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趴着唱歌倍感好奇,刘萌萌抱着粉色的大枕头,一瘸一拐的先去林在山工作室等着了。
林在山要去浴室给刘萌萌接一盆热水之前,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刚刚他撂下的时候,见屏幕是亮的,好像是有人给他发短信或者是有未接来电。
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李孝妮在十分钟前给他来的短信。
林在山知道李孝妮今天的行程,伦敦时间的今天下午,李孝妮应该一直在录音,按照安排,录完音,李孝妮还要和英国团队开会,会开到很晚。她那边开完会,国内肯定是后半夜了,所以他俩今晚没约要打电话或者视频。
现在看李孝妮来短信了,林在山心里琢磨着可能是有事,便来到工作室门口,同刘萌萌讲了一句:“你先趴着找找感觉,我去厕所方便一下,待会再给你接水过来。你趴的时候一定把胸垫高,把身上的重量全压在胸上,这样气息才更容易进腹部。”
刘萌萌已经趴到了林在山的军用折叠床上,胸前只垫了她的软枕头,高度明显不够。
“你把我的枕头也垫上去。我那枕头硬,压力更大。”
“好,我试试。”
“那我先去方便了,你慢慢试。”
林在山去了距离工作室很远的客卫,将门关上了,给李孝妮打过去了电话。
李孝妮在休息室中闭眼休息着,心中怀着一份被《Bleeding-Love》发酵出的心酸惆怅。
这时听手机响了,见是“红酒五哥”来电,李孝妮心中跃出了甜蜜和兴奋的感觉,立刻接起了林在山的电话:“喂,哥哥。”
“刚刚没看到手机,怎么了,你那边录完音了?”
“没有,遇上了点难题。我正休息呢,待会还要再录。”
“遇上什么难题了?”
“英国这边的制作人。觉得我唱的《Bleeding-Love》总是脱拍,录了得有20几遍了,他们始终不满意。”
“不会吧,以你的演唱水平。唱这首歌,不至于脱拍啊?”
“我也觉得我唱的很好,没有脱拍,但这边的制作人就是不满意。”
“他们在找你的茬儿吗?”
“应该不是找茬儿,你这两首歌一出。这边的制作人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他们现在做这张专辑很上心,但我觉得他们精益求精的有点过分了。”
“监棚给你的建议是什么啊?”
“保罗说,我唱这首歌时情绪太饱满了,释放的太多了。可这首歌写的本来就是虐恋,不释放出来,怎么可能唱出感觉啊。”
林在山想了想,大概了解状况了,讲说:“如果演唱时,你的情绪过于饱满,确实会影响你对自己演唱的判断。你可能真的是脱拍了。这首歌的轻重音要掌握的很好。稍微抓不住节奏,就有可能出现短暂的脱拍。你要唱的特别投入时,你是感觉不到脱拍的。”
“我现在也觉得可能是这种状况。这边制作人的耳朵真的很毒。”
“这个咱们当然要承认了,咱们的流行音乐和人家的流行音乐,确实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各方各面都有差距。欧美大牌的制作人,要是认真给你提出意见了,你一定要虚心接受。这都是提高的过程。”
“我明白。”
李孝妮最初时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和英国团队合作的,“可是我现在总也唱不出他们想要的感觉。保罗给我建议,是让我减少情绪的投入。但要怎么减少。他又不和我说。”
林在山笑道:“减少情绪就是减少情绪啊,人家已经给你说的很明白了,这还要怎么细说啊?就是减呗。减少情绪后,你才能发现自己演唱中的瑕疵。注意后,再做修正。”
李孝妮皱眉道:“我试着减过情绪,但唱出来的感觉很不好。”
林在山直言:“出现这样的状况,说明你对于唱歌时情感的把握,还没能达到炉火纯青游刃有余的程度。”
李孝妮接受这个观点:“我确实有这个毛病。唱那些让我觉得特别有感触的歌时,会把情绪投入很多。就像你写的这首《Bleeding-Love》。我太感同身受了,唱着的时候,我就感觉心都要裂开了似的。稍微一加情绪,就会被这首歌的旋律完全给吸进去,抽离不出来。”
“你不会把这首歌又当成我写咱们俩的故事了吧?”
“没有没有,这次真没有。但这首歌中抒发的情感,让我特别的感同身受。唱着这样的歌,就像在唱我自己的故事,在唱咱们的故事。好像咱俩恋情已经曝光了,我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劝我,让我放弃这段恋爱,但我打死也不会放弃的。”
“你这明显是又犯女王病了,什么都要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好像世界只围着你一个人转似的。”林在山喝酒了,说的很直接,也是为了点醒李孝妮的演唱状态。
李孝妮闻言沉默,片刻后,闷声问:“哥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这样的我啊?”
