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苏城城南公墓。
苏凡和大家一起来到林溪的母亲和爷爷的墓前。
看着这两座紧邻的坟墓,即使已经抓到了宗来,苏凡心中还是生出一股杀机。
如果不是怕吓到林溪他们,他甚至会割下宗来的人头放在这里当祭品。
跪下!
苏凡冷哼一声,一脚踢在宗来的小腿上。
宗来腿上一疼,直接跪在林溪母亲的墓碑前。
好好的抬头看看!苏凡杀气腾腾的看着宗来,这都是你欠下的血债!
宗来没有说话,身体却不断的颤抖。
死亡将至,他正值大好年华,还做不到视死如归。
良久,宗来绝望的抬起头,满脸惶恐的哀求道:苏凡,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给你们做牛做马,为我曾经犯下的错赎罪。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哀求根本无法打动苏凡,但他还是想试试。
哪怕有一丝生机,他都不想放弃。
听着宗来的哀求,苏凡却是一脸冷漠,放过你,他们的亡魂不会答应!
磕头吧!给他们一人磕三个响头!
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血债血偿,这是他一直坚持的观点。
他不是圣人,还做不到以德报怨。
饶了我吧
宗来浑身颤抖,不住的发出哀鸣,做着最后的挣扎。
快点,我耐心有限!苏凡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苏凡,宗来心中彻底绝望。
巨大的恐惧下,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连跪都无法跪好,身上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看来,只有我自己动手了!
看着宗来这副样子,苏凡也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接上前一不,抓着宗来的脑袋,使劲的往地上磕去。
砰砰砰
一连三下,声声震耳。
墓碑前的石板上,鲜血淋漓。
苏凡快刀斩乱麻,再次拖着宗来走到老爷子的墓碑前。
同样三个响头下去,失去一身修为的宗来的脑袋已经磕得昏昏沉沉。
苏凡,杀他们的人是你,不是我!
自知没有活路,宗来也不再求饶,只是歇斯底里的狂笑道:是你害死了他们!如果你不在那个时候出现,如果你不丢掉那条项链,他们就不会死!
鲜血顺着宗来的脸颊滑落,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就算是死,他也要让苏凡活在愧疚中!
你给我闭嘴!
听到宗来的话,林溪勃然大怒,快速抢上一步,高跟鞋直接踢在宗来的脸上。
宗来吃痛,却是依然满脸狰狞的狂笑道:你不是要给他们报仇吗?有本事以死谢罪啊!
苏凡冷眼看向状若癫狂的宗来,淡淡的说道:我有我谢罪的方式,而你,也有你谢罪的方式!就凭你这点伎俩,还想扰乱我的心智?
说着,苏凡一脚将宗来从老爷子的墓碑前踢开,嘭的一声跪下来。
砰砰砰
他也同样是三个响头。
次次见血!
苏凡!看着苏凡这副样子,林溪赶紧上前拉住他,柔声道:这事不怪你,你没必要这样!别听这个畜生胡说八道。
她知道,苏凡心中一直都对爷爷和母亲有愧。
在还没有查出宗来这个幕后真凶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他们身死的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了一部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苏凡幽幽的叹息一声,不顾额头上往下流着的鲜血,静静的跪在老爷子的墓碑前,爷爷,你们是替我死的!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不要怪我
看着苏凡那鲜血直流的额头,林溪心疼不已,连忙拿出纸巾替他擦拭。
林北民也走到苏凡的身边,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能找出杀害他们的幕后元凶,已经算是给他们报仇了!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怪你的。
苏凡微微颔首,缓缓的从老爷子的墓碑前站起来,又走到林溪母亲的墓碑前,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
看着苏凡这副样子,林溪说不出的心疼。
气愤之余,又冲过去踢了宗来两脚。
宗来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发狂的大笑着。
你们先拜祭他们吧,我去把最后一件事给做了。
苏凡缓缓的从地上站起,叮嘱林溪他们一句,便提着走过来走向一边。
说着,苏凡便将倒在地上的宗来提起来,快步走向一边。
他们都知道苏凡这是要让宗来偿命,看着苏凡远去的背影,只是微微张嘴,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苏凡直接带着宗来来到旁边的树林里。
苏凡,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自知时间不多,宗来恶狠狠的盯着苏凡。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换个方式威胁吧!苏凡冷冷的看着宗来,本来我是让你活活痛死的,但想了想,实在没必要跟你一个死人耽误时间!
再好好的看看我这张脸,免得你死了以后忘记了!
我倒还真是希望你能化作厉鬼来找我复仇,让我再杀你一次!
说着,苏凡直接掰过宗来的脑袋,让他再多看看自己。
宗来的眼睛犹如毒蛇一样盯着苏凡,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你杀了我,他日也会有人杀了你!你别得意得太早!老子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慢慢等吧!
苏凡缓缓的举起手掌,慢走,不送!
话音一落,一掌落下。
宗来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看着宗来的尸体,苏凡幽幽的叹息一声。
这件事拖了这么久,终究还是算完了。
瞥了一眼宗来的尸体,苏凡沉默一阵,猛然一拳轰在地面上。
在他强大的力量下,地面顿时出现一个深坑。
将宗来的尸体丢进深坑中,苏凡再次掀起周围的泥土,将这深坑填上。
不让宗来曝尸荒野,算是他对宗家最后的仁慈!
做完这些后,苏凡这次快速的回到林溪他们身边,又从地上拿起纸钱,跟林溪蹲在一起,默默的烧着。
第二天,苏凡和萧婉贞又带着宗政前往父亲的墓前。
萧婉贞斩下了宗政的人头放在丈夫的坟前,又在那里呆了好久,直到天色将暗,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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