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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北疆的战事一直没有停歇,源源不断的物资也从全国各地运送到前线。
这个时候虞愿的肚子已经和她前世死亡那时候一样大了,想到自己前世的死亡,虞愿也难免有些担心,害怕中途再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虽然小白蛇在她身边一再保证,她一定会平安生产。
服侍在虞愿身边的人都换了极其谨慎稳妥谨慎的,她平日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小心地注意着,哪怕打个喷嚏,也让她们的心立马提起来。
就连祚儿,平日里待在虞愿身边时,也是时刻盯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祚儿不用这么担心,母后和肚子里的宝宝都没事。”虞愿现在大着肚子不方便把祚儿揽进怀里,便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祚儿并没有因为虞愿安慰的话而放心,他小小的眉头蹙起,这样子看着竟有几分像越极。
“母后,祚儿这几日心里很不安。”他已经做了好几晚的噩梦了,每晚的梦境里,都似乎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宫中各处挂起了缟素,时时传来哭声。
可是这种梦太不吉利了,尤其在母后怀孕的时候。父皇不在,祚儿也不知道能和谁说。
“祚儿是太担心母后了才会这样。”虞愿温柔地安慰着他:“如果祚儿害怕,今晚和母后一起睡好不好?”这孩子这几日眼底总有淡淡的青痕,精神也不太好,许是做了噩梦了。
“可是,祚儿害怕晚上睡觉不老实,会碰到母后。”能和母后一起睡,祚儿是很高兴的,可他也记得照双姑姑她们的提醒,说母后肚子里的宝宝很脆弱,千万不能让母后磕着碰着。
而他睡着了,一般都有些不老实的。
“那,母后睡床上,给祚儿搬来一张软塌,你睡在软塌上好不好?”虞愿一手扶着肚子问道。
“嗯,好。”祚儿觉得这样可行,他也不怕会因为睡觉不老实伤到母后,还能和母后睡在一起,小脸上终于展露了笑容。
看着母后圆鼓鼓的肚子,小越祚至今很是好奇。哪怕他是亲眼看着母后的肚子是一天天变大的,但依旧忍不住惊讶。人的肚子,怎么会变的这么大呢?里面居然还有两个小宝宝?
他曾经也是这样在母后的肚子里生活了十个月,然后才被生出来的,这可真神奇。
不过,看母后如今的样子,她好辛苦啊,这么大的肚子,就像个巨大的包袱,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些不方便。尤其是在处理政务的时候,母后更是辛苦。
要是他能快快长大,帮助母后分担就好了。
“母后,今天我可以摸摸小宝宝吗?”自从虞愿的肚子大起来以后,小太子几乎每日都要摸一摸,当然,在摸之前,他从来不会忘了征询母后的意见。
“可以呀。”虞愿被自家孩子的礼貌逗笑了,让他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静静感受一会儿,说不定小宝宝会和你打招呼。”
腹中的两个孩子都是很乖巧的,平日里不会有很大幅度的胎动,虞愿知道他们发育得很健康,也就放心了。只要别像祚儿这孩子一样脐带绕颈缠得死死的,她就谢天谢地了。
小越祚点点头,听话地照做了。果然,在他小小的手贴到母后腹部后,不久就感觉到掌心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
他满脸惊喜地看着虞愿,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晚膳过后,小太子悄悄在书房给父皇写着信,他如今认识的字可不少,已经能自己简单做赋了,写信的事完全难不倒他。
小小的人儿在烛光下坐得笔直,认认真真的给远在北疆的父皇写着信。信中的内容,无外乎是母后的肚子又大了些,小宝宝很乖,他抚摸母后的肚子时弟弟妹妹跟他打招呼了诸如此类。
写好以后,小越祚又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确保里面没有错字病句,这才仔细封好了口。当他正准备离开时,头脑中却一阵眩晕刺痛。
小太子手中的信封掉到了地上,而他整个人也似是极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喃喃喊道:“母后,母后。”
许是母子连心,虞愿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她也不顾自己还大着肚子,快步往书房走去。
此时小越祚已经被守在门外的宫人抱了起来,此时的他面色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抱着头,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虞愿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赶紧上前,握住了祚儿的手,给他检查身体。
精神力一遍又一遍地查探他小小的身体,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是若真没问题,祚儿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快去传太医,要快!”
“点下稍安勿躁,奴婢已经派人去传了。”照双扶住过于激动的皇后,生怕她被刺激出个什么意外来。
太医以最快速度赶到时,小越祚已经平静了下来,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太子这是怎么了?”虞愿见太医把完了脉,赶忙问道。
“皇后殿下放心,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刺激,休息几日便好了。”太医被人火急火燎叫过来,说太子出了事,一路上吓得他魂都快飞了,还好,太子并无大碍。
听太医这样说,虞愿也放心了几分。小白蛇刚刚说,祚儿似乎被什么攻击了,不过那攻击被反噬了回去,所以现在只是有些虚脱。叫太医过来看,也是为了安心。
只是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让祚儿离开她身边了。不管是谁胆敢避过她和小白蛇,对她的孩子下手,她都不会放过!
她闭上眼,浩瀚如海的精神力以皇宫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推了出去,查探着任何存在不对的地方。
等到结束后,虞愿缓缓睁开眼,说了几个可可疑的地点,叫人即刻前去搜查。
祚儿似乎是很累了,一直没有醒来。虞愿守在床边,握着他小小的手不愿放开。
“小白蛇,往后我不在祚儿身边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离开他。”虞愿摸了摸缠在祚儿手腕上的小白蛇说道。
小白蛇看看她,再看看越祚,却是摇了摇头。小太子是它看着长大的,它自然担心他的安危;可是,它心心念念盼了许久的小主子,才是最重要的,它一定要守在女主人身边,直到她平安生产为止。
不等虞愿问它为什么不愿意,小白蛇就用尾巴在祚儿手臂上虚虚画了一道符,金光一闪即刻隐没不见。
“嘶嘶。”这道符,可保他平安,不被邪晦侵体。至于我,必须要守在你身边,你的安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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