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6庄到营州城东边的凤凰山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以林小七和白郎的度,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已经在往这边赶了,而且身为罗信的亲卫,在消息送达之后,她肯定会领着亲卫第一时间赶到6庄。以罗
信亲卫的度,老早就该到了。
由于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罗信一下子也有些踌蹴了起来。
眼下就他和高阳公主两个人,罗信不能带着她冒险,所以现在就只能等。
一开始,罗信和高阳公主都在夯土墙上等,可是等到夜深时,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高阳公主喊自己困了,罗信就让她先回去休息。
罗信又等了十来分钟,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心悸的感觉。这种感觉并非因为林小七他们引起,而是因为高阳公主!
如果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了,那就绝对不可能乖乖地回去睡觉,以她的性子,这天越黑,应该玩得越欢才是。
想到这里,罗信当即第一时间冲回6老汉的家中,结果哪里还有高阳公主的影子?
坏了!
罗信当即翻身上马,冲出了6庄,朝着通定镇方向飞驰。
坐下的骏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不安,更是撒腿狂奔。
当罗信抵达通定镇城东北位置,距离高句丽人营地还有几百米距离的时候,他现营地内已经有多处燃起了火焰,而且营地中不时传出闹哄哄的声音。罗信丢下骏马,身体朝着前方一个纵跃,左脚先踏地,在地面上来了一个“三级跳”之后,右脚突然猛地弯曲,整个身体也顺势高跃而起,犹如那鞭炮“窜天猴”一般冲天而起,身体在夜空之中划过一道黑色
的弧度,在飞掠百来米之后,开始下落,朝着下方着了火的营地轰然坠地!
“砰!”
罗信落地的时候,现四周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同时地面上也偶尔能够看到几具高句丽士兵的尸体。
但罗信却是没有找到高阳公主,刚才下落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四周,同样也没有见到。
罗信随手抓住一个高句丽士兵,喝问他:“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方叽里咕噜一通鸟语,罗信听得烦躁随手就将他丢入着火的营帐里。
在抓问了几个人之后,罗信还是没有问到高阳公主的下落,这些高句丽人都不会说大唐雅言,这才是最为头疼。
不过,好在罗信在那些高句丽士兵的尸体上找到了规律,由于路上总是能够找到尸体,罗信就干脆在军营里横冲直撞。
“哇呀呀,叽里咕噜咕噜吉利思密达!”
这时候,前方突然冲出了几十号人挡在了罗信的身前。罗信仍旧没有停留,他甚至懒得理会对方,身体再度冲天而起,这一次他跳得很高,当身体跳到几十米的高空时,终于看到了高阳公主的身影!
此时此刻,高阳公主已经被八名手持长剑的女子围住,她的身后是波涛滚滚,而且河面有几十米宽的辽河!
这八名女子单单看她们手持长剑的架势就不一般,她们成不同的方位将高阳公主困在中央,手中长剑不断地从十分刁钻的角度刺向高阳公主,长剑挥刺的度很快,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罗信现高阳公主已经受伤了,她的动作显得略微有些迟钝,但还是勉强避开被这女的剑刺。
而且罗信现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八女之外的地方,那里同样站着八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在这八女中央则有一个体态纤长的英俊公子哥飘然而立。
在看到这个人瞬间,罗信脑海里就闪过个三个字——羽公子!
那羽公子负手而立,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尽管他手中没有武器,但罗信相信高阳公主手臂的两道伤痕,以及嘴角溢出的鲜血肯定跟他有关!
这时候,罗信的身体已经到达了高度的顶端,正迅下降。
与此同时,罗信现那个羽公子突然抬起头,朝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当罗信与羽公子对上双眼的瞬间,尽管彼此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罗信却是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强大压迫感和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仅次于当天在西市陈氏商行遇到的那个白衣女子,虽然没有白衣女子那么强,但罗信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此刻,罗信可不敢有丝毫的托大,在下坠的同时右手凭空一抓,这一刻罗信就感觉自己的手抓住了无形的风。
那羽公子眼见罗信不断下坠,脸上则是流露出了一丝冷漠而残忍的笑意,他突然开口:“放箭!”
八个青衣女子突然飞退,而四周早几十名已经将蓄势待的弓手顿时拉开弓弦,见在火把光芒下闪烁着锋芒的箭头对准了已经受伤的高阳公主!
“赣!”罗信手掌中的云来棍甚至还未成形,就迅驱散,双手攥紧,将血炁迅运行于身体各个血脉,紧接着罗信的身体突然急坠而下,在箭矢脱离弓弦的瞬间轰然落在高阳公主的身前,用双手抱住高阳公主,
将她紧紧地搂入自己的怀中,同时又将自己的后背对向疾射而来的箭矢!
罗信将体内所有的血炁都凝聚在背部,尽管背部的皮肉因为血炁而变得十分坚硬,但是对方不要钱似地将箭矢疾射而来,罗信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背不断有剧痛传来。
待箭矢尽数离弦,罗信趁着他们从箭囊里抽箭矢的空隙,抱着高阳公主朝着前方的辽河猛然冲去。
当看到罗信第一脚踏在水波上,而没有下沉的时候,羽公子眼眸里当即闪过一道精芒,他立即从边上人手里夺过长弓与箭,将箭矢对准了罗信。
就在羽公子拉开弓弦的瞬间,那一份极度危险的感觉再度袭来,尽管没有回头,但罗信知道自己被锁定了。
此时的他已经在辽河上的上空,如果是平时,他只要三次踩踏就能飞掠辽河。但是现在罗信后背至少插着七八支箭矢,在流血的同时,体内的血炁也在不断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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