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假扮三阳真人也就算了,揣着铁板硬性装逼也算了。
但你特么临死还要涮我李三寿一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己现今身负巨债,而债务人又毙命眼前。
李三寿万念俱灰。
“特么的!”
愤怒不已的李三寿,拽下三阳真人脸上的面皮,一把扔在地上。
现如今,如何是好?
这和九洲最大的金融机构有无当铺算是结下了梁子。
落阳镇客栈里挨那两刀,现在想起来胸口还隐隐作痛。
这以后要是被有无当铺满世界追杀,还玩个屁?
这可如何是好?
努力克制住自己一触即爆的负面情绪,李三寿的大脑壳子飞速运转。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这小子能假扮三阳真人,我为何就假扮不得?
灵机一动,李三寿捡起三阳真人的面皮戴在脸上。
这面皮做工精致,敷在李三寿脸上竟是分毫不差。
由我来号令上万东华弟子,岂不快哉?”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改头换面,俨然一副真人模样,李三寿微微一笑。
就这么摇身一变,李三寿自此化身为东华派万人之上的代掌门。
“就是这尸体处理起来有点棘手。”
扒下真人的衣服穿上,李三寿看着少年尸体,正发愁如何处理,却不想这尸体竟慢慢地消散成了一缕烟尘。
“嗯?看来兄弟你也不属于这无间世界,这枉死地实在太可惜了。”
烟尘四散,李三寿对这个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少年,竟是有了些许同情。
苦思冥想了一夜,李三寿计上心来。
“务必客客气气地请那马掌柜来。”
一早,李三寿便让龟鹤道人去请有无当铺的马掌柜。
作为东华派最大的债权人,马掌柜听到召唤便急忙赶来。
承天宫窗户紧闭,靠着几盏油灯渲染出极为压抑的氛围。
看到在胡大海刀下安然无恙的三阳真人,马掌柜当即吃了一惊,身子竟有些颤抖。
看眼前的马掌柜已是面露惧意,李三寿强装镇定,装腔说道:
“马掌柜,下次来寻仇你也得请个好手来罢,免得被我两三下吓退出去,岂不是让掌柜你白白费了银子。”
这语气不怒自威,马掌柜尬笑两声,努力掩盖内心那一丝恐慌。
不待马掌柜回话,李三寿又接着说道:
“马掌柜,实不相瞒,我东华派如今已是财力枯竭,即便是把教产悉数变卖,你们手里的白条依我看最多也只能收回个二三成。
我这东华派数千弟子若是没得饭吃,即便我不出手,他们还不得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自负东华派势力庞大,李三寿气场十足。
其实他心里已是料定马掌柜不会大动干戈,毕竟真要是群殴起来,有无当铺并无胜算。
“真人,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贵派若不把白条如数兑付,即便我马某愿与贵派交好,我那大当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倘若大当家请了官府出面,恐怕以后东华派在这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
虽自知不是这三阳真人的对手,但看三阳真人想赖账,马掌柜还是直接搬出了强硬的后台给顶了回去。
李三寿早已猜定马掌柜不会让手里的白条就此作废,刚刚不过是以进为退,只见他顿了一顿,客客气气说道:
“马掌柜,要是如此下去,你我都不好收场,我看不如这白条再展期一年。
一年后我东华派定将白条如数偿还,期间息费也会照常支付。”
听三阳真人要债务展期,马掌柜掐了掐瘊子上的几根黑毛,却是沉默不语。
马掌柜阴鸷的眼神,盯得李三寿有些发憷。
要不是这面皮戴上之后犹如面瘫一般,怕是李三寿当即就要露馅。
“马掌柜,如果你不同意展期,这白条十成定是要损个八成,到时候一摊子烂账,恐怕你在你们大当家那并不好交代吧?
