可就没了。
小司急忙向白雄追去,“老爷,我们没有马了……”
另外一边,白一帆眸光闪烁,李越始终死死的盯着白一帆,避免白一帆半路落跑了。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公孙家所在的山下。
白一帆看了一眼李越,发现对方的神色又多了几分轻松。
想到公孙月儿之前和李兵陪着百里易照,兴许这李家和公孙家还是有些瓜葛的。
“下马。”
李越目露杀机的看向白一帆,“我一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白一帆翻身落地,直上阶梯,李越紧随其后,唯恐白一帆跑了,这一路上他有几次都想直接动手杀掉白一帆的,但是出发的时候有言在先,而且事情也多有迷雾处。
对于李越,白一帆并没有太多杀意。
毕竟人家死了儿子,愤怒点也正常。况且,白一帆现在还能够继续在百里家的注视下,随意动手杀人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孙家大门,白一帆的步伐不疾不徐,他没杀人,也不需要心虚。
“公孙大家长。”
李越刚进远门就大喊起来,“李越前来打扰。”
四周有仆人第一时间赶来,随后见是李越,便匆匆去禀告公孙家的大家长公孙御寒。
也是碰巧了,这公孙御寒刚好在家,他阔步而来,目光一扫李越,拱手道:“李家长。”
随即,公孙御寒目光一凝,看到白一帆的时候,脸色一阵不自在,刚要上前去和白一帆打招呼,李越已经挡在了公孙御寒面前,一脸悲色的道:“公孙兄,犬子无能被这病秧子杀了。如今,他诡辩有词,李某特来打扰,有请公孙小姐再把事情原本的说一遍。”
公孙御寒一愣,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他作为公孙家的大家长也有十余年的时间了,早已学会了八面玲珑,洞察细节。李越这话一出,公孙御寒就大概明白了基本的情况。
说白了,即便李兵是白一帆杀的,他公孙御寒又能够如何?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事情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女儿。
“这……”
公孙御寒蹙眉,要是叫公孙月儿来证明的话,那无疑是得罪了白一帆。
可要是不让公孙月儿来吧,公孙家和李家还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况且人家死了儿子,都求到了家门口,总不能够赶人吧?这要是传出去的话,终归对公孙家的形象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李越带着哭腔道:“公孙兄,我儿子他死的很惨。当父亲的,别的不说,最起码也要知道真相啊。”
白一帆冷眼旁观,暗道这李越倒是有些想法,先是喧宾夺主的让公孙御寒出来,其实就是要告诉白一帆,他和公孙家有关系,你小子今天别想侥幸逃脱。
公孙御寒心底大骂不止,因为之前上白家逼迫白雄的事情,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白一帆。
可偏偏李越这个混账,还非把这个人往自己的面前带。
公孙御寒心念闪烁,拱手道:“白少,你看这个事情?”
白一帆淡然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公孙小姐说给李家长听的,那就有请公孙小姐再将事情说一遍吧。”
李越恶狠狠的瞪了白一帆一眼,“你小子给我等着,如果确定是你,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千刀万剐,我就是狗娘养的!”
公孙御寒下意识与李越保持了一段距离,都说无知者无罪,但是他公孙御寒可是见识到白一帆的实力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告诉李越,你知道招惹的人是谁吗?连我见到他都要想办法逃跑啊。
可话到说到这份上了,公孙御寒只好招手让人前去叫公孙月儿。
白一帆只是微闭双眼站在一旁,他还在想之前那个杀手,今天的时间晃晃荡荡的也快天黑了,一旦黑夜降临,才是杀手出没频率最高的时间段。
过不多久,公孙月儿不满的来到了众人面前。
她自是不舒服,出去死了个人不说,还要和李越解释了那么多话,现在刚回来休息了一会就又被叫来了。
“父亲。”
公孙月儿抬起高傲的头颅,不爽的道:“又怎么了啊?”
公孙御寒沉声道:“关于李兵的事情……”
公孙月儿不耐烦的打断道:“不都说告诉李家长了吗?是病公子害死的。”
闻声,李越厉声喝道:“白一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说话的时间里,他双手一握,就要杀向白一帆。
公孙御寒怒道:“月儿,你给我好好说话!”
公孙月儿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何时见过父亲这样和自己说话?那是真的生气了。
“我……”
公孙月儿目光落在睁开双眼的白一帆的身上,眼神挑衅,你还不求我?再不求我,就别怪我嘴下不留情了。
白一帆淡然道:“原原本本的就可以,不需要你维护谁。”
闻声,公孙月儿心底一恼,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还不敢承认了?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赌你死,你就是活该如此!”
“放肆!”
公孙御寒猛地一步上前,一巴掌将公孙月儿扇的一个趔趄,“谁教的你如此没有家教?!”
李越反而楞了,这公孙御寒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公孙月儿俏脸留下了一道通红的手印,双眼中泪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父亲,你……你竟然打我?”
四周的人见状,更是不由哗然,完全搞不懂状况。素来维护对女儿疼爱有加的公孙大家长,竟然下的去手?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外人的事情。
公孙御寒右手发抖,厉声喝道:“我让你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胆敢有一个字是错的,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白一帆的目光让他心底发寒,那眼神越平静,他就越觉的公孙家会被这只沉睡的猛虎随时撕成碎片。
公孙月儿捂脸落泪,只是看向白一帆的目光越发的憎恨了。
“实话,必须要说实话。”
公孙御寒声音开始发抖,强自镇静道:“我们做人,必须诚信为本。”
公孙月儿猛地放下手,怒道:“说就说,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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