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这位陌生又熟悉的女人都是质疑态度,她究竟是不是初妈妈呢?
如果是她怎么不认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那么她为何和初妈妈长得一样,且两人还不是双胞胎姐妹。
这大概是本年度最离奇的一件事了,夏初抓着她的手不放,Tina害怕伤害她也只得任由着她抓着。
“我下榻的酒店就在这,夏小姐不用送了,你爷爷的大寿应该还有其它事情要忙。”
言语之中尽是拒绝的意味,夏初却是朝着夏老爷子看去,“爷爷,还有我的事吗?”
“丫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这里的客人我们来招呼。”老爷子哪里不知道夏初的心思。
Tina没办法,只得先离开再说,夏初要抓着自己,她也没有松手。
萧冷霆没有阻拦夏初,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他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夏立。
“将他送到派出所去。”萧冷霆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夏初的人。
这夏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刺杀夏初,就算是未遂,也要让他吃些苦头。
至于夏蕊蕊再次算计夏初,他更不会放过她!明有明的解决方案,暗也有暗的解决方法。
柳清一听说要将夏立扭送派处所,脸色瞬间就变了,“萧总,立儿只是一时冲动,况且夏初也没有受到伤害,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吧。”
“一时冲动?没有受到伤害?果然你是毒妇,刚刚的情况有多危险,要是被他得逞,人还能平安?带走。”萧冷霆冷哼一声。
在柳清的眼中就只有她的两个孩子是命,其她人的命都不是了,伤害谁都可以,就是不要伤害她的孩子,这人算盘打得真好。
“妈,救我,我不想去警局!”夏立现在才知道慌了。
然而保安一边将柳清轰出去,一边将夏立带走,柳清和夏蕊蕊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凄凉。
直到被赶出酒店的门外,夏蕊蕊坐在台阶上发呆,似乎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清狼狈不堪,加上之前的感冒还没好,脸色惨白如雪,之前从阶梯上滚下去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就算是这样她还得要一步步的朝着夏蕊蕊靠近,想要将阶梯上的女人扶起来,“蕊蕊,走,我们回家了。”
“家?”夏蕊蕊的眸子动了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猛地从地上跃起,一把推开了柳清。
柳清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我们哪里还有家?我的家都被你毁了,一夜之间我从高高再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一无所有的人!”夏蕊蕊还不能接受这个落差。
“蕊蕊,这二十年的富贵日子本来就是我给你偷来的,你本就不该拥有这些,现在只是回到了原处而已。”柳清知道她心中有落差,尽量想要说服她接受这一切。
可是这个心理落差一时半会儿又怎么能够接受呢?自古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既然你给不了我富饶的生活,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妈妈居然是个坐台女,你真脏!现在弟弟也给抓到派出所去了,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倒霉?”夏蕊蕊大受刺激。
“对不起,蕊蕊,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们,你不要怪妈妈了好不好?”柳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跟我回家,虽然我们没有别墅住了,但你亲爸那里还给你们留了一套高级公寓的。
你看看你浑身这狼狈的样子,咱们先回去洗漱一下,然后再想办法救出你弟弟来。
只要我们一家人都还在,钱没有了还能想办法再赚,我们回去吧。”她伸手去拉夏蕊蕊。
夏蕊蕊一百甩开她的手,“钱没有了还能挣?你拿什么去挣,我恨你,我才不要和你这个公交车在一起,我觉得你恶心。”
说完夏蕊蕊直接跑开,而她刚刚的话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入柳清的心中,虽然看不到伤口,却能够感觉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柳清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或许对不起很多人,但惟独夏蕊蕊和夏立她是没有一点对不起的,她所做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
她想要两个孩子成为真正的人上人,从一出生就是喊着金钥匙到老,而不是像自己那样出生在贫穷的家庭。
原本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来的,她铤而走险,用一个谎言换回了两个孩子的锦绣前程,虽有二十年,现在还是被剥去了华服,打回原形。
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孩子,再次变得一无所有,柳清呆呆坐在阶梯上面坐了很久。
门缝里时不时还可以传来高雅的音乐,外面冷冷清清,和里面的热闹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男男女女穿着礼服在跳舞。
一如很多年前她才十几岁,偷偷在酒店外面看到的那一幕一样。
当时她还没有进去就被轰了出来,她只有在酒店外面学着里面的名媛小姐一样跳舞。
那一天她便在心中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有一天她一定要进到那里面,成为名媛。
变成豪门阔太太的这二十年光景就像是黄粱一梦,她最后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瘸一拐准备离开。
然而她却看到Tina牵着夏初出来,她高贵大方,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一看她的身份便是十分尊贵。
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她似乎都是自己不可逾越的人,柳清曾以为自己胜利了,可现在才知道自己输得有多惨。
她的狼狈和光鲜亮丽的那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本以为两人会出言羞辱,然而两人就像是从未见过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离开。
这样的不闻不问,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才是最大的羞辱,她将别人当成对手,在别人的眼中她什么都不是,就和路边的一块小石头一样。
柳清的眼中涌出强烈的不甘,可是她再怎么不甘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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