但若是展期,你做做账来弄一手借新偿旧,把白条的烂账暂时糊弄过去,你这掌柜不就还能继续稳稳地做着。”
听李三寿这么一说,马掌柜醍醐灌顶。
确实,若现在逼着东华派还款,即便是把整个东华派给拆卖了也拿不回几个钱。
到时候大当家怪罪下来,自己还不是得被轰出有无当铺。
马掌柜心里一阵嘀咕加盘算,已是同意了下来。
“真人,贵派如今困难,我也不愿落井下石。就是不知真人有何妙计,能让病入膏肓的东华派起死回生?”
对于东华派一年后能否把白条全额兑付,马掌柜还是心有疑虑。
“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
李三寿哈哈大笑,把马掌柜叫到身旁。
接着李三寿便把《企业管理学》给马掌柜来了个现场教学。
对于这先进的商业理论,马掌柜闻所未闻,虽是听得稀里糊涂,但也忍不住连声赞叹。
这大学可算是没白上。
目送马掌柜高高兴兴地离开,李三寿长吁了一口气。
随后,李三寿唤来座下的三大道人,当即召开东华派破产救治专项会议。
话说这东华派架构十分简单,掌门之下设有三大道人,道人之下为贤人,贤人再往下便是普通弟子。
道人可以说是派内的核心管理层,贤人则主要负责教学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司职、司禄、司宅、司厨等一众后勤部门。
看骨干们纷纷坐定,李三寿语气威严,直接布下五条新规:
其一,取缔免费办学。
即日起,东华派不但可以招收女弟子,且每名新入门的弟子须纳银五两,否则不予造册登记。
且现有弟子每月须引荐三名弟子入派,若连续三月未完成指标,则立即逐出东华派。
其二,取消福利制度。
即日起,派内弟子不再享受免费住宿及餐饮服务,并将派内所有弟子宿舍统一清点并登记,划分高中低三档。
这三档分别按照每月三百文、五百文、八百文收取费用,另厨房也同样划分三档,按照每餐十文、二十文、三十文收取餐费;
其三,改革财务制度。
即日起,撤换派内司银处全部弟子,针对所有弟子进行考试,挑选精通算术之人归入司银处。
新设设司纪处负责监督派内各个部门,且司银处单笔超过十两银子的支出,必须由李三寿签字后才可支付。
其四,开展新兴业务。
新设司药处,按照东华派祖传药典研制各种药品,开设东华药房对外售卖;
新设司婚处,在东华宫外设婚介榜,按照弟子意愿布榜征婚,凡外部人员通过婚介榜嫁娶派内弟子,皆须纳银二两,另派内男女弟子通婚须纳银一两。婚嫁仪式由司婚处承办,收费三两;
新设司工处,对外承接各项业务,如农忙务工、私人保镖等等,所得收入弟子与司工处七三分配。
其五,设置绩效考核。
即日起,三大道人和八大贤人必须亲自进入教学一线,并根据弟子修行情况设置考核目标,考核结果定期在派内广场上张榜公布,并将俸禄与考核结果挂钩。
另针对非教学线的其他诸如司药处、司粮处等等尽皆设置考核指标,若连续三个月不达标,直接降职处理。
滔滔不绝讲了半天,李三寿已是口干舌燥。
不过这新规,的确让苦无出路的三大道人茅塞顿开,无不拍手称赞。
“记好了罢?抓紧执行!”
阐述完自己的宏伟规划,李三寿志得意满。
李三寿锐意搞改革,东华派旧貌换新颜。
不过一月,东华派的弟子便呈几何倍数增长。
三大道人各司其职,各部门高效协作,一副欣欣向荣气象。
这天早上李三寿刚起床,便听到承天宫外呼声一片。
台下上万弟子在广场上努力操练,台上李三寿伸伸懒腰,面皮之下的脸已是笑得变形。
“可惜我那萧然兄弟不在,要是在了非得给他在我这东华派里整个处级干部做做。”
内心寂寞的李三寿,却突然念起了萧然。
正落寞呢,却听到操练方阵里的龟鹤道人高喊一声:
“恭迎真人!”
高安胖瘦各不相同的弟子们,听到喊声顿时把身子挺得笔直,整整齐齐地振臂齐呼:
“三阳恩德,山高水深;日出东华,威震九洲!”
