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连忙伸出手和他相握,“你好,我是许蜜。”
“许小姐是第一次来吧,看着你挺眼生的。”
“嗯,我是过来跟着希姐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
邹凯看到她这么恭恭敬敬的样子,在赌场这可是不多见的。
“小蜜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你是希姐的朋友,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好。”
“蜜儿走了,以后这些人我会慢慢介绍给你认识。”
“嗯。”蜜儿急急忙忙跟着希姐离开,这个邹凯看着挺好的,和那两个安检员不太一样。
一路上很多人都在给希姐打招呼,因为赶时间的原因,希姐并没有一一介绍,大家对蜜儿都充满了好奇。
希姐将她带到一个办公室,“老谢,我带了个人过来实习,给她登个记,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被称之为老谢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来,他大约有五十来岁,脸色阴沉铁青,蜜儿压根就不敢多看他两眼。
“不用新人培训?”
“有我亲自教导,怎么你还不放心?”
“王牌教出来的徒弟我当然放心,过来吧,我给你登记。”
“蜜儿你先办手续,一会儿来找我,今天我在一楼大厅。”
“好的,一会儿我来找你。”
等到希姐离开,蜜儿吓得跟站军姿似的有问必答。
半个小时以后,她带着工作牌走出办公室,长吁一口气,第一步总算是完了。
蜜儿很清楚,这个赌场要不是希姐带她进来,从面试到培训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哪能刚刚才来就能正式上班了。
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大厅走去,左看看右看看,充满了好奇。
大厅相对来说客流量最大,人的档次也最低。
赌场分为五楼,越到顶楼消费也就越高。
对于荷官来说当然希望去顶楼了,小费和抽水都是最多的,而且接触的也是比较大的客户。
赌场还是比较人性化,从一楼到顶楼轮流工作,今天希姐就在一楼大厅。
蜜儿看着玲琅满目各种赌博机器,各类游戏机,耳边传来赌客或喜或悲的声音。
看着这座不夜城,多么金碧辉煌光鲜亮丽,蜜儿很清楚在这里葬送了多少人的人生。找了半天她终于找到了希姐,希姐的桌子周围围绕着一圈人。
看到她来了,希姐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仿佛和她从来都不认识。
要不是之前希姐给她讲了规则,在工作的时候她们需要保持面无表情,在牌桌上任何一个表情都有可能会泄露你的牌面。
这里很多赌客都是以赌为生,那怕是极小的一个表情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蜜儿才真切感觉到了希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赌场就是战场,围观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闲家都专注的看着自己牌面,肃杀之气在大家之中暗流涌动。
蜜儿乖巧的站在了希姐背后,以前她觉得玩牌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看了这些牌之后她才发现其实每一局里面都能学到很多东西,不知不觉她的脑海之中也出现了很多牌,在她脑海之中慢慢演练着。
对于其他人来说晚上是最安静的时刻,对于赌场来说才是热闹的开始。
从入夜到深夜人群络绎不绝,希姐一直维持着冷漠脸,迎来送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直到凌晨三点钟有人过来和她换班,希姐的脸上这才有了表情。
“丫头,可是看明白了?”
“希姐,实际演练可比你说的要复杂多了,有好几局你做庄分明要输了,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汗,谁知道你居然又赢了回来。”
希姐笑了笑:“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讲过的,赌场聘请我们可不是让我们来给赌场输钱的,要是由你经手的局一直输,那你两三天就得滚蛋。
刚刚我用的这一招名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大概给你讲述一下,以后你当了庄家就要注意这一点,咱们一般在当庄时候就可以占住有利的地势,在等闲家拿完牌以后观察闲家的点数和下注再作决定。
其次便是我给你说过的,作为一个荷官首先就得要精于算计,要是你白得跟一张纸那是一个不合格的。
闲家的点数在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可以猜出大概,特别是在暴点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可以看得出地。
有进有退,一开始我故意示弱,让闲家以为有机可乘,其实是为了引诱他们抛出更多的筹码。
等他们觉得自己稳赢showhand的时候,我再来给他们一个暴击。”
“希姐,你简直太厉害了,你说你这么会赌怎么不去玩牌啊,你去的话早就是富翁了。”蜜儿两眼放光的看着她,这可要比电影里面的情节真实多了。
希姐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个笨丫头,亏得我之前还夸你聪明,没想到你这么笨。
你以为赌场的钱那么好赚?其他庄家是吃素的?在这座不夜城里面潜规则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有一句话你必须要记着,一个荷官可以是职业庄家,但绝对不能是职业赌徒,做好你手中的事情,赌这个东西别碰。”
“好的希姐我知道了。”
“时间也不早了,饿了吧,咱吃个夜宵我送你回家。”
“希姐,我晚上不吃夜宵,你和朋友一起去吃吧,我有些困就先回家了。”
“也行,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自己过来吧。”
“嗯,我知道了希姐,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丫头,你的路才刚开始,要是现在回头的话还来得及。”希姐看着她认真道。
“希姐,这不是我的路,我只想要赶紧挣到我妈的手术费就离开,我不会久呆在这里的。”
“希望你能全身而退,回去吧。”
“嗯,希姐再见。”蜜儿挥挥手,赶紧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刚上车,一辆宾利和她擦肩而过,蜜儿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打了个哈欠,好累好困啊,
司寒正要上宾利,却看到出租车那边有个熟悉的身影,应该是看错了,那丫头不会出现在这的,他面容冷清的关了车门。
“走。”
“是,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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