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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氏一族拉了十车玉扣纸进了太平楼,并且以后还能制造更多玉扣纸的事一下子就传开了。
十车,那可是将近一千刀的纸,卖出去价值一万两左右啊。原本打了退堂鼓的郑宣财一听,哪还坐的下啊。
简氏一族只是一个小族,短短半个月又制造出了这么多玉扣纸,这要是给他们郑氏一族,那不是能造出他们十倍,也就是十万两的纸来
不行,这玉扣纸的法子他一定要拿到手。端长平又如何,总有人比端长平厉害。
郑宣财脑门紧绷,使劲想着能够帮忙的人,只是他脑海中打玉扣纸注意的人不少,能对的上端长平的人没有。他在房间里绕了好多圈,最后主意还是打回了太平楼的身上。
虽然郑宣财只知道太平楼的幕后东家身份不简单,并不清楚他具体的身份,但他隐隐觉得他的身份是不惧怕端长平的。田继元那老儿之前说不想掺和到朝廷中,肯定是觉得玉扣纸产量低,不划算。若是他知道玉扣纸的产量会大大的增加,肯定会继续心动的。
郑宣财用力拍了一掌桌子,匆匆地往太平楼赶。
太平楼豪华套房里,田掌柜正殷勤地伺候着一个年轻的紫衣锦袍的公子,“少主,您亲自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紫衣公子年纪大概十五六岁,五官长得并不算精致,不过脸色白嫩,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只是,他的眉眼间带着一些乖戾的气息,让那一身贵气打了折扣。
此刻听到田掌柜的话,神情很是不爽,瞪着他说道,“我来做什么用得着告诉你吗把我伺候好了就行,不该问的别问。”
田掌柜低头,阿谀道,“是,是。”
紫衣公子不耐地挥手,“没事你就出去,我要休息了,别烦我。”
田掌柜见此恭敬地退出来套房,一关上门,脸上时常带着的弥勒佛一样的笑就收起来了,眉头紧皱。
“掌柜,郑掌柜找你。”一个跑堂匆匆跑了上来,大声说道。
“现在我没空见他。”田掌柜知道郑宣财找他做什么,无非是想要他继续同他一起谋取玉扣纸的法子。既然他已经退出了,就不打算跟他多说这件事,于是打算让跑堂下去让郑宣财离开。
“田掌柜,你现在不就有空嘛”郑宣财猜到田继元肯定找借口不见他,便跟着跑堂上来了。“田掌柜,你先别忙着回绝我。今天泰丰楼的事你听说了吧简氏一族今天整整拉了十车玉扣纸过去,下次他们会送过去更多。田掌柜,十车如果法子给我们,半个月一百车我们都造得出来一百车,一百万两啊,这可是笔巨大的收入啊田掌柜,你就这么放弃了”
田继元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跳,他没想到简氏一族短短半个月又造出了这么多纸,按照这样的速度,玉扣纸的法子如果被他们拿到,确实半个月能造出一百车的纸来。
他确实又心动了,不过他并没有被郑宣财口中的一百万两所击懵了,摸了摸胖脸上的胡须,“你可查到了是谁帮了简秋栩”
郑宣财想到的,田继元怎么会没想到。若是帮简秋栩之人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玉扣纸的法子还是可谋的。
“是端长平。”郑宣财听到他这么一问,赶紧把人报出来。
“郑掌柜,此事就算了。看来我太平楼注定与玉扣纸的法子无缘了,可惜了。”听到是端长平,田掌柜立即决定真的不要掺和进去了。端长平并不难对付,只是端长平是齐王端义的人,这万一事情闹到端义面前,这就是个烦齐王是他们忌惮的人,他还是要小心为妙。可惜了,可惜了
“田掌柜半个月一百万两啊”郑宣财早已被脑海中想象到的一车车银子冲昏了头,他根本就不想放弃,一定要让太平楼帮忙,一定要拿到玉扣纸的法子。听到田掌柜又拒绝,心里焦急起来。如果太平楼不出面,这法子到不了他手上啊
“是啊,可惜了可是郑掌柜,端长平不是好惹的。”
“贵东家也不敢”郑宣财不甘心
“谁说我们不敢”刚刚田继元关好的大门被大力地踢开,那个锦衣公子一脸戾气地走了出来,“田继元,你何时如此无能了端长平算什么东西端义算什么东西他端长平要保那人的法子,我偏要把那人的法子抢过来。”
闻言,郑宣财激动。这太平楼的少东家如此嚣张,太平楼背后的东家到底是哪位不过不管是哪位了,抢回玉扣纸的法子有望了。
“田继元,我命令你立即把法子抢过来。”锦衣公子很是嚣张地说道。
田掌柜微弓着身子,“少东家,这事要不要先想跟东家商量商量”
锦衣公子怒目瞪他,“不用商量了,就这么定如果这事情你搞不定,太平楼掌柜的位置你不用待了。”
听此,田掌柜呵呵笑着应道,“是,小人一定办妥。”
