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打我?”
陈昊的小姨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任天道。
“我打你已经是轻的了!”
陈任天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个决定将会搭上整个陈家,就算整个陈家拼尽性命,也无法让敖大师掉下一根毫毛。”
“为何?”
众人问道。
陈任天缓缓说道:“一直以来,青玄妖圣都是念着旧情,才会去庇护我们陈家,更是不惜将青离送到府上寄养,但你们可曾想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青玄妖圣就算再念旧情,对于我们陈家的恩义也算尽了,他乃是一代妖圣,寿命极为悠长,也怎会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大哥,你是说青玄妖圣要放弃陈家了?”
众多陈家之人都慌了,若是失去了青玄妖圣的庇护,那他们昔日招惹的那些仇家,恐怕会将陈家彻底踏平。
“不是放弃,而是仁至义尽,我们只要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妖圣大人都有可能将我们丢弃,你们可知道,敖大师如今对于妖圣大人的重要性,为了笼络敖大师,妖圣大人不惜镇压另一位妖圣,只为了获得一份人情!”
陈任天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认为,陈家和一位妖圣相比,谁轻谁重?”
所有陈家之人都彻底沉寂了下来,他们知道敖大师极为厉害,但却不知道有如此深厚的背景,这等背景强大到他们都无法去撼动。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般强大啊!
“风水轮流转,难道昊儿就白死了么?”
不少陈家之人都在叹息。
“昊儿不会白死,就因为他的死,我们陈家才有机会接近敖大师,赶快给老夫准备重礼,打开我陈家的宝库,取出一半宝贝,老夫向敖大师登门赔罪,只要得到敖大师的谅解,我陈家便还有一丝生机!”
陈任天乃是真正的枭雄之辈,就算是嫡子死去,也不能动摇他的心智,要想成就大事,只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至于昊儿的丧事,尽快解决吧!这个孽子,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也算得了报应!”
陈任天冷哼了一声,心中原本的一丝悲凉之意都荡然无存,他差点为了一个败家子,毁了整个陈家的后路。
半个时辰之后,陈任天登上了马车,在陈任天身后,跟着十辆蛮牛车,那蛮牛车足有三人之高,其内装着珍宝无数,一道道宝光从那蛮牛车之中冲出,照耀着沿路的街道。
此刻无数妖族都走了出来,看着那十车珍宝,感叹道:“陈家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陈昊刚死,他们不应该去报仇么?”
“难道他们想去面见青玄妖圣?”
不少妖族都跟在陈家的马车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陈任天端坐在马车之上,手心里面全是汗,他捧着一个锦盒,不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最终马车在一处幽静的街道停了下来。
跟随在后方的妖族彻底震惊了。
“这不是敖大师的居所么?陈家的人疯了?陈昊被敖大师亲手击杀,他们不来兴师问罪,反而前来送礼?”
“莫非他们是在引诱敖大师出来?”
众多妖族疑惑不解。
“陈任天求见敖大师!”
陈任天亲自走下马车,朝着楚轩的别院一拜道。
楚轩在静室之内睁开双眼,听见那声音传来,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你们滚吧!陈家之人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家公子面前!”
白琉璃走了出来,对着陈任天呵斥道。
陈任天嘴角微微抽动,道:“陈某今日是来请罪的!先请代为传达!”
这话音刚落,那别院之中便传来楚轩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白琉璃连声称是,打开了大门,将陈任天带进了大堂,只是白琉璃连一杯茶水都没有端上,直接将陈任天丢在了大堂之内。
陈任天端着锦盒,站立在大堂之内,足足三个时辰过去,也没有见到楚轩的身影,他的脸上无比焦急,一滴滴汗水滴落在大堂之内。
此刻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楚轩缓步来到了大堂之内。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楚轩看着陈任天说道。
陈任天立刻回应道:“敖大师能够见陈某一面,陈某乃是三生有幸,此次小儿无知,冒犯了敖大师,陈某特来赔罪!此次陈某带着十车珍宝,更是有一件稀世珍宝想要献给敖大师。”
听见陈任天的话,楚轩冷冷一笑:“我可是亲手杀了你的儿子,你就没有半点仇恨之意?”
陈任天开口道:“生死由命,况且那个畜生不知道为陈家惹了多少祸事,陈某子嗣甚多,不会缺这一个!”
“果然狠辣!”
楚轩点了点头,妖族比起人族来,对于亲情看的更为淡薄,通过陈任天的举动,楚轩对于妖族有了新的认识。
“敖大师,陈某乃是诚心赔罪,并无半点其他的意思。”
陈任天说道。
“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稀世珍宝。”
楚轩说道。
陈任天将那锦盒递给了白琉璃,由白琉璃端着锦盒走到了楚轩身前,楚轩一打开锦盒,便闻到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只是一刹那而已,楚轩仿佛自身的修为更进一步,省去了三个月的苦修,就连白琉璃也受益匪浅。
楚轩定睛一看,只见那锦盒之内,赫然躺着一株如同人形的药材。
这药材呈现紫金之色,浑身上下都有着妖纹镇压,每时每刻都有着妖力朝着这株药材汇聚而来。
“此乃半圣药,出自山海域,被我陈家所得,一直藏在陈家宝库之中,敖大师乃是丹道大师,得到半圣药相助,丹药造诣必定能够更上一层。”
陈任天介绍道。
“半圣药!陈家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楚轩将那锦盒关上,看着陈任天道:“我杀你亲子,你却登门赔罪,更是不惜送上半圣药和十车珍宝,如此低三下四,到底意欲何为?”
陈任天说道:“只想和敖大师化干戈为玉帛,还请敖大师饶恕陈家之罪,陈某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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