“你瞧瞧,你又先入为主自己瞎联想了。你要懂得抽离出那种特别自我的状态,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联想。往自己身上联想,确实能焕发出代入感很强的演唱。但有些歌,需要精益求精的时候,我们决不能把这首歌中的情感和故事完全代入自己的感觉,而要像你刚刚讲的那样,要唱出感同身受的感觉。”
李孝妮思考着林在山的话,觉得好像是有一点领悟。
林在山继续开导说:“就像这首《Bleeding-Love》,你知道这是一首很虐的歌,但你不要让这首歌把你也给虐到。你可以试着去想这首歌讲的是你身边朋友的故事,比如说是关雅玲的故事。假设关雅玲有个很深爱的男朋友,他们俩分居两地,看起来走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
“甚至,那个男朋友因为长时间见不到关雅玲的面,身心很压抑,在外面和别的女生搞起了暧昧,关雅玲这时知道或不知道都可以。但不管知不知道。关雅玲都要坚持这段恋情。你们怎么劝她她都不听,就像这首歌里唱的一样,她就一门心思要把这段虐恋坚持到底。没有人理解这个男朋友对她有多么重要,她也无所谓别人理解不理解。反正她就是往死里坚持这段割裂她心脏的恋情。
“作为她的表姐,在旁边看着,你会不会觉得很心痛,很委屈。你会难以想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关雅玲这么傻的姑娘。但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你尝试着代入这样的感情再去演唱。去从这种傻姑娘的角度去出发思考,去感受她们心底的这份执着与深情,你就会体会到另外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了。
“这时候,你就不会把这首歌往自己身上联想了,但你同样可以把自己的感受代入的很深。这就像戏剧表演里面的‘本我’和‘第二自我’――戏剧中的你,是‘第二自我’,你在表演时,可以把第二自我的感情发酵的很真挚很投入。但同时,你的本我意识,会监控第二自我的表现。让自己的情感不会释放到难以控制,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这么说,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这种感觉。咱们在演唱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充当着一个演员的角色,要在把歌曲‘演’给大家听。你一定要用本我监控住第二自我。不管这首歌写的是不是你的故事,你都不能把所有的情绪代入进去,必须有一个本我的意识在监控。如果监控不住,你的表演就很容易出状况了。脱拍这还是小事,要是真的太投入了,唱跑调、唱破音都是有可能的。那真会出现场车祸的。
“如果唱这首《Bleeding-Love》,你没法做好自我监控的工作,你就把它想象成是关雅玲的故事,用我说的这个方法尝试着去唱一下。这样你就会发现。这首歌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更深层次的情感存在。如果你体会到了这种情感,你或许能把这首歌演绎的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完美了。”
听了林在山这一席话,李孝妮顿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探讨着问:“哥哥,你平时唱歌都是这么唱的吗?有一个‘本我’在监控着你的情绪和嗓子?”
林在山笑说:“我还没达到这个境界呢,但我正在努力朝着这个境界修炼。现在歌坛上。货真价实的几位歌王歌后,都是有这个演唱境界的。你的目标若是成为歌后,就必须掌握这样可以监控自己的代入式演唱法。这样你才能无往不利,战无不胜。在任何场合下表演,你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哥哥,和你聊聊我感觉收获很多啊!”
“你待会试着去体验一下代入这样的情感去唱歌,看看有没有改变。”
“行,我待会儿试着想一下这是关雅玲的故事,看看能不能代入进去。”
“你不是自夸自己很会演戏嘛,你要是会演戏,就肯定能代入进去。好的歌手,都是好的演员。”
“哈哈,哥哥,你可不是一个好的演员,你的演技很尴尬的。”
“我说的是唱歌时的‘演员’,是用情感和歌声去演戏,不是真正的戏剧演员。我在唱歌的时候是很会代入感情‘演戏’的。我只是在镜头前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去演戏。”
林在山在生活中,其实也很会演戏,异世的音乐他拿来,变成他自己的歌,给别人去讲解,连磕巴都不带打的。但在镜头前,让他去饰演别人,他真的不会演,会觉得很尴尬。
李孝妮这时就不跟林在山抬杠了,她大概理解了林在山要给她传达的中心思想了。
回想着林在山讲的故事,再对比一下这首歌的旋律动机与内在情感,李孝妮突然觉得这首歌她好像理解的更深了。
“哥哥,你写这首歌的时候,不会就是用你刚刚讲的那个故事中的虐恋情感来写的吧?”
