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觉得这个凶手会在外人之中?”
廉司卿摇摇头。
“不太像是外人做的事,如果是外人做的,完全不必搞得这么大费周章,而且这个神秘的起火……虽然我不懂这其中的事,但是我总觉得,需要一些时间。”
蔺娇娇偏头看了廉司卿一眼。
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说的没错。”
廉司卿也发现了,蔺娇娇其实很喜欢其他人跟她讨论案子相关的事。
不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好像只要你提出了你的思考,她就会赞扬你。
廉司卿也跟着笑了笑,脸上的情绪看起来十分柔和。
“这次起火其实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蔺娇娇没说出障眼法具体的细节到底是什么,但廉司卿觉得,听蔺娇娇这个语气,肯定是已经想清楚了。
不过她现在还在等。
或许是有某些细节没确定,又或许是在等待某个时机。
廉司卿也不着急。
反正这桩案子由蔺娇娇处理那就是板上钉钉,所以他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
而廉司卿或许缺少很多常人该有的东西,但是耐心却是绝对不缺少的。
“这个朱助意……”
廉司卿忽然开口,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蔺娇娇说一句。
蔺娇娇嗯了一声,疑惑地看着廉司卿。
“怎么?”
廉司卿道:“这个朱助意,似乎是你父亲的人。”
蔺娇娇:“……”
“什么叫做,我父亲的人?难道说,他是丞相府的门生?”
廉司卿唇瓣动了动,一时之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蔺娇娇解释。
如今京城的局势其实也不算是盘根错节。
因为摄政王毕竟只是一个王爷,而且虽然大肆招揽人才,但其实对于朝堂上的那些他似乎并看不上的缘故,所以导致京城内部两极分化其实并不严重。
“京城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站在皇上那边的,”廉司卿不知道蔺娇娇对这些事到底有没有兴趣,所以就挑选了最简单的情况来说:“当年你父亲也负责了一次秋闱,那次秋闱出来的人里,就有朱助意。”
“朱助意从此一直都谨记着丞相以及皇上的恩德,他其实非常认真,而且逢年过节还会给丞相府送东西。”
“我倒也不是担心你处理了这个朱助意会怎么样,但是你跟蔺丞相之间的矛盾本来就十分严重,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你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蔺丞相会怎么想,你可否有想过?”
蔺娇娇挑眉。
她忽然凑到了廉司卿的面前,上下扫了他一眼,眉眼里带着一点好奇:“你似乎,猜到了凶手是谁?你怎么猜到的?”
廉司卿被蔺娇娇忽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给惊到,下意识想要后退,但莫名又有些不舍得,盯着眼前这张毫无瑕疵的脸颊,廉司卿忽然有些恍惚。
人还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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