“这龟鹤道人还挺会来事,孺子可教。”
万人齐呼声势震天,李三寿笑出了声,唤来龟鹤道人当即给加了一级俸禄。
心情舒畅的李三寿,在东华宫里四处溜达。
看似在巡视,其实是想借机去那弟子造册处,看新招的女弟子颜值如何。
女徒造册处人头攒动,可放眼望去,尽是些大妈级的歪瓜裂枣。
“这女弟子的质量,还有待提高啊。”
正琢磨如何调整政策招些漂亮的女弟子养养眼呢,一个大堂里等候分配的女弟子映入了李三寿的眼帘。
只见这女弟子,身材高挑、三围突出,头上盘起百合髻、插着金翅簪,披着一层大红色薄纱衣,上边露出香肩锁骨,腰间系着金丝衣带。
手脚则都涂抹了红色甲油,裙下一双玉腿若隐若现。
细看面庞,标准的鹅蛋脸,双眉之间一点朱砂痣,眉下两双柔光四射的媚眼,鼻下一张让人舌尖酥麻的糯泥小嘴。
“哟呵,现在连青楼的头牌都慕名来我东华派修行了?”
李三寿喜出望外,虽是碍于身份不敢再多看两眼,但面皮之下已是起了一片红潮。
“今天收徒情况如何?”
李三寿不紧不慢地走到造册处,借口督促工作朝着造册弟子问道。
见到三阳真人,造册弟子连忙起身,慌忙答道:
“回真人,今日已是登记三十七名新弟子。”
“好,很好!”
随手拿起桌上的造册本,李三寿上下翻阅。
看来看去,这本上的弟子年龄尽是在三十往上,有几个甚至已是年近不惑之年。
找了半天,赫然看到一个年龄方才二十二岁的名字,
毫无疑问,这桃李年华的弟子定是刚刚看到的那美女。
李三寿不动声色,悄然记下姚招娣三字。
这姚姓姓的真是极好,换了木便是面若桃花,加了盖是半遮半掩的窈窕淑女,伸出手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张了眼便是美的不可方物只能让人眺望。
回去到承天宫,李三寿当即叫来自己的头号粉丝龟鹤道人,颁布了一条新政:
“我派女弟子,除每月初一、十五外,均可着便服。”
龟鹤道人领命而去。
自此往后,李三寿在寝宫里天天对着姚招娣日思夜念。
时而心潮澎湃,时而焦躁不已。
总之满脑子都在盘算如何把姚招娣搞到手。
但奈何自己这真人皮囊看起来老态龙钟,脑细胞过劳死了一大半,李三寿也没想出半点办法。
苦命三寿盼桃李,多情招娣上门急。
就在李三寿绞尽脑汁的时候,姚招娣却是把自己送了过来。
那姚招娣何等聪明,慢慢便发现一把年纪的三阳真人,竟总是在自己身旁来回晃悠。
虽是隔了面皮,看不到李三寿色眯眯的眼睛,但姚招娣也早猜到三阳真人是看上了自己这如花美女。
三阳真人毕竟是东华派的一派之尊,姚招娣非但不介意,反而频繁出现在承天宫外,赏花赏月对影自怜。
时不时的,姚招娣还会迎着月光,跳上一段《广寒谣》。
跳舞时,偶尔刻意露出自己的曼妙身段,让躲在门缝里的李三寿一饱眼福。
一个在宫中有情,一个月下有意。
只可惜,意乱情迷的李三寿,没去认真想那姚招娣为何会对年逾古稀的三阳真人感兴趣。
这天,正是东华派祭拜大典的日子。
只顾着挑逗三阳真人的姚招娣,却忘了穿弟子服,被龟鹤道人抓了个正着。
“兹事体大,须交予真人定夺。”
龟鹤道人果然不负李三寿期望,反应极快。
“这龟鹤道人可真懂事,前途无量啊!”