“哼”锦衣公子甩门进了屋。
“少东家好好休息,小人就不打扰您了。”田继元很是恭敬地重新关好了门,离开了套房。
郑宣财见此立即跟上,问道,“田掌柜,我们商量商量下一步”
田掌柜撇了他一眼,“等几天再说。”
田继元这人心思多,虽然答应了少东家的,但他心里自有打算。
“还等什么你少东家不是要你立即去把法子拿过来吗”郑宣财焦急道。
田掌柜停下脚步,神色悠悠地看着他,“急什么急郑掌柜是几天都等不来了吗等不来就算了,我们也不用合作了。”
郑宣财一听,那可怎么行,于是陪着笑脸道,“等得了,怎么等不了玉扣纸法子注定是我们的了,不急,不急”
田继元小眼睛昵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得写封信给东家,这事该不该办。
知道玉扣纸法子在望,来时焦急的郑宣财这会满心兴奋地离开了太平楼。回家前,他特意去了泰丰楼,正巧遇到了结完账,一脸高兴的简方榉他们。
自然,简方榉对他不会有好脸色。
郑宣财得意地朝简方榉啧啧两声,“高兴吧好好珍惜吧你们高兴不了几天了。”
说着,得意的离开了。
简方榉瞪着郑宣财,“小妹,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简公子,他这是看上你们家造纸的法子了。这姓郑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可得小心点,他说这话,肯定是已经找到法子要抢你们的造纸法子了了。”跟着出来的张全担忧地说道。“简姑娘,你们今天不该送这么多纸过来的。”
“多谢关心,”简秋栩扫了远去的郑宣财一眼,“他要抢我们的法子,可不会因为我们玉扣纸造的少就放弃。”
“那也是。简姑娘,这几日你要小心点,姓郑的肯定很快就行动的。”
“好。”
“小妹,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简方榉知道郑宣财还惦记着他们的造纸法子,心里又开始急了起来。
“大堂哥别急,我们等就是了。”果然,只要利益足够大,猛虎都不怕。
简方榉是个心急的人,知道郑宣财要抢凿子法子后,回到家后一直就坐不住。
“大堂哥这几天火烧屁股了”简秋栩把刨好的木块都搬了出来,准备把它们都拼起来,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问题,玻璃珠子掉落会不会顺畅。简小弟看到大堂哥又出了院子后,跑过来悄悄地问了她一句。
简秋栩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大堂哥心里有事,所以坐不住。过来,帮我把木块拼起来。”
“小姑姑,我们也要帮忙”小和淼他们看到简秋栩把木块都搬了出来,顿时来了兴趣。
刨好的木块奇形怪状,家里的几个小孩好奇的很。现在看到简秋栩要把木块拼起来,一个个争着上前帮忙,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简小弟还想问话呢,就被几个小孩挤到一边了,根本抢不过几个小萝卜头的话语权,只好帮着递木块。
慢慢地,不同的木块在简秋栩的手中拼接了起来。一个半米长,半米宽,半米斜高的轨道城在她手中成了形。它像一个城墙,却又处处布满轨道。
“二姐,这个就是轨道城这个怎么玩”看到成了形的轨道城,简小弟和几个小不点一脸好奇。
“看着。”简秋栩拿出玻璃珠子,在各个承装玻璃珠子的地方放好,而后把最后一颗玻璃珠子从最高处的圆孔处放下。最高处的玻璃珠子滑落,经过不同的轨道和孔洞,带起了一系列的连环反应,其他地方的玻璃珠子也跟着滑落,而后随着轨道不停地做着运动。最后在圆盘处汇集,旋转,再次掉入孔洞,经过轨道,而后回归原位,继而重复刚刚的动作。
几个小孩那里看到过这样的玩具,盯着那些玻璃珠子,每看到一个玻璃进了孔洞就仿佛看到了魔法一样,欢呼一声。
“二姐,好厉害,这些玻璃珠子会一直滚动吗”简小弟看着再次滑落的玻璃珠子惊讶地问着。
“不会,估计一刻钟左右就停下来。”简秋栩这次做的大型轨道城,是利用玻璃珠子的势能转化为动能来实现它的多次循环的。能量多次循环过程中肯定会损耗掉,慢慢的玻璃珠子也就停下来了。
不过能让玻璃珠子循环滚动一刻钟,也算成功了。这个轨道城是个解压的玩具,适合压力大的时候玩。如果玻璃珠子多一点就好了,更能实现它的解压功能。简秋栩打算去找一些石块,看能不能磨成珠子。
看几个小孩玩的不亦乐乎,简秋栩没有把它收起来,打算到后院捡几块石头。
“嫂子,怎么了”简秋栩到了后院,见到罗葵拿着扫把有些心不在焉地扫着地。
