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那一声温柔婉转的“夫君”时,罗信这才睁开双眼,从李妘娘的身上,罗信看到了一丝笑意。
罗信对着她问:“撑过去了?”
李妘娘轻轻颔:“她很勇敢,也很坚强。”
“现在应该睡着了吧?”
“是的呢。”李妘娘抿嘴娇笑一声,“那一池子的水都黑了,水里都泛着一种奇怪异味。当奴将九儿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现她已然蜕了一层皮,皮肤也变得白皙了。”
罗信笑了笑:“让她再睡一会吧,现在也到饭点了,咱们既然已经在母亲这里了,干脆我下厨,为你们煮一顿饭。”
“还是让妾身来吧。”李妘娘自然是心疼丈夫的,什么事都是设身处地为罗信着想。
将李妘娘抱入怀中,罗信在她的粉额上亲了一下,深情款款地看着怀中的小娇妻:“你去陪陪母亲吧。”
说完,罗信就转身去询问侍女厨房所在。
侍女一开始听罗信要进厨房,那可是吓了一大跳,用一种大白天见鬼的表情看着罗信。
在这个年代,男人可是以进厨房为耻的,很多文人雅士更是宁愿饿死都不会进厨房,结果他们的姑爷却是个奇葩,还偏偏要在大年初一进厨房。
这别院的厨房倒是干净而整洁,同时也摆放着很多食材。为了不让那些厨子偷师,罗信都将他们赶了出去。
站在宽敞的厨房里,罗信看了一眼四周。
一般人家的厨房是没有铁锅的,大唐人的主食还是以面食为主。大部分人平时就是吃各种烙饼和面条,即便是王公贵族,烹煮方式里也没有炒。而后世人对炒菜却偏偏十分重视。
萧皇后的饮食偏于清淡,罗信就挑了一些干净、清爽的食材,一共准备了六道菜,当罗信,带着四个仆人捧着木托盘,将六道热气腾腾的菜肴进入饭厅的时候,却现杨九儿已经醒过来了。
正如李妘娘所说,杨九儿的肤色的确要比以前白了许多,而且原先脸上的那些黑斑也消失了,一下子就变得白白净净。
但她脸上那份普通人家女孩子所不具备的神色却是没有一点改变,而且眼神也更显犀利了些许。
然而,当她看到罗信将菜肴放在桌面上时,不由得流露出满脸的惊讶之色。虽然罗信家里面吃饭已经用后世人的方式,就是一群人坐在一个桌子上,然后用筷子夹盘子里的菜肴。但自家丈母娘毕竟是皇后,所以罗信就将菜肴分了出来,没人都有六道菜,但碟子相对要小很多,然
后上面再放一个烙饼。
杨九儿抬头看向罗信,大眼珠子亮晶晶的,满是童趣:“师父,这些菜都是您烹饪的?”
“必须的。”罗信对着萧皇后说,“母亲,孩儿知道您不太喜欢肉食,但鸡蛋还是要吃的,补充一点蛋白质和软磷脂吧。”
萧皇后自然是听不懂什么是蛋白质和软磷脂,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女婿自然是再满意不过了。在她看来,罗信能文能武,对自家亲人又如此体贴,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女人最理想的丈夫和情人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古人吃饭最基本的规矩。
吃完饭后,罗信特意问杨九儿:“九儿,现在你的身体是什么感觉?”
“师父,徒儿也说不清楚。”
罗信想了想说:“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为师就将独门秘技传授给你。”
萧皇后这别院本来就十分安静,平时从未有人敢来打扰。罗信就挑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小院,而且小院里还有一棵树叶完全调令的老杏树。
以前罗信在修炼“皇血霸王经”的时候,都是自己在摸索,根本就没有人指点,因为多费了很多周折。假如罗信也有一个师傅,那么修炼皇血霸王经的就显得简单许多了。
毕竟,罗信身上可是流淌着跟猴哥一样的血。
到了杨九儿这里,虽然隔了一代,但效果肯定也比别人要迅很多。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当日渐黄昏时,伴随着杨九儿那一声清脆的低喝:“承灵门,开!”
罗信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笑意。
此时此刻,杨九儿身上所释放出来的,就是一个普通高手应有的气势,虽然杨九儿的承灵门所拥有的气势比罗信要弱一些,但总的来说也已经相当不错了。
开启承灵门,也意味着杨九儿正是踏入“皇血霸王经”的修炼,同时,也表示枯燥乏味、甚至危机重重的修炼也就此开始!
萧皇后想留杨九儿在身边,但杨九儿与罗信是同一种,既然已经答应别人,她就一定要回去。
而且,按照罗信的想法,他不希望杨九儿跟的小孩子一样,泡在蜜罐里,他希望杨九儿能够在长安的巷道坊间,犹如林小七一般活出自己的世界来。
当罗信策马带着杨九儿来到她的住所时,不由得愣了一下,这里竟然是一座寺庙的后院。
长安的寺庙有很多,每隔两三个坊就会有一座庙,有的是佛教庙宇,有的是道观,还有来自波斯的祆教等等。
而杨九儿等人则是窝在一座佛寺的后院。
“九儿回来啦!”
当罗信和杨九儿策马出现在寺院后门的巷子口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孩子清清脆脆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见三个孩子从小门里跑了出来。
罗信衔着杨九儿从马背上跃下,杨九儿则是将手里的布包递给身前一个男孩。
“嗯,好香啊,九二姐姐,这里面是什么呀?”旁边那小屁孩十三在闻到布包内传出香味的同时,都已经在留口水了。
杨九儿习惯性地伸手将十三鼻头的鼻涕抹去,笑着说:“这是烧鸡,祖母让我带给你们吃的。”
“祖母?九儿,你找到亲人了吗?”叫“黑齿”的男孩连忙问杨九儿,同时罗信也现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信息,那是一份由衷的欣喜。边上连个孩子也是一样,在听到杨九儿找到亲人的时候,他们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的惊慌,反而觉得欣喜,他们是在为杨九儿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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