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含血喷人好么?”梁翠瞪了一眼江沐风,朝旁边让了一步。
审讯室的门打开,小鱼看了一眼梁翠,转而又看向了南遇。
“南遇!”噗通一下,小鱼跪在了南遇面前,泪眼盈盈的冲着她磕了一下头,忏悔道:“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差点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你我相识一场,今后只怕后会无期了,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你快起来。”南遇将她扶起来,心中已如明镜一般。
小鱼是被人威胁的,她不想伤害程依衣,但却没有办法拒绝。
她没有供出幕后主使人,肯定是因为那个人手里握着她的软肋。
小鱼这一跪,不仅仅是道歉,也是最卑微的请求,希望南遇能够帮她,看着那个幕后黑手。
看着身不由己的小鱼,南遇感同身受……像她们这样的小人物,只能受制于人。
“看来,弟妹跟小鱼的关系很不错呢!”站在旁边的梁翠说着风凉话,企图让人疑心南遇和小鱼的关系。
“嗯?什么味儿!”江沐风斜眸朝梁翠看去,十分嫌弃的说:“大嫂,你最近是不是消化不良啊,口气这么重!”
站在远处的佣人们听到之后,忍不住笑了……
原本他们还挺紧张的,可是听到江沐风的打趣之后,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梁翠瞪了他一眼,面儿上立刻有点挂不住了。
“大嫂,消化不良是病,该看医生就得去看!”江沐风用力抱了一下怀里的小女人,俯身在她耳边说:“我们该回家了!”
“嗯?”
“难道你还想继续待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么?”江沐风朝梁翠看了一眼,带着南遇走向了客厅。
梁翠气得厉害,但是现在并不是生气的时候。
她得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小鱼露馅。
然而,小鱼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被黑人们押着离开了。
客厅里,江夫人已经被气得没心情管其他事儿了。
她身边的佣人居然会这么大胆,这不是陷她于不义么?
之前,是她让南遇做红豆羹的,之后,也是她让佣人端给大家尝的。
她原本是想给南遇立个规矩,可是现在,她似乎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这样一来,江暖阳会不会恨她?
江沐风走到客厅之后,朝母亲看了一眼,“妈,既然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和南南就先走了啊!”
“你着急走?”江夫人想跟江沐风商量一下对策,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江暖阳解释。
“对啊,妈,今天可是我新婚之夜啊!”江沐风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痞痞的笑。
江夫人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也是,那你走吧!”
今天是儿子领证的日子,她确实不太好挽留。
江沐风牵着南遇走到了车上,那一刻,他才发现南遇的脸红了……
咦,真是稀奇!这个木讷的丫头居然也会脸红?
“你跟那个小鱼,关系很好么?”江沐风朝她放在膝盖上的小白手看去,好想伸手摸一摸……
南遇靠在椅背儿上,若有所思的说:“小鱼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她并非是个坏人,如果她真的想害人,就不可能只放那一点点的龟甲粉。”
“这个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我们既不是包青天也不是狄仁杰,难道还能帮她伸冤么?”
无论幕后那个人是母亲还是大嫂,都不关他们的事儿。
“嗯。”南遇朝江沐风看了一眼,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回家喽!”
江沐风的情绪一点儿没有受到影响,快速将车子开回了别墅。
现在,他的佣人们也都知道了南遇的身份。
两人刚走进门,佣人们就立刻走上前,齐刷刷的向南遇问好。
“夫人好!”
夫人……
南遇看着那些佣人,不习惯的答应道:“你们好。”
小芳走过来,很积极的问道:“夫人,您累了吧?需不需要我帮您捏捏背?”
“不用,你们帮二爷捏吧。”南遇朝江沐风看了一眼,拎着自己的包包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夫人,您的房间已经清空了!”管家跟在南遇身后,笑着说道:“既然夫人已经跟二爷成婚了,那就不能继续住在下人房了,所以我们已经把您的东西都搬到主卧室了,有些过于陈旧的,我们都帮您置换成新的了!”
“你们碰我的东西了?”南遇听到之后,神色中立刻浮现出了惊慌。
“我们……我们是按照二爷的吩咐做的。”佣人们朝江沐风看去,无辜的说。
“我放在枕头下的那个粉色包呢?”南遇着急的抓住了管家的手问:“你们放哪儿了?”
“粉色包……”管家迟疑的说:“是那个粉色的旧布包么?我看里面是空的,所以我就……”
“所以你们就给扔了?”南遇的语气忽然变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您的指示不敢随意扔您的东西,只是暂时放在仓库里了……”
“给我钥匙!”
“是!”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将仓库的钥匙交给了她。
南遇拿到钥匙之后,立刻跑向了仓库,打开库房之后,就看到了堆放在角落里的东西。
她弯下腰,将那个破旧的小粉包拿在手里,紧张的摸了摸……还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这个包包的确很旧了,但却是她最重要的宝贝。
因为那个包包的夹层里有张全家福……是她从众多旧照片里抢出来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常。
江沐风一推门,就看到了蹲在一堆废旧品中的女孩儿。
她手里握着一个旧到开线的旧布包,目光中满是珍惜。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目光……
“南南,这个包,有什么紧要的么?”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南遇将旧布包抱在怀里,垂着脑袋,显然是不高兴了。
但是她又把情绪控制的很好,即便生气也没有发脾气。或许,她是不敢对自己发脾气吧?
江沐风弯下腰,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以后你的东西,我不许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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