“哎,还不是担心你哥,也不知道他们到了鄞州没有。”简方桦是第一次出远门,罗葵这几天心里都担心着,就怕他在途中遇到什么意外。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吧。大嫂,放心吧,有李掌柜,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只要不是遇到劫匪和天灾什么的,简秋栩觉得以李掌柜精明的为人,事情都能顺利解决的。
鄞州
简方桦和李诚昨天一早就进了郢州城,此刻两人刚从药材采购点回来。药材的价格一谈好,李诚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
“你小子第一次来郢州,要不要去逛逛”郢州是庐陵王的封地,端太、祖对他还不错,鄞州虽然比不上大兴城富庶,却也算不错的。
“当然,我要去看看。”第一次来鄞州,简方桦心中有些兴奋的。回到酒楼东西一放下,就想往外走。
“你小子急什么急,等我。”人生地不熟的,李诚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万一走丢了,就不好了。
“你小子要买什么看了这么多白看了。”沿着长街逛了一圈,李掌柜买了不少东西,简方桦一个都没买,他心里纳闷。
简方桦,“掌柜的,这些东西我们那也有,你买这些做什么”
逛了一圈,发现都是些寻常的小东西,简方桦不免有些失望,于是空手跟着李诚回了酒楼。
“贵客什么都没买啊是找不到合心意的”负责他们房间的小二看到简方桦空手回来,殷勤地问道。
简方桦摇头,“小二哥,你们鄞州有没有什么其他地方不常见的东西”
“哟,你可问对人了”听简方桦这么一问,那小二便打开了话匣子,“稀奇的东西,鄞州有啊就在城北,保证你们这些外乡人都没见过。”
简方桦好奇起来,“什么稀奇的东西在城北哪边”
小二推销式地说道,“金闪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买了的人都说好,是个稀缺货。就在城北那边,从城门口往北走几十里,哦,你们外来人,那地方是比较偏僻的,跟你们说了你也不一定找的到,得让个人带你们去才行。”
“小二哥你带我们去。”金闪闪的,什么东西啊简方桦心中好奇。
“那不行,我走不开。”小二摇了摇头,探头往大厅里看了看,“你们可以跟那个卢公子走,他家就住在那边。”
小二指着在大厅一角吃着饭,长相斯斯文文地人说道,“卢公子是个书生,经常带人过去那边买东西赚点贴补,你们可以出点钱让他带你们过去。你们要去吗要去的话我下去跟他说一声。”
简方桦算了算时间,去一趟城北的时间还是很充盈的,便点了点头。那小二哥赶紧跑下去跟那个姓卢的书生说。
姓卢的书生抬头看了一眼简方桦和李诚,点了点头。
“贵客,卢公子答应了,你们下来吧。”
听此,简方桦站了起来。李诚横了他一眼,“你小子可别乱跑,我和你去。”
那个姓卢的书生有马车,两人便坐上马车让他带路。姓卢的书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话倒是不少。李诚和简方桦和他聊起天来,不知不觉马车走了很久,驶进了一片荒山。
“小哥,这路不对吧”简方桦和李诚看着周围只有荒山和丛林,觉得不对劲。李诚立即警惕起来了。
卢书生摇头,“不会错了,刚刚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去的地方比较偏僻。”
“这都要出郢州城了吧这地方这么偏僻,怎么会有人住。我们不去了,带我们回去吧,费用不欠你。”李诚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莫不是他们今天遇到打劫的连环套了
“这可不行,竟然来了,怎么还能回去。”刚刚还斯文和善的卢姓书生突然就变了脸色,眼神狠狠地盯了过来。
简方桦这回知道他们被骗了,他二话不说扑过去想要拉住马,姓卢的白面书生却轻易地躲过了他的动作,把他制止的动弹不得。李诚见此乘机想要把他推下去,同样被白面书生制止了。
两人双双被捆,而后被扔进了马车中,马车飞快地往前面跑去。
“掌柜,是我连累你了”简方桦知道自己闯祸了,如果他没有好奇那个小二口中的东西,他们今天也就没有这么一遭。
“这个时候还说这个做什么赶紧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诚知道现在说啥都迟了,逃走才是重要的。不知道这人和那店小二联手抓他们,是谋财还是害命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外面传来噗嗤一声,而后马车速度渐渐变慢,停了下来。
