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犯们陷入沉静,我看着她们,耐心的等待。
只是过了不到十秒,女犯们在我的注视下,她们的心便活了。
她们开始对着我用力的叫嚷,生气腾腾。
“林队,有事你就吩咐吧。”
“是啊,你只要说出要求,要我做什么,我马上答应你。”
“说吧,林队,我们支持你。”
看着她们已经被我带动起来,我嘴角微微扬起:“好,有你们的支持,咱们的事就成了。说起来,很简单……”
直到我把所需要她们坐的事说完,窦宁坐在那里就一直看着我笑。
等把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女犯们解散,小礼堂里,只剩我和窦宁,她来到我的身边,脸上带着千般的媚笑。
“林队,现在我对你是真的服了。那么没边的事,都让你说的这么激昂慷慨。你这是要逆天啊。”
“切
怎么就没边了?”我反问一句,说:“我先前就跟你说了,放映室什么的,我早晚要弄。再说,每个监狱都有这方面的教管经费。只要在这次比武中拿到名次,这些,就能轻松实现。”
窦宁朝我靠近一步,笑吟吟的说:“难道你就不怕拿不到名次,跟上一次一样拿个倒数第一?”
嗅到窦宁身上飘散开的一缕幽香,我微微一笑,带着强烈的自信说:“在我林阳的字典里,你就找不到倒数第一这个词。”
我的话刚说完,窦宁冷不丁凑到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就不能看到你的这个样子,就你这强势的气概,看的我指缝都痒。”
指缝
痒?
我不禁怔住,这是个什么形容词?
“你哪个指缝痒?”看着窦宁的娇脸,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窦宁嘻嘻一笑,抬手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就是两根大脚趾之间的缝。”
两根大脚趾?
卧靠。
两根大脚趾往上不就是腿,腿上面……
这小妖精,思想真的太污了。
不过哥现在一腔上进做事的心,可没闲心跟她讨论缝不缝的问题。
出来小礼堂,我看了看时间。
此时的肖婷茹,她那雷打不动两个小时午休的时间应该过了,刚好可以过去,跟她谈一下文章发表的事情了。
沿楼道朝肖婷茹那边的房间走过去,我在心里暗念。
唉
我在小礼堂还要激昂慷慨的鼓动女犯,人家还能舒舒服服在那里午睡,算起来,她在这里女监服刑,比我这女监的管教过的还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像她这样的舒服日子,根本就不值得羡慕。
有这番享受的心境,何必犯罪到这监狱来呢?
其实她之所以能在女监,受到这么宽容的对待,是她跟章诺都是挂在内监医务所名下的病号。
再说,我已经给她们定下,在比武当中应该做的事,也就没必要让她俩,来参与这种动员会。
跟窦宁一前一后来到肖婷茹所在的房间,她果然已经午休起来了。
在我进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她手持狼毫毛笔,弓着身子在桌子上写字呢。
来到她的身边,为了显示我的谦虚,我笑着轻声说:“肖老师,你这字写的是真漂亮。”
肖婷茹在纸上勾完最后一笔,放下手里的笔,直起身来。
“林队太客气了,我一个服刑的人犯,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我轻轻笑着,明显感觉她对我的态度,已经不像前一天见她时那么冷清。
拉过两把凳子,让她坐下,我开始跟她说起往省一级报刊投稿的事。
窦宁则很懂事的找出两个纸杯,给我和肖婷茹各倒了一杯水。放到我们面前后,她就安静的站到我身后,保持着缄默。
肖婷茹平静的看看我,说:“林队,在你跟我说过要进行大比武的事后,我就到苏科长办公室,向外面打了个电话。现在我问一句,你说的文章发表,是要争取在月末发表么?”
