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武顺母女,罗信除了同情之外,对纯儿也是多一份喜爱,她这个年龄本应该是天真浪漫的时候,不应该承受太多的负面的东西。
李世民说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当天下午就让人将他亲笔题名的牌匾,“不太贵酒楼”送到了罗信手中。
这样的一个举措,很快就在长安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文人眼中商贾本就十分低贱,更何况是王公贵族,乃至皇帝面前?
但是皇帝李世民却破天荒地为罗信的酒楼题名,有了这样一个金字招牌,长安城内想要找罗信酒楼麻烦的人还真就不多了。
当然,不多,并不代表没有。
还真别说,这牌匾挂上去没多久,就让罗信给遇见了。
和罗信所想象不同的是,他酿造的白酒并没有引起人们的疯抢。先不说价格贵将一部分顾客阻挡在了门外,同时,这种浓度比较高的酒,有一部人还是喝不习惯。
但即便如此,酒楼的座位基本还是满的,每天的营业额也比较稳定。罗信也不着急着想新花样,对于他而言,做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尽管现在多少有了一点身份,但罗信从来没有忘却自己曾是一名位于社会底层的水电工,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做
,否则一旦摔倒,就有可能爬不起来。
眼下罗信得罪的人也不少,那些做梦都嚷嚷着要杀他的人,估计都够两只手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罗信怕了。讲真罗信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怕过人!
而是现在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半道上围堵截杀他的人!
对方竟然能有如此神通,那说明其身份肯定非同小可。这样的敌人一直隐藏在暗处,对于罗信来说,那就是一根尖锐的鱼刺卡在咽喉里,取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这几天罗信都没有出门,一方面是在家里巩固“血炁”,修炼燕行决。现在罗信已经能够在不装水的水缸沿上跑了,也可以说他的燕行决第一阶段已经修炼完毕,接下来他要修炼第二阶段,梅花桩。
所谓梅花桩就是在平地上打桩,高低不平,罗信要在不运用血炁的情况下,单纯地利用自己身体的肌肉和机能在梅花桩上跳,一开始是无序地跳,然后是从前往后背着跳,到最后则是用黑布蒙上眼睛跳。
而且,这梅花桩要越来越细,细到后面就只有一根手指粗!第二阶段相比第一阶段要难很多,但罗信练得很刻苦,之前被那些人追杀,罗信就是吃在不会轻功的亏上,假如他轻功够好,也绝对不会出这样的事。虽然提前和李妘娘圆房了,但那丫头脸儿薄,尽管孙
思邈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她还是坚持要守孝。至于,有没有后这个问题,李妘娘一点都不担心,就自家夫君那体格,要生娃实在太简单了。
这天,罗信正精赤着上半身,露一身结实的肌肉,他在外院打桩呢,高平就带着一个身穿青衣,身上还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瘦小青年走了进来。
有趣的是,这小青年也同样剔着短,连型都跟罗信差不多。
小青年虽然长得有些瘦小,但他的模样倒是挺俊秀的,但就是黑了一些,看来是长期在外边跑腿。
罗信见小青年手里提着一个麻袋,不禁开口问:“这麻袋里装着的,是那只鹰吧?”
小青年笑着点点头,恭维话一大堆地说了出来:“公子您真是神算!早听他们说公子您是诸葛再世、张良后人……”
罗信连忙伸手阻止:“打住,打住,你那不靠谱的话别说了。”
罗信苦笑着摇摇头,对着小青年问:“那天我将这只鹰交给一位农人大叔,他当时还说下午就送过来,怎么拖了这么久?都这些天了,这鹰怕是都馊了吧?”“没馊,没馊,那位大叔保存好着呢。”小青年连忙说,“正如公子所说,那位大叔本来当天就要送过来的,但这几天城门看守十分严格,所有进出城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任何有点可的人都会被带走审
问。这只鹰看上去就不一般,大叔不敢进城。今天还是我路过的时候恰好遇见,见他着急得团团转,我问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所以就帮他带进来了。”
说着,小青年解开麻袋,将那只大鹰从麻袋里取出来。
罗信看着鹰的尸体,对着边上的高平问:“老高,这是什么鹰?”
高平微微摇头:“公子,恕老奴眼拙,还真叫不出这鹰的名来。”
“这是虎雕?”小青年随口就说了出来,而且看他的姿态,似乎真的知道这种吊,呸,雕。
“虎雕?”罗信抬头看向他,“你知道这种雕呢?”
小青年点点头:“对啊,我林小七‘包打听’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虽然这虎雕数量极少,而且只在北方能够看到,但咱们长安城里还是有贵人养的。”
罗信眉头一皱,当即问:“有人养这种雕?”
“有啊。”
“谁?”
罗信这么一问,那林小七则是笑了,有些黑的脸上很自然地浮现出一种罗信见了就明白的笑容:“嘿嘿。”
联想到对方“包打听”的名号,罗信笑着说:“林小七,既然你是包打听,那肯定是按价收费,说吧,这个消息要多少钱?”
“公子快人快语,咱也不来虚的,我林小七收费向来公道,一般的消息二十文钱,跟番邦有关的消息五十文,那些贵人有关的消息一两银子。”
“你这孩子,哪有一句话就要一两银子的!”
罗信阻止高平继续说下去,他从怀里取出一颗碎银子,随手丢给林小七。林小七接过碎银,放在手里掂了掂,从那手势一看就知道经验老道。他笑着说:“刚好三两银子,我先回答公子的第一个问题。咱们长安城内,一共三个贵人喜欢养鹰,这三名贵人分别是夔国公、英国公和襄阳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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