对面的简方桦眼珠子转了转,示意了李诚一下,悄悄地挪到了门口往外看了一眼,随后吓得两眼一瞪,“掌柜的他,他死了”
“什么”李诚见此,也挪了过去。
车辕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长箭,直接没入那白面书生的胸膛,白面书生瞪着眼睛倒下,此刻正好直直地对着他们。
简方桦和李诚吓了一跳。
树林中莎莎声响起,李诚把简方桦拉到自己身后,大声呵道,“什么人”
随着树叶晃动,五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为首的男人并没有带着面罩,看起来二十岁左右。但一身让人两股战战的气势不像是二十岁人该有的,尤其是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让人心生胆寒。
连见识广阔,自认为胆子大的李诚心里都打起鼓了,更别说简方桦了。
李诚撑着胆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该问的别问,迅速离开这里。”声音冰冷,并没有什么感情。“端一,带他们离开。”
“是。”
听出这五人并没有想要对他们不利,李诚和简方桦偷偷地松了口气。但是他们还是警惕着,就怕这些人在他们背后来一刀。“多谢,我们自己离开就行。”
“端一,把人带走。”端均祁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替他们做了决定。“直接离开郢州。”
“我们这就走。”迫于面前男子的气势,李诚也不敢多说,只能跟着端一离开。
端一带着他们直接到了郢州城外。
“掌柜的,我们的行李不要了”看到黑衣人离开,简方桦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别告诉我你现在还看不出那个小二有问题回去不要命了”李诚咂摸出些异常来了,今天出现的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事情肯定不简单,不然那人也不会让他们直接离开鄞州。
“药材怎么办”值钱的东西都带着身上,简方桦也不是很心疼那几件衣服。只是他们不能回鄞州,药材拉不出来。
“那人不是说让我们在这等吗我们等等再看。”李诚说完,转头就骂起来,“我说你小子好奇心挺重的,今天你这一好奇,差点把我老命都搭上了。”
简方桦赶紧道歉,“真是对不住,连累您了。掌柜的,你说刚刚领头的那年轻人是谁”
那人年纪看着和他差不多,气势却是让人不敢直视。
李诚瞪他,“我怎么知道这次多靠他,我们才保住了小命。”
说着,李诚大力地拍了简方桦肩膀一巴掌,“下次你小子好奇心给我收着,你小子命不是每次都这么大的”
“一定一定”简方桦赶紧点头道。今天这一出可吓到他了,下次再怎么好奇,他也得警惕着。
简方桦离开后,被箭击杀的白面书生被抬到了地上。其中一黑衣人在他脸色摸了摸,而后拿出东西往端均祁脸上涂抹。不到一刻钟,肃冷的端均祁的模样变成了白面书生的模样。
而后几人把身上的黑衣服换成了寻常百姓的衣服,把白面书生的尸体处理后,再把自己捆绑起来,被端均祁拉着往前走。
四人沿着荒山越走越深,而后在一块斜坡下停了下来。
端均祁敲了敲斜坡,没过多久,斜坡上传来轰隆的声音,开出了一小扇门。门里探出一个身着盔甲的人,见到扮成白面书生的端均祁,哟地一声笑道,“卢孝,今天收成不错嘛,又带来了三个。把他们拉进来吧。”
端均祁点了点头,把扮成普通百姓的端二等人扯了进去。
小小的斜坡后面别有洞天,左边弓箭刀叉枪盾凡是用于战事的武器应有尽有,堆满了整个山洞。
右边,一排排的人乒乒乓乒地打着铁,一个个衣衫褴褛,神色麻木。
“哟,这几个人不错”刚刚开门的小兵拍了拍几人的胸脯,“他们就拉到铸箭那边。最近来鄞州的外地人少了,我们人手都不够了,张影他们决定下次去附近的周家庄找人,你去不去”
“再说。”看着那些被穿着盔甲的小兵用鞭子欺压着,麻木地挥着锤子的人,端均祁眼中闪过冷冷的光。
“那你要去跟我说,我跟张影说。对了,这三个人我给你去登记一下,你小子这个月干的不错。”那小兵拍了拍端均祁的手,笑嘻嘻地走开了。
“三公子,这些都是他们掠来的人。”
端均祁冷冷地扫了一眼山洞,山洞尽头是另一道门,陆陆续续有人进出。“你们借机把后面摸清楚。”
“是。”
庐陵王端礼,果然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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