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青年笑着转头看向林斌,纸扇上写着字的一面在林斌眼前晃动一下,笑道:“我能从秘境出来,是因为拿到了轩……呃,是一种能够进出秘境的令牌。”
林斌心头一动,追问道:“有令牌在身,就能随意进出秘境?”
“的确是这样。”踢馆青年笑着点头,而后就泼冷水道:“不过令牌是每座城池只有一块,是城主大人的身份令牌,一般人见都没见过。”
“城池?”
“城主?”
林斌和陈子欣先后开口,一个是脸上有惊讶之色,一个是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对于现代都市人来说,城池城主离着他们太远太远了。
踢馆青年对于二人的惊讶并不感到意外,笑着说道:“秘境和武术界有很大的区别,是分封制,各路诸侯分别管辖城池,算了,现在和你们也说不清楚,你们以后进入秘境后就知道那里是什么样了。”
陈子欣皱眉思索着,不知是在想什么。
林斌双眼亮了,秘境那种地方真的很适合他,也更有一种要下副本的感觉,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不过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内心想法不会表现出来。
踢馆青年有些打开话匣子的感觉,不过不是对林斌说话,而是对陈子欣讲解秘境,明显都是皮毛上的东西,真说到秘境的核心环境处,踢馆青年就会岔开话题。
林斌和陈子欣也都不追问什么。
一边聊着一边喝着,不知不觉几茶壶散白就下了肚,这才过去一个多小时,还没到正午饭口呢,忙完喝茶的老板看的是胆战心惊,琢磨着等会儿这两个长头男人喝大了闹事,得去武馆找彭勇过来帮忙。
刚才林斌先自报家门,没有用假名字。
陈子欣也报上真名,不再用唐欣这个名字。
踢馆青年也报上名字,他叫袁玉容,酒劲上涌,帅的掉渣的脸通红通红的,醉眼惺忪,傻呵呵的咧嘴笑着,说道:“哥,我二十六岁,你呢?”
“我二十八岁。”林斌也打着酒嗝,脸色也是通红,从十八岁之后像现在喝这么多酒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不过事先说好不能用内力逼出酒气,他说话也算话。
“还真是你比我大呢。”袁玉容挠了挠头,随后就傻笑道:“不过没关系,你要是能活着进入秘境就加入逍遥派,那时你得叫我一声师兄。”
“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林斌翻个白眼,说道:“你大宗师的境界都能成为逍遥派的内门大师兄,我也是大宗师境界,连秘境都进不去?”
“进不去。”袁玉容打着酒嗝摇头,说道:“现在秘境人口也不少,资源有限,想进入秘境最低也得是大宗师,你要是半步地仙,还有可能击败其他对手,大宗师嘛,没希望。”
只喝了一瓶啤酒的陈子欣,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大宗师在武术界已经是罕见的境界了,年轻一代中会有半步地仙?”“武术界灵气枯竭,想要修炼到半步地仙的确很难,但要是被秘使选中,秘使会有所指点,从大宗师到半步地仙,最多五年的时间。”袁玉容嗝了一声,指着林斌说道:“子欣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问我哥,
他以前境界绝对没有这么高,是不是受刘半仙指点后才突飞猛进的。”
“是,当然是。”林斌无比严肃的点头。陈子欣不由得看了眼林斌,没有再追问什么,她对林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半信半疑,不过她也不是很清楚林斌来到东海后境界大幅度的提升,是不是和刘半仙有关,不过听袁玉容所言,八成是和刘半仙有
关。
林斌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兄弟,我们结拜吧。”
袁玉容被吓了一跳,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结拜?”
“因为我们是兄弟呀。”林斌一脸的理所当然。
“有道理。”袁玉容喝的有点多,脑子不太清醒,傻呵呵的笑着点头,而林斌立刻摇摇晃晃的拉着袁玉容起身,向着供在门口处的关公像走去。
老板怕这两个明显喝多的家伙闹事,巴不得他俩开开心心的,急忙拿来香烛,陈子欣也起身过来,作为结拜的见证人。
仪式从简。
但血酒还是要喝的。
林斌抓过袁玉容的手,内力外放成刀,割破袁玉容的手掌后往酒杯里滴血,又咬破自己的手指也滴进酒杯中,而后他一口喝掉一半,袁玉容傻笑着将剩下的半杯灌进肚子中。
之后二人大笑着回到酒桌继续喝酒。
……
……
袁玉容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头疼的厉害。
这就是喝劣质白酒的后果。
四处看了看,是在宾馆房间里,貌似是套房,正要翻身下床时,林斌端着一杯清水推门进来,递给袁玉容笑着说道:“二弟,你的酒量还真不行,这点酒竟然睡到现在。”
袁玉容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干净,这才感觉舒服一些,忽然意识到林斌对他的称呼不对劲,不解的问道:“你叫我二弟?”“还没醒酒?忘记咱俩昨天结拜的事情了?”林斌笑着接过杯子放到一旁,摸出烟点上一根,见袁玉容皱眉看着自己,他怔了一下后瞪眼道:“你不要和我玩这一套,昨天是你说要结拜的,陈董拦你你还和她
急呢,你别说你都忘记了。”
“不可能是我提出来的。”袁玉容非常肯定的摇头。
林斌心中一阵虚,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什么不可能,就是你提出来的。”
“没错。”陈子欣出现在房门口,冷冷的说道:“我拦你你还和我急。”
“不可能……吧。”袁玉容明显是有些相信了,抬手拍了拍脑袋,说道:“昨天喝的太多,实在是想不起来,隐约记得拜过关公……”
“你手上还有伤口呢。”林斌一见袁玉容半信半疑,就急忙说道:“伤口是我划的,你好好想想,拜关公喝血酒,是不是有印象?”“有点印象。”袁玉容低头看了眼手掌上的伤口,苦笑着点头道:“我记得喝过血酒,你半杯我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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