虽然心里已是对龟鹤道人刮目相看,但李三寿还是厉色说道:
“我三令五申大典之时要注重仪表,这姚招娣如此不知趣,就罚她在东华宫里跪拜一夜好好悔悟。”
这番话,并未指明姚招娣的罚跪之地,但龟鹤道人却已是心领神会。
龟鹤道人告辞离去,当即下令:
“姚招娣无视教规,罚在承天宫外跪拜一夜,以儆效尤。”
私下里,龟鹤道人又要求巡逻弟子当夜不许靠近承天宫一步。
“你特么真是个人才啊!”
这夸赞之词,李三寿硬是给憋在了肚子里。
要不是怕露馅,怕不是得直接拉着龟鹤道人结为异性兄弟。
当天夜里,李三寿透过窗户上的小窟窿,看着姚招娣望梅止渴。
好似偷看别人洗澡的小孩,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这美人看得见摸不着,李三寿心急火燎,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把姚招娣拽进屋来。
月色下,衣着单薄的姚招娣,在寒风中一个劲地瑟瑟发抖。
李三寿看的心疼,看看卧榻上鸭绒被褥,直想拿去给姚招娣包上。
楚楚可怜的姚招娣,时不时左顾右盼一番。
偷偷站起来活络一下筋骨,免得娇躯受损。
后半夜,姚招娣恍惚间听到承天宫里似是有人走来走去。
听到这细微的脚步声,姚招娣昏昏欲睡,隔了一会竟直接晕倒了在地上。
承天宫外孤月高悬,寒风萧瑟桃枝凝霜。
一个弱女子昏倒在冰凉的石板上,任谁看见也会心生怜意。
屋里的李三寿,此时已是急不可耐。
这巡逻弟子的火把一晚上都对承天宫避而远之,看来是龟鹤道人特意安排的。
暗夸了两句龟鹤道人会办事,李三寿终是忍不住冲出了承天宫。
刚走出宫门,李三寿又赶紧收起步子,缓缓走到姚招娣身前。
瘫在地上的姚招娣,面色发青、双膝淤红。
李三寿赶忙俯下身来,把姚招娣扶进了承天宫。
把姚招娣放在卧榻上,李三寿心急如焚,抓耳挠腮却又不敢下手。
“若是能和姚招娣双栖双飞,这东华派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晚李三寿都没合眼,生生坐在床边看了一夜自己朝思暮想的姚招娣。
次日清晨,醒来的姚招娣发现自己身处在承天宫,又惊又喜。
惊是身处真人寝宫,喜也是身处真人寝宫。
看姚招娣醒来,李三寿赶紧切换成打坐姿势,装腔说道:
“我半夜看你晕倒在这承天宫外,怕传出去说我们东华派不近人情,便把你扶了进来。”
姚招娣赶忙起身答谢,一抬头媚眼中的柔光便聚成一团向李三寿抛去。
这柔光,激得李三寿脸皮直发麻。
身子一躬,姚招娣娇滴滴地说道:
“真人,小女自幼独身一人在这东华山下生活,对真人您仰慕已久,但苦于自己是女儿身,一直未能如愿。
如今东华派取消女禁,小女第一时间便来拜师学艺,今日又得真人所救,真是感激不尽。”
“姑娘不用客气,若是真毙命在了这承天宫外,岂不是毁了我东华派的声誉。”
慌不迭地敷衍了几句,李三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随口问道:
“姑娘上山之后感受如何?”
