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霆轻笑一声:“将脸再抬起来一点,前面似乎有个记者,扬起来拍得清楚一些。”
看到夏初红红的小脸蛋刚刚抬起来又连忙扎了回去,“萧冷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夏初闷闷的声音传来。
“也好,现在放下来可以让记者拍得更清楚些,反正我一直挺上镜的。”萧冷霆说着就要将她放下。
夏初却抓着他的衣襟,“等,等会儿放。”要是现在被记者拍到她被萧冷霆抱着来酒店。
岂不是明天各大头条就是自己放大的脸还有他邪笑的样子?她的计划都还没有开始呢,并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回来。
“到底放不放啊,我手都抱软了。”萧冷霆觉得她好玩,故意逗弄着她,他的正前方根本就没有人。
“一会儿没有人的时候再放。”夏初将全脸都埋了进来,生怕被人拍到正脸。
“没有人的时候?那就只有床上了,小初儿,原来你也这么期待着和我共度春宵,那干嘛一直逃跑呢?”
有时候夏初真的怀疑这男人究竟是不是流氓化妆来的,他说话完全就没有一点能听的。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夏初闭嘴好了,什么都不说。
大约走了一小会儿,感觉到他的步子停了下来,“还打算赖在我怀里不成?”男人调侃的声音传来。
明明就是他主动抱自己的,现在这话好像说自己倒贴一样,夏初瞪了他两眼快速从他身上下来。
不过因为下来得太过于着急,鞋跟又比较细,她一下没有站稳,又朝着萧冷霆的怀中扑去。
“小初儿,就这么舍不得我?”
“脚滑。”夏初冷冰冰转头,本以为已经被他带到了房间,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这是自助餐厅。
看到夏初眼中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萧冷霆的声音传来:“你有胃病,一日三餐不能耽误,先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他的重点是最后这句话吧!夏初还真的饿了,拿了盘子就去选择自己喜欢的早餐。
她每顿吃的东西不多,盘子只装了三分之一的食物而已,她起身去接冷橙汁。
身体两旁却多了两只手,将她禁锢在了原地,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萧冷霆明明接的是热牛奶,却非要从她的身体旁边穿过,夏初只得等他接完。
“喝热的暖暖胃。”谁知道那人接完之后就夺走了她手中的冷橙汁。
夏初气急败坏的走到餐桌边,“我就喜欢喝冷的,要你管?”
“第一,你胃不好,第二,你大姨妈来了不能喝冷的。”萧冷霆一本正经道。
她刚刚只是胡编乱造找了一个借口而已,她才没来什么大姨妈,为了搪塞萧冷霆找的借口而已。
“你心虚了,其实你根本没来大姨妈是不是?女人,你又想骗我。”萧冷霆一语就拆穿了她的话。
“当然来了,这个又有什么好骗人的,我刚刚只是觉得有些口渴而已。”夏初死鸭子嘴硬。
“来不来我都要你,别以为能拿这个作为你的挡箭牌。”萧冷霆一句话就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夏初看着他白衬衣的胸前沾满了自己的口红印,一看便是很暧昧。
萧冷霆当然也已经觉察到了,只是在他看来倒是觉得很好看呢,因为这颜色是夏初留下的。
“快吃,否则做起来没力气。”
夏初瞪着他,这人说话一定要这么直白么!
直接一口咬掉了一大片吐司,嘴里塞得像是个土拨鼠似的,她大概是将吐司当成萧冷霆咬了。
“吃那么大块,也不怕被噎死。”萧冷霆将热牛奶递给好不容易才将吐司咽下去的夏初。
夏初觉得噎人,赶紧喝了一大口热牛奶,可是喝到嘴里她才发现这牛奶烫,而且是很烫。
“嘶……”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被烫起泡了,而她向来十分主意自己的仪态。
就算烫也不可能大喊大叫,只有苦苦忍耐,却在这时萧冷霆猛地含了一口冷橙汁。
直接抬起了她的下巴,将冷橙汁喂到她的嘴里,冰冷的橙汁经过他口中的温度已经变得温热。
刚刚好的温度缓解了她口中的燥热,这里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这会儿人不多。
可时不时也还有一两个用餐的人,夏初根本就不习惯和男人在公众场合这么亲密。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他,一丝橙汁从两人的嘴边溢出,溢出的话就显得更加狼狈了。
她皱着眉头等着他给自己喂完这一口,萧冷霆这才缓缓分开,“还烫么?”
看到他的嘴上印染了一圈自己的口红,顿时忍不住一笑,这个笑容确确实实晃花了萧冷霆的眼睛。
上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笑容还是在多年前,其实在夏家古堡那一晚,那并不是他和夏初的第一次见面。
不过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夏初应该早就忘记了吧,对他来说却是记忆犹新。
否则那一晚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来参加一个小丫头的生日会?十八岁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岁。
从那天起她就真正成年了,萧冷霆是真心想要来祝贺她,甚至还送了一份极为厚重的礼物。
当然后面发生那样的事情,夏初哪里有心情去拆礼物。
那一晚他发现出现了一百多位记者就觉得奇怪,在这个场合出现记者不奇怪,但数量这么多而且每个人对她的生日并不感兴趣。
他敏锐的发现这里面有问题,才暗中让人去调查了里面的阴谋。
至于为什么夏初会在古堡的后花园撞见他,可以说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那个时候就算夏初不逃,他的人马上也会赶到救她,只是那时候看到扑倒在自己怀中的小白兔。
他的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种欲望,既然那人不好好珍惜她,那么以后就由他好好保护她了。
她必然是要成为他的人,云雨之后他替她摆平了一切,将她安顿在别墅。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丫头却骗了他逃得无影无踪,这一逃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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