我点点头,说:“是的,不但要争取在月底发表,而且是越有分量,越有权威性的刊物,越能起到作用。”
现在正是月中,过半月的时间,大比武就要开展了。
如果到了月底还不能拿出稿子并刊登出去,那时候,所有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了。
肖婷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略有所思后,说:“我这里倒是打听到一个活动,级别很高。只是过稿很难,审查的也严格。应该不太容易……”
看着肖婷茹面有难色,在说话的说话还微微摇了一下头,我心里默然一沉。
“什么活动啊?不妨说出来听听。只要有机会,我们还是要想办法争取一下嘛。”
我的话,说的比较轻松。
其实心里是没底的。像肖婷茹这样,在媒体界那么知名的人物都觉得难,我哪里还有底气敢大包大揽。
但我这人,就有这点好处。
只要还能看到点星星希望,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争取一把。不到最后,坚决不说放弃的话。
肖婷茹稍稍犹豫了一下,语气很轻的说:“青年报近期开展了一次诗歌大赛,分量很大。如果选中就会被安排在最好的版面给予刊登。这次大赛会有专家进行点评筛选,一旦获奖,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听她说完这些,我一阵沉默。
又是诗歌大赛。
虽说上次我替钟紫荷代写了一回诗歌,并且意外的获得了优胜奖。但那不过是省监狱系统内部选拔的。
像青年报这样全国性质的媒体,可不是我这种水平能玩得了的。
就我那点造诣,懵一下楚监那样业余的诗歌爱好者还行。要是参加青年报这样高水平的活动,就算我超水平发挥,只怕也入不了人家的门。
我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着肖婷茹,以商量的口吻说:“肖老师,要不劳烦你动手写一篇,怎么样?”
知道肖婷茹在媒体界有一定的威名的,我这样说,就是想借她这个名气。
如果她能亲自动手,或许那些专家什么的,看到肖婷茹这个名字,就能网开一面,把稿子给收了。
这当然是我的如意算盘,但肖婷茹显然是有底线和自知之明的。
“我不行。”肖婷茹连连摆手,说:“我在媒体做过不假,但我是编辑出身。虽说后来干过制作和副导演,但文笔一般。何况我从来也没写过诗歌,林队这样说,不是在笑话我么。”
肖婷茹委婉的拒绝,堵得我无话可说。不能不佩服她在媒体界修炼出来的功底啊。
见我发怔,窦宁抬手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林队,上次你帮钟紫荷写了一篇,并且还获了奖。这次怎么不敢接手呢?”
我回头翻她个白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算你吃钟紫荷的醋,揭我的底也没必要在这里说啊。
转回头,我看着肖婷茹,淡然笑笑,说:“我自己是个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再说上次那事,只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像这么高水平的大赛,我恐怕不行。”
没等我说完,窦宁在我身后轻声发笑:“林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咯咯。”
听着窦宁的娇笑,我脸上一热。
这小妖精在故意让我难堪。
如果不是在肖婷茹这里,就冲她这带着玩味的娇笑,我能回身直接把她推倒,让她尝尝大力三百抽的厉害。
见肖婷茹一直沉静没说话,我砸了一下嘴,无奈的说:“要不这样吧肖老师,这种大赛咱们拖不动,就在省内刊物上想想办法吧。”
肖婷茹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带着惋惜的口气,说:“如果放弃这个机会,有点可惜了。省内的刊物跟青年报比起来,可不是一个档次。再说,我认识的那些文职编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差的太远了。”
对与肖婷茹说的,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
但现在离着大比武总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管是全国还是省里的,机会都不多了。如果对青年报这次诗歌大赛没把握,该放弃,只能忍痛放弃。
正在我将要下决心放弃青年报这次机会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我迟疑了一下,窦宁过去开门,只见章诺两手交织在身前,带着点羞怯站在那里。
我赶紧站起来,看着章诺淡然笑笑。
章诺含羞的样子,状如一汪冰彻的清泉水,清澈而无暇。
“章诺,你现在状态还好吗?”我朝她摆了一下手,关怀的问。
章诺抬起头,脸上带着点清淡的晕染,她在房间里轻轻扫了一眼,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们在谈事,我、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
从她的言谈和眼神中透露的信息,我感觉她此时心态已经很平稳。
在跟她四目相接时,我还看到她两眼之间,闪过一丝轻微的羞涩。
就在章诺下意识躲避我目光的瞬间,我脑子里一闪。靠,刚才跟肖婷茹说了那么多关于诗歌大赛的事,怎么就没把章诺想起来呢?
想当年,她可是定川知名的大才女。如果让她写首诗歌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啊。
只要她能写出来入选通过,即便不能获的奖项,那也是教管科教育转化的成绩。
让窦宁把她引进房间,给她一把凳子坐下,我回头看着肖婷茹问:“肖老师,你所说的有关青年报征选诗稿的事,她们有什么要求呢?有没有选题范围和主题呢?”
肖婷茹看着我,忽地抬手在额头上拍了一下:“这事闹的,当时我还忘记详细问了
哦,想起来了,当时我那朋友透露了一句,说是有关于思念一类的最好。”
思念?
这么大一家媒体,不会把选题设置的这么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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