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玉在应家塘码头租了一条商船。
常遇春挑选了三十多位手下强兵,并将一些商品搬上了船,十个明虎队员也一同上了船。这些人上船之后,打开两箱货物,这两箱货物都是些武器和黑色的服装。常遇春吩咐大家穿上黑色的蒙面衣,自己和奇顺、李添没有更换,他们坐在船舱里,悠闲地喝着茶,还有两个士兵也没有更换,他们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
常遇春的人全部拿上了短枪,明虎队员是拿着弓弩,躲藏在货舱的两侧,商船缓缓地开出了应家塘码头。
这里是商河,有很多的船在河面上,这艘船在河面上并不显眼,就是一条正常的商船。船只在慢慢前行,渐渐地船只提前进入到了指定地点,船只在回龙形的龙腹部停留了下来,这里的水流不急,很适合停留,而且又离开了商河,其他船只也已不见,在很长的时间里却也不见有船只驶来,这里正如王老虎所希望的,僻静,很适合动手。
常遇春和奇顺、李添坐在船舱里,喝着茶水。他们很紧张地等待着,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不能有所闪失,而此时的时间又有些早,等待的时间又漫长,所以这紧张是难免的。
王老虎在府里也在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消息。
“公子,钱大人的人刚才来通传,钱大人请你过府一趟。”门外护卫通报。
在这一节骨眼里,这钱大人来凑什么热闹,本想一口回绝钱可白,但最后想想还是去的好,便回复道“告诉那人,我马上就去钱府。”
“公子,这钱大人找你,不知是为何事?”张正道。
王老虎想了想,道:“这钱大人可真会挑时间,至于是什么事,等我去来就清楚了。张正,你在府中等候李添的消息。”
“公子,你放心,我一有消息即刻就来通知你。”张正道。
王老虎点点头,他招上四个贴身护卫和潘泰一同前往钱府。
钱府。
“钱大人,你可真会挑时间,我本想今日去下卞依坊,不料大人却派人来找我了,你知道,我是靠这卞依坊吃饭的,没有了这主业,我这就没饭吃了。”王老虎道。
“看你这样一说,倒是我打搅你了?”钱可白反问道。
“哪里,哪里?钱大人找我的一定是大事,哪里是我的这些芝麻小事。”
“上次祁将军让你筹粮,你筹的不错,为祁将军筹得了四五天的粮食,这说明你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祁将军让我好好地感谢你。”
“原来是这件事,祁将军既然在杭城受到了山匪的困绕,我等商户理应帮助之,这也是我们的荣幸。”
“王老虎,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这祁将军是宁王爷的人,照顾好他,宁王爷岂全亏待我们。”
这宁王爷是个造反的主,你还这样巴结他,这路线走错可怨不得别人,现在让你再笑几天,到时候就是你哭的时候了。王老虎这样想着,表面却道:“钱大人看的远,我们只想好好地做生意,这与将军搞熟识了,自然不会难为我们。”
“你这个生意人,怎么老是想着这生意之事。不过也难怪,像你这种做生意之人,没好处你怎么会来呢?”
而接下去钱可白与自己的聊天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净是些无关紧要的话,王老虎有些想不明白,在这个时候,钱可白为什么要找他来聊些无关紧要的话,于是,王老虎提出了要告辞的想法,但钱可白却将他拦住了。
“王老虎,这时候尚早,你去与不去,这卞依坊也不会有事,你还是与我在这儿多聊会儿。”
钱可白的这种反常的状态,让王老虎更加觉得奇怪,他一再将自己拖在府里,究竟有什么事?是让祁连抽出时间去搜查自己,搜集证据吗?不会。难道是钱可白也知道今日是祁连从水上运送粮食之日,所以他千方百计地将我拖住,为的是不让自己不去抢粮食?王老虎猜想这种可能性极大,但他们却忘了,有些事可以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如果是这样,倒是让自己放心了,自己在这儿,与钱大人交谈,有了自己充分的不在场的证据,自己也就没了嫌疑。
想到这,王老虎就安心了许多,也不再担心钱可白与自己所聊的内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过去,王老虎虽然和钱可白在交流,但心却记挂在那边。常遇春经过几次战役,已经成熟了很多,这一点王老虎是放心的,上次李添的明虎队深夜抢粮,大大小小也是一次经历,联系起来,也应该没有多少问题。
钱可白和王老虎在厅中聊着,门口突然传过来一声:“测字算命”的叫喊声,这叫喊声还一直在门口,好像不肯走的样子。
钱可白吩咐下人道:“这算命的叫声太烦人了,你出去赶紧让他走。”下人领命,出了府门,不一会儿,下人再次来到钱可白身前,道:“那瞎子怎么也赶不走,偏要进府来给您算上一卦。”
“这算命的还会看地方,我这是什么地儿,他一看便知,想是要多拿几个赏钱。”钱可白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笑道。
“既然他要赏钱,钱大人倒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些赏钱不就得了。”王老虎道。
“王老虎,有没有兴趣和我出去看看这算命的,是真瞎还是假瞎。”钱可白道。
“好啊,我也真想去看看这测字算命之人?”王老虎表示愿意出门看看。
钱可白和王老虎出了府门,只见一个算命模样的人戴了副眼镜,立在门口,他见两人出了府门,忙上前道:“两位大人终于肯出来相见了,在下想给两位大人算上一卦。”
王老虎笑道:“两位大人?算命的,你可能看走眼了,站在我身旁的才是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商户。”
“你连几个大人都看不清,还想给别人算命,你这骗子,到处这样招摇撞骗吧。”钱可白笑道。
“小人眼拙,小人眼拙,看错了,原来此位才是大人。”那算命的小心地说道。
“你不肯走,是不是想多拿些赏钱?本来我也想给你一些,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连人都分不清,想必是没有本事的人,这赏钱也就没有了。”钱可白道。
“啊呀,大人,刚才确实是我眼拙失误,不过我也是算命测字多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测字还是挺准的,比如上次有人让我给他测个字,我一看这是个凶字,寓意狼出没,这狼本是森林之物,但我却说是水里之祸。”算命的说道。
“水中之狼,我没听错吧,这水里怎么会有狼?”钱可白不明白地道。
在算命的说狼出没的过程中,他还做了个双手交叉的手势。这手势贴身护卫和王老虎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来人基本已经判断清楚,应是特工队的人,他这样冒险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王老虎,狼来了。就是说有危险。这危险在哪里?水中之狼,跟水有关的事有危险,而今日王老虎却命了常遇春等人前去劫粮。水?河?难道这特工是想告诉王老虎,今日在河里劫粮有危险!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出了身冷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中怎么会没有狼,这水狼可比森林之狼厉害多了。水狼狡诈无比,习性跟狼一样,善于集体出去攻击,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可暗地里早已对猎物虎视眈眈。”
这一下王老虎彻底明白了,原来这河上的运输船却是祁连的诡计,表面上是两艘运输船,实际是藏着杀机,但常遇春早已经出发。怎么办,怎么办?必需马上制止这次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