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浅回来啦。”苏婉容最早看到苏梨浅,眼中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爷爷,姑奶奶,爸爸。”
这是苏梨浅重生后第一次叫苏启仁,心里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是又不得不低头。
苏启仁很显然也被她的一声爸爸叫的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要上楼。
“爸爸,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江阿姨与妹妹在吵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妹妹好像是哭了,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恶心恶心的。”
苏梨浅一脸无害的看着苏启仁,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
“吵什么吵?一天到晚的不省心。”很明显苏启仁很不高兴,急匆匆地上了楼。
他一上楼,苏梨浅急忙乖巧的跑到苏老爷子和苏婉容的身边。
“爷爷,您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呀,姑奶奶也是,你们有什么好事啊.”
苏梨浅与苏婉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对苏老爷子,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拘束感。
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她除了扮猪吃老虎,已经不能再像过去一样,什么都不去争取,然后受人摆布。
“你爷爷啊,今天见了几个家族的老朋友,期间还特意提到了你,萧家的人说过些日子就带着萧诺过来。”
什么?
苏梨浅有些慌张,急忙敷衍,“我现在学习上的事比较忙,见面的事晚一些也不要紧,人家还想多一点时间陪着爷爷和姑奶奶呢。”
说着,苏梨浅急忙靠着苏老爷子撒娇,“爷爷,您说呢?梨浅是不是应该多陪陪您?”
苏老爷子被她这撒娇的小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心底渐生的愧疚也迫使他更加的看开了。
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便越多。
这个毫无心机的孩子,这些年所经历的那些磨难,非但没有将她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反而是这般的单纯。
真是难得。
“贱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二楼响起苏启仁愤怒的吼声,楼下的三人纷纷朝楼上看去。
一声重重的摔门声响起,苏启仁大步走了出来,身后的江欣离几乎是被他扯着头发一路拖着带了出来。
随后便是一脸泪水的苏雪。
苏梨浅看着这样的场景,心底却没有一点的喜悦,不够,还是不够。
那一年妈妈也是被苏启仁这样拉出了房间,小小的她一边哭一边跟在他们身后。
随即就被送到了乡下,临走时,她记得江欣离得意的样子,苏雪嘲讽的笑容。
她都记得,明明妈妈才是苏启仁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什么却被他赶出了苏家?
为什么江欣离会堂而皇之的在苏家对妈妈指手画脚,为什么他们没有离婚,江欣离母女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苏家奚落他们。
所以这些都不够,苏雪和江欣离今日所受到的一切都不够。
“爸爸,你放开我妈。”苏雪追了上来,去掰苏启仁揪着江欣离的手。
哪知,苏启仁松开了手,反手就朝着苏雪白皙的脸颊上一耳光。
“爷爷,”苏梨浅佯装害怕,躲在了苏老爷子的身后。
“呵,一看就知道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母女俩一个样。”苏婉容又难免讽刺一番。
苏雪挨了一巴掌,捂着脸颊泪水不断,“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妈妈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她从未想过,最疼爱她的爸爸会这样对她。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和这个贱人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启仁看了一眼江欣离的肚子,心里有些担忧,刚才自己是气疯了才会这样。
江欣离伏在地上,泪流满面,却又咬牙站了起来,本以为她会胡闹,没曾想,她却擦掉了眼泪。
一脸温柔的看向苏启仁,“启仁,你消消气,都是我的不好,你别生气。”
天呐,这也太不要脸了。
苏梨浅都看得目瞪口呆,更别说其他人。
“不要脸的东西,脸皮真是比城墙拐弯还要厚,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苏婉容简直就是闻所未闻,怎么会有这种人。
“雪儿,还不向你爸爸认错。”江欣离一把拉过苏雪,脸上漾着笑意。
苏雪甩开她的手,气的浑身发抖。
“不知悔改的东西,你还敢这样看你妈妈,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
说着,苏启仁抬手又是一下,苏雪被打懵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欣离咬着牙去拂苏雪,“雪儿,向你爸爸认错。”
“我有什么错?都是那个贱人害我,我有什么错?”苏雪一把推开江欣离,怒吼道。
苏梨浅挑挑眉,抓着苏老爷子的手紧了紧。
许是感到她的变化,苏老爷子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用害怕,跟你无关。”
自始至终,苏老爷子都没有阻拦苏启仁的一举一动,反倒是身边的苏梨浅一个细小动作,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把你肚子里的贱种给我打掉。”苏启仁怒火冲天,真恨不得亲手打死苏雪。
江欣离一听,急忙跪着扑到了苏启仁的脚下,抓着他的裤管,仰头哭道,“启仁,这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雪儿不能就这样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会毁了她的。”
“不打留着生下来一个贱种让我恶心?”苏启仁本想一脚将江欣离踢开,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忍了忍,只是后退了两步。
江欣离身子扑空,差点倒了下去,幸亏苏启仁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四目相对,江欣离满眼的柔情和痛哭,“启仁,过去是我不对,现在孩子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做父母的难道不应该帮帮她吗?”
苏启仁看着江欣离,心下不忍,可是想到苏雪做出来的那些事,心口就堵得慌。
“都下来。”苏老爷子突然开口,口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愤怒。
苏启仁扶着江欣离,怒瞪了一眼苏雪,“跟着下来。”
三人陆续走了下来,苏雪一眼看到苏梨浅,无神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却又不敢贸然冲上去,之前受到的惩罚已经太多,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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