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瞬息便至,金长老并没有留手,他身形化为残影,直射叶云胸膛。金丹境虽然强在神魂,强在对于法则的领悟,但是他们体内所蕴涵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哪怕是最强的筑基境高手,体内的真气恐怕也只有金丹境的数分之一。
而叶云的修为,只是区区炼气境。
但是,叶云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更没有丝毫的绝望。
只见他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在胸前,一道黑白光芒随着他手掌的张开而绽放成花。
黑白光影大盛,铺天盖地,直冲霄汉,将方圆百丈都纳入其中。
在黑白光华当中,金光变得黯淡无比,甚至有些看不清楚。
轰!
一声巨响,便看到一点金芒倒卷而出,直冲苍穹。黑白光华顷刻间消散一空,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谁胜谁负?
众人齐齐望去,想要分出个究竟,毕竟他们都看到一点金芒倒卷而去,却没有看到叶云现在的样子。
金长老静静站着,老脸凝重无比,仿佛盖了一层寒霜,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望着前方。
随着金长老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前方十丈外叶云同样静静而立,浑身上下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破碎撕裂,他负手而立,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脸色有些白,如纸般的白。
“想不到你居然能够接住我的一招。”金长老声如洪钟,嗡嗡作响。
叶云微微一笑,嘴角抽动两下,脸色越发的白了。
“金长老修为卓绝,我还是输了。”叶云话音落下,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随即眉头微皱。
还是受伤了!
也只是受伤而已!
叶云还是败在金长老的攻击之下,收了伤。
但是,他可是以炼气境的修为面对金丹境二重的攻击,居然只是受了点伤,除了脸色有些惨白外,好像并无大碍,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燕长春,梅砚生等人也无法想象,叶云居然能够在金长老的手中活下来。
“原本我是不该再出手的,不过今日不同,我还是要出第二招。”金长老面色一冷,眼中精芒闪烁。
“这一招我是抵挡不住了,还是师尊你来吧。”叶云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七长老,微微一笑。
七长老身形一闪,落在叶云身前。
“金老头,你还要不要脸?居然还想出第二招,也好,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我倒是要看看你死了的话,他会不会出来。”七长老大怒,他脾气素来不好。叶云既然接住了一招,那么以金长老的身份和修为,断然不应该再出第二招,现在这般,简直是颜面都不要了。
“我死了他自然会出来,不过老七你杀不了我,哪怕你的修为比我略高半筹。”金长老冷笑道。
七长老的修为居然比金长老还要高出半筹吗?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出现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特别是天剑宗的弟子,七长老虽然有些神秘,不过大家经常能够见到他老人家,这老头浑浑噩噩,经常神智不清,修为时高时低,极不稳定。
大家之前都以为七长老最多便是筑基境中期的修为,不曾想到居然会是金丹境。不过刚才七长老和金长老一番交手,看起来并没有占到上风,反而隐隐被克制。由此可见七长老的修为最多也只是金丹境一重罢了。
可是现在,金长老居然说他的修为要比自己高出半筹,居然会是金丹境二重的实力,这完全出乎众人意料。
金丹境何其珍贵,数百年来放眼整个晋国也就屈指可数的几名,想不到天剑宗今日居然连出金丹境修士,起码金长老和七长老,还有他们口中的那个他,这三人便是金丹境的修为,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名慕容无情,能够轻易击败金丹境一重修为的梅砚生。而眼前这名只是炼气境的小子叶云,非但抵挡住金长老的攻击,还将他的威压视若无睹,丝毫不惧。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天剑宗这个千年势力,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段赟沙和段宏呈面面相觑,额头上冷汗如豆粒般冒了出来。两人庆幸没有冲动,没有贸然出手。否则别说是其他,七长老随便一招半式就能够取他们的性命,至于山下那上万人马的军队,对于修为到了金丹境的强者来说,和蝼蚁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杜淳天也是背上冷汗淋漓,天剑宗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若不是天剑宗中出现内讧,否则他杜家或许下一刻就会烟消云散,从此在晋国大陆上消失。
“老七,你真的要与我动手?”金长老语声越发的冷冽。
“废话真多。”七长老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的招呼,揉身而上。
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大怒,一柄战刀赫然出现,金光璀璨。
“对嘛,说了半天废话,还不是要战。”七长老猛然止住脚步,哈哈大笑。
说罢他纵身一跃,落在裁决台上,转头对着金长老招招手,道:“来,上裁决台,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
七长老行事我行我素,从来不会顾及旁人,说话行事也不会看人脸色,既然要战,那便痛痛快快战一场。
这番话语说的嚣张,行事行的张狂,似乎完全不将金长老放在眼中。
金长老大怒,他其实心思缜密,面对七长老并没有胜出的把握,本想利用口舌让七长老犹豫,甚至知难而退,哪知道七长老就和一个浑人般不讲道理,直接便要出手。
现在七长老点名要与他一战,如果不应战的话,颜面扫地,这无论如何都不可忍受。
金长老一声长啸,身形闪烁间便落在裁决台上,手中金色长刀上波光流动。
七长老哈哈大笑,转头看向叶云:“小子,你好好睁大眼睛,为师今日便给你展示一下,真正的天生一剑!”
话音落下,只看到七长老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黝黑长剑,足足一丈长,两尺宽,剑刃未开,居然是一柄无锋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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