“差不多就是这种情感。我是看了电视剧里有这种傻姑娘,才有感而发写的这首歌。”
“怪不得这首歌叫《Bleeding-Love》呢,这真是流血的爱啊!”
“你不要把这首歌理解的太歪了,我这首歌的核心立意是――只有最深的伤痛,才能让你明白你爱的到底有多深。”
“我明白了,我现在对这首歌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了!这首歌比我想象中更虐啊!唱起来肯定过瘾!”李孝妮变得很兴奋。跃跃欲试,想立刻就去代入新的情感,去唱一下这首歌。
林在山是喝多了,又被刘萌萌给刺激了一下。才给李孝妮讲的这个故事。
事实上,这首歌里也确实包含了这样一层更深层次的虐恋情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听了这首歌后,会觉得这首歌打到心里打的特别深,会从这首歌里听到一种很痛的感觉。就像听Adele的歌一样,那真是一种痛彻心扉但又恋到极致的感觉。
而对于李孝妮来说。越虐的东西,其实她越喜欢。
有女王病的人,都是有虐别人或被别人虐的倾向的。
而李孝妮心底藏着的隐形性格,就是喜欢和痛苦为伴,用工作来疯狂的虐待自己,她是喜欢被虐的性格。
这种性格的形成,和她失足后,在最痛苦最重要的成长期,被林在山狂虐过,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
人在青少年时期。在心里形成的性格和阴影,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只能去掩饰。但绝对不可能完全的释然和改变。除非你看破红尘,立地成佛。
从青少年时期开始,李孝妮心里其实就已经形成了被虐的倾向,后来成为天后了,她不可能被别人虐了,她也不愿意让别人虐她了,曾经被虐的太痛,她不想再这么痛了。但阴影却已经留下了。
结果就是,这些年来,她不让别人虐她了,她却自己狂虐了自己――用疯狂的工作来虐自己。用封闭而绝望的恋情在虐自己。她一直都在享受着这种自己虐自己的生活,只是她自己不自知这点。
她一直都努力的焕发着性格中热情开朗的一面,在潜意识中掩饰着心底的这种受虐倾向,但年少时已经形成的这个性格,她这辈子可能都丢不掉了。这从她对很多事情的反应与表现上就能见出一斑。她早就习惯了在痛苦中寻找解脱和快感的人生。
或许只有林在山这个系铃人,才有能力对方抓药。帮她真正的解开心结,推她走向另外一条人生的道路。
“哥哥,我不跟你说了啊,该录音了。我去试着唱唱,如果录的好,我夜里给你发短信报喜。你踏实睡觉,不用给我回短信,也不用等我。我估计今天会忙到很晚。”
“行,你去吧,加油!”
“哥哥,你也加油啊!晚安,爱你!”
李孝妮很兴奋的挂了林在山的电话,去继续录音了。
林在山被李孝妮的一句“爱你”讲的心里暖融融的,下面都有点涨了。
撒了泡尿,把酒精排出去一点。
洗手后,他给刘萌萌接了盆热水,拿着毛巾回到了工作间。
刘萌萌这时已经趴在了两个枕头上,找好演唱的姿势了。
刚刚听了林在山的话,她把林在山藤编的硬枕头给垫到了上层,让这个枕头来最大化的压缩她胸腔的空间。
她的双腿平趴在床上,稍微分开了一点来找平衡,胸腔以下的腹部,和床面隔开了至少有一拳的距离。
用这个姿势趴着,她试着去呼吸,发现根本不用去刻意的收肩去做腹式深呼吸,她吸进去的气自然而然的就会灌进腹部,聚在丹田。
这种聚气的感觉非常畅爽!
她试着这样趴着吊了吊嗓子,唱了唱歌,唱出来的气息,竟然比她站着唱歌时更有气感,也更绵长。这让她倍感惊喜!
她真是没想到,把胸给压住,用肚子来唱歌的感觉会这么顺畅。
不过,她刚刚穿的胸衣有钢托和厚厚的隐性棉垫,把身体重量全都集中在胸部,挤到林在山的硬枕头上,很硌的慌,唱歌时稍微有点不舒服。
而为了更好的在林在山面前表现一下,她已经偷偷的将里面的胸衣给脱了,塞进了她的枕套里。
现在她上面只穿着一件薄棉的睡衣。是用胸部直接挤在了林在山的硬枕头上,胸部完全被压扁了,感觉却非常的畅爽。
她之前一直在兴奋愉悦的唱歌,直到林在山端着盆热水进来了。刘萌萌才想到,林在山要扒的裤子给她热敷!
