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要不然,我现在去将兄弟们都叫过来吧,毕竟你的个人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伸手在林小七的肩膀上拍了拍,罗信笑着说:“如果来了一个我都应付不了的杀手,你们几个也只是等着被他串葫芦的份。”
“可是……”“好啦,没什么好可是的。”罗信一把揽过林小七的肩头,就如同对待兄弟一般的姿势拍着她的肩膀,“现在情况已经大部分都摆弄清楚了,接下来我自己也会小心一些。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在人多的情况
下,其实那些杀手更好下手。杀手之所以是杀手,而不是强盗、土匪,他们的高明之处在于暗杀和偷袭的技巧,而不是跟人硬碰硬的武功。”
而后,罗信又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你也知道,哥哥我全身上下哪里都是硬邦邦的,面对面跟人家钢一波,还真没怵过什么人。”
考虑到罗信的龌龊无耻、以及那无比鸡贼的性格,林小七也自然放心了,毕竟论阴谋诡计,罗信还真不怵什么人,只是他有些是懒得用而已。
套用罗信自己的一句——“能动手绝不吵吵。”
待林小七离开,罗信直接就将杀手给埋了,这种江湖纷争,他连报官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考虑到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的安危,罗信还是和车夫一同亲自送他们上山回道观。
正如林小七所说,其实真正的高手都不屑进什么天榜,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对于那些淡泊名利的人而言,他们压根就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别人的世界里。
别的不说,就如这道观里的那个中年道士,看着云淡风轻、一脸人畜无害,罗信现其实这老道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因为由始至终中年道士都给罗信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但罗信的实力是一直在增长的,可老道士却仍旧没变,他给罗信的感觉就如同平静的水潭,但是人站在水潭边,却根本无法看清这水潭有多深。
有他在,两位公主的安全问题自然不用多想。
罗信下山的时候,天渐黄昏。
今天晚上梦红楼将会上最新的节目“化蝶”,余香让罗信无论如何都要捧场,毕竟这个故事是从罗信的笔下写出来的。而且,余香还神神秘秘地告诉罗信,今天晚上将会有惊喜给所有的观众。
一听惊喜不是给自己的,罗信则表示有些失望,结果余香横了罗信一眼的千娇百媚,依偎在他怀里,伸出纤细的手儿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小圈圈,如果不是武顺带着纯儿经过,没准两人就那啥起来了。
今天晚上,余香将自家人都邀请到了梦红楼,但唯独武顺和纯儿不能来,因为今天晚上武顺要带着纯儿去参加户部尚书孙女的生辰晚宴。
大唐人的夜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尽管到了晚上会实行宵禁,但是宵禁只是针对普通百姓,对于那些乘坐在马车里的贵族而言,只要对巡逻的士兵出示令牌,就能通行。
罗信从夏启门进入,本来沿着夏启门后面这条街道一路往北走,然后拐三个弯就能抵达梦红楼。
但今天,罗信也不知怎么的,见天色还有些早,突奇想策马在夏启门后面的“通济坊”直接拐弯,朝着芙蓉园走去。
这芙蓉园如今已经不是顺阳王李泰的产业了,如今李泰仍旧卧病在床,每天聚集一些书生“嗑仙丹”,活得醉生梦死;李世民失望之下,就将芙蓉园赏赐给了太子李治。听说近段时间,李治经常在芙蓉园内宴请宾客,之前也多次邀请罗信参加,但罗信都委婉拒绝了,主要是罗信有些怵李世民,现在太子还没登基呢,这天才还是李世民的,罗信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特别
是跟李治相处这方面。
不过,李治与李泰不同之处在于,他宴请的宾客并不仅仅是那些大官,很多都只是八九流的小官,基本都出自寒门,而且是敞开大门畅谈一些文学诗词和民间技艺。
因此,即便有人告到李世民面前,李世民不但没有批评李治,反而出言赞赏。
而李治在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已经完全改变了罗信以前对他的看法。
同时罗信还是要补充一句——“电视剧害死人啊!”
在以往的电视剧里,李治并不是主角,他只是女皇武则天的丈夫,仅此而已。他也仅仅只是一个陪衬,一个为了彰显女皇而存在的皇帝。
更有歌功颂德李治与女皇忠贞不移爱情的,而现在在罗信看来,那都是特娘的狗屁!李治是什么揍性罗信多少还是知道的,年纪轻轻就天天在女人的肚皮上耕耘,根据林小七之前的调查,李治在皇宫就只有几个李世民为他纳的妃嫔,可是在外面他却偷偷养了几个女人,而且年纪都不小,
这李治似乎特别喜欢成熟的女人。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老李家的基因遗传,李世民显然也是如此,他的初恋不就是已为人妇的萧皇后么?
抛开李治的私生活不讲,随着李治当太子之后所呈现出来的言行举止,罗信不得不承认,其实李治才是真正的“厚黑学”高手!
虽然不排除李治身边有谋士指点,但同时罗信也倾向于这小子的精明和腹黑。
而且,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了太子的人,能够在意气风的时候听取别人的建议,并且付诸于实践,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
也正是如此,李治当了太子之后,罗信反而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种态度也自然是给李世民看的。
罗信很清楚,他的斤两,身为老丈人的李世民已经摸得很通透了,他甚至有理由相信,李世民将他封为吉州刺史,是在早先就已经计划好的。一想到这里,罗信的心里就冷不丁地会打一个寒颤,这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了,越猜越复杂,每一次绞尽脑汁去猜想皇帝的心思,从而做出相应的动作,这让罗信感到极度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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