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怕死。
一口气跑到村口,看见谢茯苓跟一个老头蹲在水塘洗药草,肺都要气炸了!
沈明棠那贱人骗她!
憋一肚子火气回镇上。
一进屋,腰间一紧。
“心肝儿,你上哪儿去了?让我好等!”
男人掐住刘寡妇的腰,噘嘴去亲她的脖子。
刘寡妇的魂都要吓飞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算一算日子,今日是她休息的日子。
“你怎么来了?”刘寡妇吁出一口气。
粮铺王老板得意道:“我今日做成一笔大买卖,楚大人亲自找我合作,能挣这个数。”
他比出四根手指头。
刘寡妇惊呼道:“四百两?”
“这算什么?四千两!”王老板将刘寡妇揉进怀里,“知道楚大人是谁?府城同知,五品官!他今日说了,事情办得他满意,下次能挣更多银子!”
“银子!银子!你眼里只有银子!”刘寡妇一听这么大个官,心思活络。
她用肩膀撞开王老板,扭着腰肢在桌边坐下:“今日我被人欺负,你都不帮我报仇!”她冷笑一声:“心肝儿?我在你心底,都没有一块猪肝值钱。”
王老板哄道:“谁敢欺负你?你说说,我给他个教训。”
“你打断她的手脚,将人扔乞丐窝去,好不好?”
刘寡妇眼底闪过恶毒,寻思要通知谢裴之,让他亲眼看一群人玷污他的媳妇。
光是想想心里就很痛快!
“好,都依你!”
刘寡妇心满意足,半推半就的酣战一场。
“砰!砰!砰!”
门板被砸响。
刘寡妇惊醒过来。
“咚!咚!咚!”
重拳砸的门板哐哐响。
刘寡妇翻身坐起来,骂骂咧咧。
“大半夜敲什么?催命啊!”
迷瞪着眼儿,准备下床去开门。
“你躺着,我去开。”王老板趿着布鞋,打着哈欠去开门。
刘寡妇又累又困,随王老板去。
躺下沾上床板,刘寡妇倏然起身,鞋子都顾不上穿,神色惊慌的往外跑。
王老板将门打开。
刘寡妇看见一脸横肉的屠夫,吓得脸色惨白。
“你……你怎么来了?”
还是大半夜。
“我不来,咋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私通!”屠夫看见刘寡妇脖子上的印痕,眼底闪过凶光,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哄老子的钱财,背着老子偷人,水性杨花的贱人,都该死!”
一道寒光闪过,尖刀穿透刘寡妇的腹部,她双眼圆睁,痛苦的弯下腰。
“杀……杀人了——”王老板顿时清醒过来,拔腿就跑。
藏在对面巷子的沈明棠,盯着王老板的背影好一会儿,又转过身来,看见屠夫杀红了眼,一连捅刘寡妇好几刀。
刘寡妇没了声息,软绵绵倒在地上。
沈明棠心里有点不适,好在是晚上,看不见血,不然今日的饭白吃了。
刘寡妇显然不是个安份的,屠夫手段虽然激进,但是他们没有后患之忧。
“谢娘子,屠夫逃跑了,现在回周府吗?”护卫恭敬的询问道。
沈明棠缓了一下,点了点头。
今日谢裴之不回家,沈明棠才有胆子溜出来,问周蓁蓁借了两个人。
走出巷子,月光下一道长长的黑影投在她脚下。
沈明棠心脏瞬间提起来,猝然抬头望去。
谢裴之站在对面,目光深黑幽暗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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