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牧云跟罗河在巷子里面四处奔跑的时候,罗信跟罗天师徒两个正蹲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之上。
罗信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把瓜子,他分了一些给边上的罗天,师徒二人就这样,时不时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跳跃来去,一边嗑瓜子一边观察李牧云跟罗河的举止言行。罗天见自己的两个兄弟跑得满头大汗,他不由得开口对边上的罗信说了一句:“师父,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学过武功,这一开始就搞这么激烈,会不会有些过分啊?毕竟徒儿
之前拜到您门下的时候,可没有这些考验呢。”罗信将嘴里面的瓜子壳吐了出去,他笑着说:“不一样哦,他们两个从小就是在金丝笼里面长大的,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是非常美好而阳光的
。他们一直都被别人呵护,从来都没有经受过真正的黑暗,不过只是让他们看到这黑暗的一个小角落而已。”
罗信这么一说,罗天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经历。罗信见了不由得轻轻一笑,他伸手摸了摸罗天的头,不过罗信并没有提及罗天的过往,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老话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其实不仅仅是对这两个孩子,同样对你也是一样的。虫子想要变成蝴蝶,就必须要破掉那个茧,现在他们,以及你都处于这个茧当中。至于要如何破开这个厚茧,然后获得新生,就要看你们自
己的了。”
罗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他平时看上去要比其他孩子懂事一些,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有很多事情,他现在仅仅只能通过自己的双眼去观察。
罗信这时候对着边上的罗天问:“您认为这两个孩子谁的实力会强一些呢?”
罗天想了想:“牧云吧,他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聪明的。”“嗯,不一定,往往越是聪明的孩子,他所要经历的波折就会越多。很多时候反而那些心思单纯,就比如这个罗河,这个孩子做事情胆子大心细,从某些方面来说,跟你还
是挺像的。”
“师父,我可没他那么诨。”
听罗天这么说,罗信不由得朗声大笑,其实罗信已经认定罗河跟李牧云这两个徒弟了,单单两个人刚才所做出的这个举措,就已经那罗信很满意。
这三个徒弟可以说性格迥异,但又有共通之处,罗信认为只要将三个孩子加以培养,过不了多久,他们一定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李牧云跟罗河的表现让罗信,感到非常满意,他们用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完全摆脱了那个死胖子。
当兄弟两个人气喘吁吁地依靠在洛阳东城墙一个角落上时,他们的头顶上方传出了罗信的笑声:“不错,现在你们的第一个考验结束了。”
兄弟二人同时抬头,现罗信跟罗天竟然直接站在了城墙上,看上去就如同从城墙上长出来的杂草一样。
罗信轻飘飘地落在兄弟二人面前,随后笑着问:“来,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两个最害怕的是什么?”
李牧云跟罗河彼此对视一眼,他们一下子没有把握住罗信这句问话的要点。
罗天这时候落在了罗河跟李牧云身后,对着二人说:“师父的意思是问你们,平日里面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有些人怕水,有些人怕火,还有一些人怕高。”
“我……”
罗河正要开口,罗信立即伸手阻止:“等一下,我看你们两个人关系非常要好,想来应该很清楚彼此的缺点,现在罗河指出牧云的缺点。”
罗信这么问,主要是担心两个小孩子会偷奸耍滑,将自己的优点说成缺点,那样的话这个考验就没什么意义了,毕竟罗信对两个孩子没什么了解。
他之所以会有这三样考验,主要也是,方便自己观察两个孩子的心性,以及他们的优缺点,这样一来,罗信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因材施教。
罗河几乎没有停顿,直接就指出了李牧云的缺点:“他从小就怕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以前只要有人说一些跟鬼有关的事情,他都会躲得远远的。”
罗河这么一说,李牧云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单单从李牧云这个表现,就足以看出罗河说中了。
话音刚落,李牧云便立即指出了罗河的缺点:“他怕高,小时候那围墙也不过才一人多高,他都不敢爬,如果把他拎到十几丈的位置,恐怕吓到腿都会软。”
看到两个互怼的兄弟,罗信不由地朗声大笑:“既然这样,那咱们第二个考验就玩得刺激一点!”
这时候,不仅仅是罗天,就连李牧云跟罗河也已经能够分辨,罗信脸上所流露出来的这一份坏笑,兄弟二人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彼此对视一眼……
一个多时辰后,罗信带着三个小男生,来到了一处悬崖绝壁之上。
从现在罗信所站的角度看下去,距离下边的地面少说也有七八十米,这点高度罗信可以很轻松就跳下去,就连罗天也能够凭借轻功,迅下到地面上。
然而这时候的罗河,却是一直畏畏缩缩地躲在身后,再也不敢挪移半步。
罗信就站在悬崖边上,他转身看向罗河,对着他招了招手:“来。”尽管罗河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哭哭喊喊,但他似乎真的很怕高,即便罗信罗天以及李牧云都站在了悬崖边上,但他仍然只能一寸寸的朝前继续,而且越靠近悬崖,他身体
颤抖的就越加厉害。
罗信看得出来,罗河这是真正的恐高,因为他越是靠前,身体就越往下沉,这一种动作是下意识做出来的,绝对不是刻意为之。
就算罗河真的很害怕高,但他最终还是慢慢挪到了罗信边上,这时候罗信对着罗河问:“站在现在这样的高度往下看,你是什么样的感觉?”罗河现在距离罗信所站的位置大概还有三步左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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