她突然就变得有点害羞了。
她上面没穿**,下面也几乎没穿**!
她今天穿的**,实在是太“大胆”了,一点臀肉都没遮。这她的裤子要被林在山扒下来,后.庭的春光就要被林在山给看光了。
想到这个,刘萌萌心里变得很紧张,就好像要把第一次献给林在山似的。
这种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觉,让她心里变得热热的,连丹田都烧热了,聚气聚的却也更舒服了。
挣扎了一下,她想着是不是回房间穿一条热裤,然后再让林在山帮她热敷。
可是再一想,她的身子早就被林在山给看光了。连前面都被看光了,还怕什么后面被看啊?
她要想穿,早点去穿,现在再提出去穿热裤的要求,肯定会显得很矫情,会让林在山觉得她是一个又邋遢又事多的女人。
刘萌萌可不想让林在山这么看她,所以她决定豁出去了,今天就让林在山看光好了!
或许被看光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近呢?
如果林在山真是要她的身子,那她就给他好了。绝不忸怩!
她相信林在山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就算不负责,她也认了!
只要能和这魅力非凡的大叔走得更近,她什么都愿意做。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愿意为一个男人无偿献身的冲动。
现在。这种心态却像春起的嫩芽一样从刘萌萌心里滋生了出来,这让她自己意识到了:她不知不觉间,已经爱上这个温暖的大叔。
就是不知道这大叔,对她是不是也有这种心动的感觉。
心里怀着三份娇羞,七分期待,刘萌萌扬起秋波暗动的桃花美眸。朝林在山展露出了一个柔媚羞甜的微笑,就好像待宰的羔羊等着林在山享用似的,结果迎来的林在山第一句话却是:“你去穿条大短裤吧,要不我会乱看的,该占你便宜了。”
林在山是开着玩笑讲的。
刘萌萌心里却像挨了一记闷拳,心想说你就占呗!说出来干什么呀!
这明显是不想占她便宜的节奏。
难道这大叔心里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心里莫名的有些受挫,脸上的笑容变得略略苦涩了,刘萌萌脑子一热,偷偷的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腿不方便,就不换了吧。换的时候再抽筋就麻烦了。”她很想再说一句:大叔,你愿意看就看吧,我愿意给你看。――但这话实在太难为情,她说不出口。
“你要不方便的话,我往你下面遮条浴巾吧,省的尴尬。”
刘萌萌郁闷死了,心想这叫什么事啊!这大叔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然而林在山越是这样,刘萌萌心里就越痒痒,越想靠近这个大叔。
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馋人的――这句话对男人适用,对女人同样适用。
刘萌萌真是想和林在山讲一句:别遮了,大叔,你直接看吧!看了我就是你的了!
但考虑着和林在山的上下级关系,刘萌萌打死也不敢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来。
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让林在山去拿浴巾了。
林在山去主卧的浴室,把刘萌萌紫色的天鹅绒浴巾给拿回来了。
“你这样趴着唱歌,找着感觉了吧?”
在扒刘萌萌的裤子前,林在山聊起了音乐,岔开话题,以免刘萌萌太尴尬。(未完待续。)
PS:前面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说了,但讨论区又炸了,我就再说一次吧:我这本小说是写歌的,我设计的所有情节,都是围绕歌曲在设计的。之前林在山和李孝妮的互动,是为了引出一系列歌曲,和孙玉珍的互动,一样是为了引出一系列歌曲,重点就是《朋友》这首歌,林在山现在看孙玉珍就是朋友。现在他和刘萌萌的互动,同样也是为了引出歌曲,是为歌曲在做铺垫。这段情节我之所以写,就是为了塑造《Bleeding-Love》的氛围,让大家更好的理解这首歌的意思。以及要引出后面刘萌萌要唱的莫文蔚的两首歌。刘萌萌的声音已经设成莫文蔚的声音了,和她有关的情节,我都会围绕着莫文蔚的歌来铺垫和设计,我是为了把歌曲的氛围写的更好才设定这些情节的。《歌王》这本小说,从头到尾都是在为了铺垫歌曲在设定情节的,不是为了情节才设定情节的,这是一本靠歌曲推动情节的小说。除了经商外,主角和所有人的互动,都是为了引歌,不是为了别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主题主线了,这本小说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写歌!一切情节都是为了歌曲服务的。你们往前看,我写的所有情节都是为了引歌,未来的所有情节也都是为了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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