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拉住钟紫荷,带着她向旁边靠了一步,贴到一间锁着的房门凹陷里。
那里相对隐蔽一些,我想在那里可以仔细问一下她,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你过的好吗?脸上的伤到底是谁干的?”
我微微低下头看着钟紫荷的俏脸,压着心里的火气问。
她只是抬头匆匆看我一眼就低下头去,脸上的红晕褪去,眼睛里却冒出两颗晶莹的泪花。
钟紫荷欲泣无声,就她这两眼垂泪的娇惜模样,让我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即把欺负她的人找出来撕碎砸烂。
“告诉我,是谁欺负你?”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几下。不等她说出话来,就听到楼道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玛的,找到她非得好好弄一回。”
“快点找,特么小婊砸倒是跑的挺快。”
“看她那细皮嫩肉的,就是个小浪货。”
听着那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我探出头朝楼道外看了一眼,只见几个高大粗夯的女犯边骂边朝这边跑过来。
“哎,在那边,抓住她。”
“这次抓住她,先让老娘爽一回。”
在这几个粗夯女犯的面前,钟紫荷的纤细娇小就像乖乖女面对一群母夜叉。
我看那几个女犯一眼,缩回头躲进门口的凹陷里,等着她们过来。
玛的,这几个臭娘们应该是跟那个受伤女犯一起的几个人。
那天我一脚把那个女犯踹到骨裂,这几个女犯也是应该知道的。现在还敢来欺负钟紫荷,看来还是欠教训。
我躲在这边的门口,可能角度的问题,她们没有发现我,还在骂骂咧咧快速朝这边过来。
看来她们铁了心要为难钟紫荷,对这一点,我有点不能理解。
都特么被收到监狱了,还不能消停。都是一样来这里改造的人犯,为什么就不能相互帮衬着走完这一段晦暗的人生过程呢?
非要拉帮结伙,仗着身强力壮欺负别人。她们几个这么嚣张,难不成在这监狱里,有人在背后罩着她们吗?
但哥已经认定钟紫荷是我的人了,你们还敢来欺负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也别管背后站的是谁,只要你们敢欺负我的人,哥就敢狠狠弄她。
哥就不信了,连定川县城社会势利满通江我都惹了,在内监我还怕你们?
那几个女犯果然没看到我,她们只看到了钟紫荷的背影。
此时的钟紫荷像被吓傻了一样,背对着那几个女犯,只是紧张的看着我,眼神变的有点呆滞,似乎连求助都忘了。
跑在前面的那个女犯,看来只是想着抓到钟紫荷后一逞淫威了。还不等来到跟前,就兴奋的抬起了巴掌。
“草尼玛的小浪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那女犯叫着,来到钟紫荷背后就朝她的头上拍下来。
我及时闪出去,那女犯一怔,快速下落的手就被我抓住了手腕。
早就升起的怒火已经冲上我的脑顶,不等那女犯做出反应,另一只手已经狠狠地抽到她的脸上。
那女犯惨叫一声,赶紧哀求:“林、林队,我错了。”
我冷哼一声,现在才知道做错事,晚了。
钳着那女犯粗壮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拖,我的第二巴掌又朝她的脸上抽过去。
我的手掌悲震得有点疼,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只是见到这一巴掌打出去后,女犯的嘴角流出一丝血来。
其她几个女犯看着我,直接愣在那里,惊恐的面面相觑,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我的恼恨已经冲上了顶点,想收手都收不住。
“啪啪。”
我的巴掌就跟不要钱一样,只要那女犯把脸转回来,我的下一巴掌准时就会打到她的脸上。
这时,女犯的鼻子和眼角都流出血来,但我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女犯此时已经懵了,两片腮肿胀成猪脸。
就在这时,我感到背后有人拉动我的衣角,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眼一看,是钟紫荷。
她清亮亮的双眼,带着泪滴怯生生的看着我,哀求呢喃着说:“不要、不要再打她了。”
钟紫荷梨花带雨,别有一番味道。
我看着她心头一软。
同样都是女犯,做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这几个粗夯的女犯,还不知道欺负了她多少回。现在我帮她出气,她还来求我不要打对方。这让我觉得,钟紫荷真是既可爱又可怜,还有些可恨。
人善人欺,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她作为进了监狱的女犯,也不知道吗?
我手上还抓着那个女犯没有放开,苏科长办公室的门一下打开,她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回事,还有完没完?”
