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死,几大势力彻底乱了分寸,士气一落再落,很快便节节败退。
血腥之气充斥着整个血海宗,之前那一战,天阁损失惨重,若非上天眷顾,天阁早已毁灭,如此深仇大恨,天阁之人自然是铭记于心,此战,断然不会有任何留手。
天阁的一众高手,不断收割着几大势力之人的性命,谁都知道,在这泥犁域内,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秦阁主,我陨天阁已败,难道你要赶尽杀绝吗?”
看着血海宗的高手一个个倒下,血崖子嗔目欲裂,血海宗这么多年的底蕴,莫不是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血盟主还真会说笑……”
听到血崖子这话,秦天不由冷笑一声,手掌微微一握,血海宗一位人皇境的高手瞬间爆成一片血雾。
毒王谷之人倒戈可是血淋淋的教训,秦天绝不会重蹈覆辙,不单单是这血海宗,他要几大势力鸡犬不留。
“秦天,你便不怕报应吗?这泥犁域可不是天阁最大!”
血腥之气不断刺激着血崖子的神经,只见血崖子的面色愈发狰狞,歇斯底里的怒吼响彻天地。
“报应?”秦天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眼神有些玩味,血崖子手中沾染的鲜血,绝对比他要多得多,这等货色和他谈报应?
今日血海宗血流成河,方才是真正的报应!
“不好意思,从今以后,这泥犁域,我天阁最大!”嘴角微扬起了一弯弧度,秦天的声音再度传开。
张狂!
看着那一道犹如战神一般的身影,无数道目光充满了敬畏,这句话不可谓不霸道,不过,谁都知道,如今的天阁,的确已经有王者之态,就算泥犁域排名第一的势力,恐怕也已经被天阁远远的抛之身后。
那老者陨落,其他人自然不足为惧,饶是几大势力的高手苦苦挣扎,依然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
血海宗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雾,血气弥漫,让不少观望之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们猜到,今日血海宗会血流成河,依然没有料到,诺大的血海宗,竟然成为一处人间地狱。
秦天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当日,如果不是自己恰好离开星域,天阁也会血流成河,他若仁慈,又如此对得起天阁陨落的高手。
怪只怪这血海宗招惹天阁在前,今日便拿整个血海宗来立威吧,天阁,可不是什么人想动就能动的!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思妍的黛眉不由轻蹙了一下,虽然身在泥犁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看着血海宗血流成河,依然有些不忍。
“女人,这血海宗之人,哪一个不是罪恶累累,若杀一人可以救百人,你说是该杀,还是不该杀?”看着思妍复杂的面色,秦天便猜到后者在想些什么。
“该杀!”思妍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血海宗之内,不乏大凶大恶之辈,这种人,杀了便是杀了。
见思妍一脸认真之色,秦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女人未免也太单纯了些,自己的这点歪理论,这女人竟好像深信不疑,不过,这些人,的确该死。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很快便落下帷幕,一些观望之人甚至还未曾回过神来,这足以比肩泥犁域第一势力的新联盟便彻底土崩瓦解。
“看来这泥犁域真要变天了!”望着一片狼藉的血海宗,诸多势力之人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谁都知道,若今日之事传开,整个泥犁域都将为之震动!
“诸位,这出大戏,看的可还满意!”
血海宗之内,一片死寂,秦天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视线很快落在一处空间,他能够清楚感觉到,那里有数十道隐晦的气息波动。
秦天的话并未换来任何的回应,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让身旁的思妍不禁愣了一下。
“诸位,需要我将你们都请出来吗?”秦天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继续说道。
“哈哈,这便不劳烦秦阁主了!”随着秦天的话音传开,不远处的空间微微扭曲了几分,下一刻,数道身影便缓缓浮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只不过,众人的面色有些尴尬,显然,被秦天揪出来,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天阁展露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们有些恐惧,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乖乖站出来。
“秦阁主,我等并无恶意,还望秦阁主不要怪罪!”最前面的是一位老者,实力在三阶灵皇境的层次,不过面对秦天,这位老者丝毫不敢倚老卖老,言语之间竟是颇为恭敬。
在这实力为尊的泥犁域,秦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赢得无数人的尊重,更何况,这位煞神不好招惹,万一惹火烧身,恐怕他们所有人都要受到波及。
“我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诸位并未招惹我天阁,自然谈不上怪罪,我请诸位出来,只是想让诸位回到各自的势力之中帮我带一句话,不论何时,我天阁绝不会主动惹事生非,但如果谁想要找我天阁的麻烦,天阁奉陪到底!”秦天很清楚,这些皆是泥犁域各大势力之人,今日搞出这么大动静,泥犁域的诸多势力又怎么可能坐得住呢。
“秦阁主之意,我等必将带到!”若是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众人尚且会就觉得有些狂妄,但从这位天阁之主口中说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经过这一战,恐怕任谁也不会再去找天阁的晦气,血海宗的前车之鉴,足以让泥犁域的诸多势力望而却步,而且在场之人并不蠢,自然也听得出秦天的话外之意,天阁并无野心,不会在泥犁域内大肆扩展势力,更不会触及到其他势力的利益,若真是这样,谁也不会蠢到去招惹这位杀神,除非是什么人不要命了。
感受到众人的情绪,秦天暗暗点了点头,他的目标可是那长生殿,至于泥犁域的一些纷争,他才懒得卷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