听到李三寿这问题,姚招娣竟是差点哭了出来,委屈巴巴地说道:
“入派以来,各位前辈待我不错,只是感觉学不到什么本事。
要是能三生有幸拜到真人门下,那小女才算是了却了毕生心愿。”
“这龟鹤、清河、松柏道人,修为还是差些火候。可惜我早已不授武功,若是姑娘想听几句粗浅的道法,老夫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这等好事,李三寿是求之不得,但面上还是略微沉思了一番才答应下来。
对姚招娣这献身之计,鬼迷心窍的李三寿没有一点怀疑。
但聪敏非常的姚招娣,却是对这言谈举止奇奇怪怪的三阳真人起了疑心。
次日,李三寿让龟鹤道人随便找个油头,挑选几个资质较好的女弟子由他亲自传授道法。
“这等小事,真人放心。”龟鹤道人又是心领神会。
龟鹤道人再次没让李三寿失望,第二天便带来一个女弟子。
毫无疑问,这“资质过人”的女弟子,便是姚招娣。
自此之后,作为三阳真人唯一的女弟子,姚招娣在东华宫里横行无阻。
姚招娣压根没兴趣学那道法,只是频频以修行为借口,隔三差五来承天宫找李三寿蹭吃蹭喝。
“别老是在我这蹭吃蹭喝,啥时候也在我这承天宫蹭住一次。”
姿态上若即若离的姚招娣,让李三寿感觉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不免有些郁闷。
这天,姚招娣又独自来到了承天宫。
“真人,徒弟先前学过几手瑶琴,可自从上了东华山便再没碰过一根琴弦,这琴艺都日渐生疏了。”
姚招娣一脸忧伤,泪眼婆娑地看着李三寿。
“练琴自是有益修身养性,曲中更能暗藏天地道法,这瑶琴可是要的。”
早已败倒在姚招娣媚眼之下的李三寿,此时已是有求必应。
姚招娣走后,李三寿唤来龟鹤道人:
“龟鹤,东华宫虽然是古静清幽,但我总觉得缺点曼妙琴声。”
龟鹤道人心领神会,当即吩咐司礼处购置上等瑶琴。
不出一日,一张玉轸瑶琴便送到了承天宫。
本想听姚招娣弹上几曲陶冶一下情操,但自从玉轸瑶琴被姚招娣拿走,李三寿却再没见过这价值不菲的瑶琴。
看李三寿有些疑惑,姚招娣娇声解释说道:
“徒弟近日忙于修习武艺,不小心伤了指头。再说徒弟这琴声,要是让那些弟子听到,怕是脏了我的琴弦。徒弟我这琴声,可只愿弹给师父一人欣赏。”
这么一说,搞的李三寿非但没有起疑,还竟对姚招娣多生了几分怜惜之意。
可姚招娣始终这么欲遮还羞,虽是让李三寿五迷三醉,但也让他偶尔十分烦躁。
这看得见摸不着的爱情,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天,在答应拿二百两银子去给中州乐康城的乞丐布施之后,李三寿低声问姚招娣:
“招娣,我们最近频繁交流,不知道你我这算是师徒之情还是?”
姚招娣自是明白李三寿的意思,轻声娇媚答道:
“真人,明着是师徒之情,但真人非但把道法倾囊相授与我,又待我如此大方,满足了我不少平生夙愿。在我眼里,我和真人或许早就不是那简单的师徒之情。”
看着脸上羞涩微红的姚招娣对自己暗表情意,李三寿满心欢喜。
但也不想想,李三寿给姚招娣传过屁的道法,哪有什么“倾囊相授”。
可此时的李三寿,已是陷入姚招娣的感情陷阱里不能自拔。
李三寿一激动,把自己假扮三阳真人的事情从前到后和盘托出。
早就看李三寿行为鬼鬼祟祟的姚招娣,听完之后只是略显惊讶。
“我现在大权在握,随时可以掏空这东华派,咱们搞个千八百两银子私奔吧。”
心里藏了几个月的话,李三寿终是憋不住说出了口。
听到李三寿要和自己私奔,姚招娣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姚招娣一返娇媚之貌,柔声说道:
“三寿哥哥,我看你还是把这东华派再多经营些日子,然后咱们从长计议。”
私奔一事说的过于突兀,李三寿也觉得姚招娣一时难以接受倒也正常,便满口答应下来。
靠着东华派多积累些资本,将来和姚招娣逃出东华宫,改头换面共享世间繁华。
这是李三寿每日做梦不换的主题。
自从知晓李三寿的真实身份,姚招娣时常以各种理由购置名贵物件。
甚至有一次,姚招娣竟提出在中州的乐康城置办房产。
“我这招娣妹子可是聪明,知道提前转移资产。”
李三寿毫不犹豫地一一应允下来。
可惜,商场情场尽皆得意的痴情少年李三寿,并没有深刻理解自古痴情空余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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