想来我刚才打人的动静,连带女犯的惨叫让她听到了。
看着苏科长走出来,我并没有害怕,这几个女犯欺负弱小忒可恨,我觉的应该教训一下。
“林阳,你不在你办公室待着,这是怎么回事?”
苏科长过来冷冷盯我一眼,这是我来到办公楼后,她首次直接看我的脸。
我心里一颤,松开了那个女犯的手。
不知道那女犯是不是装出来的,两眼一翻,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靠,我不过是连着给了她几巴掌,难道这样就昏过去了?
另外几个女犯看到这个情势,被吓得一震,向后退一步,大气不敢出。
看着苏科长那张依然冰冷的脸,我抬手指一下身后的钟紫荷,说:“这几个人太不像话,追到这里来欺负人,我只是教训一下……”
苏科长再次盯我一眼,低头看看昏倒在地直翻白眼的女犯,细长的眉毛往中间一挤。她回头对另外几个女犯说:“把她带出去,你们以后再敢闹事,扣分蹲小号。”
那几个女犯惊恐的连连点头,连拖带拽把地上的女犯弄走。
苏科长返回头来冷声对我说:“林阳,你总想到内监来,你有没有好好学习一下教管条例,不能直接或间接对人犯体罚,违反禁令你知不知道后果?”
“我?”
对苏科长的说教,我心里很不服气。
是她们追着钟紫荷来欺负人,难道我不该教训一下她们?
再说,前边孟丽彤刚刚当着你苏科长的面打那个女犯,下手有重又狠
不对,应该是下脚。
但我只是打了对方几个巴掌,为什么只对我提出禁令要求,对孟丽彤连起码的说教也没有?
这是偏向,明显的看人下菜。
我心里带着不满,对苏科长猛地挥了一下手,算是我对她说教的回应。
看到我的反应,苏科长脸上微微一怔,本来冷冰冰的眼神里,忽然生出丝丝无奈和包容。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就是这轻微的叹息也被我听到了,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听力怎么就这么好呢。
在苏科长轻微叹息的声音里,我听出了一种很难理解,似乎包含着很多复杂情感的意味。
这让我心里猛地一抖,我突然察觉,刚才我对她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看了一眼在我身后的钟紫荷,依然用冰冷的声音说:“钟紫荷,我警告你,希望你好好记着自己的身份。”
说完,苏科长看我一眼,眼里又多出许多失望来。
我以为她还会对我说点什么,但没有。她只是看我一眼后,轻巧的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看着苏科长有点孤单的背影,回想着她对钟紫荷的警告,还有她那声叹息,我心里感到有点慌。
她所有表现出来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我为什么要心慌呢?
以前我就有过这样的体会,我只有对自己从心里在乎的人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难道对苏科长……我也从心里在乎吗?
难道我心里潜藏着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想跟人家大科长发生点什么吗?
这不可能,这里面有问题,她美艳至极不假,但人家是领导,用得着我在乎吗?
自己是哪根葱哪颗蒜,自己应该清楚,还是要认清位置呀。
我在心里沉了下有点纷乱的心念后,转头看到钟紫荷的身上。
我觉得,对人家苏科长我高攀不起,但关心一下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妹还是可以的。孬好不论,刚才我也是给她出过头的。
钟紫荷两眼清泉里还带着点隐隐的泪光,此时没有其他人在,她眼神里多出一些感动,还有丝丝缕缕的依赖。
这种感觉,让我很快忘记了其它,只感到心跳再次加快,有点躁动起来。
很快,我感到嘴里有点发干,看着钟紫荷娇俏的脸,让我想到了七八年前的初恋。
当时的感觉和现在很像,但我不能确定,我现在面对钟紫荷一定会另一段爱恋。起码我能记得,我是这里的干警,而她
却是这里的女犯。
“这个、小荷。”我不经意又看到了她脸上那点淤青,心里又泛上一点疼惜:“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我第一次叫出小荷这个名字,其实在女监,应该叫女犯的编号才对。我不知道在这种没人的情况下,算不算是错误的开始。
钟紫荷两眼甜柔的看着我,轻轻摇了一下头。
楼道里静悄悄的,我来回看了一眼,在这里站着,实在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那个,你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听我这样说,钟紫荷脸色猛地一惊,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她应该想起了苏科长离开时对她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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