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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越祚默默起身行礼，两个三岁大点的小豆丁也都从虞愿怀里离开，一左一右抱住了越极的大腿。
被两个粘人的小家伙给限制了行动，越极也只是摸了摸他们的头，温声说道：“今天有没有调皮惹母后生气？”
“没有没有。”白白和皎皎把头摇得像个小拨浪鼓：“宝宝很乖，乖乖听故事。”
惹母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会被父皇打屁屁，连小白蛇也不会阻止的，他们可不敢再犯，打屁屁可疼了。
“真的？”
“真的，宝宝不撒谎，是好孩子。”
说着，两个小家伙看向虞愿：“母后，宝宝今天，是不是很乖？”
“嗯，白白和皎皎今天最棒了，乖巧的不得了。”虞愿每次看到这俩小家伙总是异口同声的说一模一样的话，都觉得很有意思。他们的心灵感应难道就这么强？
越祚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在父皇面前温顺成小奶猫的豆丁，也是笑着摇摇头。
一物降一物，这宫中，也唯有父皇最能降得住这俩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母后一般不会动手揍孩子，越祚自己也不忍心碰这两个来之不易的弟弟妹妹一根手指头。
可是父皇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把白白皎皎举高高扛在肩头上带他们玩，也能毫不留情地在他们犯严重错误时揍他们。
越极坐到虞愿身边，越祚也随之坐了下来。
多年夫妻，两人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彼此间的心意都能立刻意会。
白白和皎皎见父皇母后和哥哥都坐下来了，他们对视一眼，也有模有样地坐到了软垫上。
一家五口齐聚一室，气氛显得尤为温馨。
看了眼虞愿手中的书，越极眼中划过一丝隐藏极深的笑意：“这是他们今天听的故事书？”
“是啊，才讲了四分之一不到，两个孩子很喜欢听。”虞愿自己也喜欢听。
越极把书接过去翻了翻，再看看两个眼巴巴瞅着他，等着他讲故事的孩子，又将书合了起来。
“说起来，白白和皎皎也快三岁了，是时候给他们开蒙了。”
每日里就知道玩闹闯祸，缠着夙夙给他们讲故事，像什么样子？
“开蒙?”虞愿愣了下：“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早了，他们舞枪弄刀不是很厉害吗？想必握笔学写字，也不在话下。白白，皎皎，你们说是不是？”
对上父皇不容拒绝的眼神，两个小魔王怂了，慢腾腾地点了点头：“好。”
皎皎其实倒还好，她本就喜欢听人给她读各种书，现在要是能在开蒙后自己学会认书写字，以后也会很轻松不需要别人帮忙。
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要减少每日里玩耍的时间了。
而白白不像妹妹，他喜欢玩，喜欢用自己的力大无穷到处闯祸。这次能和妹妹一起听书，也不过是因为书里面有好多有意思的笑话罢了。
让他拿着书本自己读，还要自己写字，那简直太难受了。
父皇下的命令两个孩子不敢违抗，也没人帮他们说话，就连越祚也是有些幸灾乐祸。
这两个小的，以前带他们去自己的书房，结果自己一个不注意，等他再抬头，他们已经爬上桌案，用墨汁在他刚写好的策论上糊了无数个可爱的小巴掌，脸上身上也黑漆漆脏兮兮的一大片。
那模样，活像两只熊瞎子崽儿，哪里还有个人样？
见他看过来，两人也丝毫不畏惧，呲着没长全的小米牙朝他笑。他们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也就只有牙齿是白的了。
越祚能对他们生气吗？不能。看着一团糟的书房，他也只能默念：这是血脉连连的弟弟妹妹，不能打，绝对不能打。
事后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谁让他傻乎乎的觉得他们很乖巧有分寸？没有半点防备心理呢？
这会儿两个小捣蛋鬼也要开蒙进学了，真好啊，他作为哥哥，长兄如父，定然是要对他们的学业功课严厉要求的。
做完要求以后，越极又温和了面色，把白白和皎皎叫到面前，和虞愿一人一个抱进了怀里。
小孩子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窝在父皇母后怀里后，他们便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笑颜。
看到哥哥孤零零坐在一旁，皎皎对越极说道：“父皇，大哥一个人，你也要，抱抱他。”
对于妹妹的关心越祚很受用，可是让父皇抱他，这还是算了吧，他宁愿孤零零一个人。
显然越极也是对这个建议接受无能的，他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女儿，对她耐心解释道：“哥哥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能再像你们这样，被父皇母后抱在怀里哄，不然哥哥会害羞的。”
“真的吗？”皎皎看向越祚：“哥哥你被父皇母后抱抱，会害羞吗？”
“哥哥长大了，会害羞。”越祚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在哥哥小的时候，已经享受过父皇母后很多次的抱抱了，现在该你和白白拥有了。”
“哦。”皎皎似乎听明白了，点点头不说话了。
虞愿早就把越祚叫到了自己身边坐着，对小女儿的观察敏锐和懂事很是欣慰。
再看看自己怀里抱着的白白，这会儿似乎还有些云里雾里。手指抵着下巴想了想，对越祚说道：“哥哥，我把母后的怀抱，分你一半，来，坐这里。”说着，他身体往一旁侧了侧，似乎是在给越祚留位置。
“白白，哥哥不需要。”越祚被这蠢萌弟弟给逗笑了，虽然有时候反应慢半拍，但对他的关心却也是真的。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天气似乎又冷了些。
“今日晚膳，我们吃古董羹（火锅）吧，这样的天气正是适合吃这个的时候。”
别的地方可能没有新鲜的蔬菜瓜果，但虞愿的空间里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蔬菜配上新鲜的片成薄片的鹿肉牛肉，放入烧得滚烫的汤底中涮一涮，味道好极了。
虞愿尤其喜欢用红彤彤火|辣辣的辣椒油做蘸料，沾了油润火红的辣椒酱的食材，吃一口下去，身体似乎都会暖和许多。
古董羹这一家五口都喜欢吃，尤其在这冬日更是如此，谁也没有反对。
“好，古董羹，好吃，吸溜~”白白是个嘴馋的，听到古董羹，嘴角的口水都快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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