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种灯笼,只会在作法的时候才会挂上,走了就会收掉,这是法术界的原则,绝不在现场留下任何法器,免得普通人发现。算了不管了,口香糖拿了吗,给我来点。”
苏烟喜欢吃口香糖,就是那种瓶装的木糖醇,没事就嚼几粒,打又不喜欢装,每次出门都放叶小木身上,想吃的时候就找他要。
“带了。”
叶小木往裤子口袋里掏出口香糖给她,突然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仔细去想,猛然间回忆起了一件事情,问苏烟“早上我们买了几瓶口香糖”
“一瓶吧,咋了。”
“我记得也是”
叶小木仔细回忆起来,出发前他苏烟去了超市,买了点食物,口香糖当时自己忘了,还是结账的时候苏烟从货架上拿了一瓶她一般都买的多,这次因为那个超市只剩这一瓶是她喜欢的口味,所以只买了一瓶,之后一直放在自己这里。
可路上自己有一次上厕所时,口香糖明明掉马桶里了啊,难道当时丢的不是口香糖,那会是什么
叶小木随后自嘲自己想的多,自己能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那就说明没丢呗,还反复想这个做什么。
这时候曹伟波回来了,苏烟怪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哈哈,人有三急,这有什么办法。走吧我们。当心点啊。”
三人各自拿出法器,走出树林,来到封门村的村口,不约而同都站住了。
在村口那个有太师椅的房门前,蹲着一个人,手拿铁锨,在路边挖着什么。
“是人是鬼”曹伟波压低声音。
“当然是鬼,你看他这身打扮”苏烟给出判断。
只见这人身穿着过去的那种长衫布鞋,头上还扎着鞭子,显然不是现代人这里也不是片场,不可能是在拍电影,那么只剩一种解释,这是一个鬼,而且还不是当代的鬼。
叶小木还发现,在这只鬼的身后,那栋原本破旧的宅子焕然一新,成了一栋白墙红瓦的小院,院子里还传出孩子玩耍的声音。
苏烟招呼叶小木和曹伟波从侧面摸过去,躲在一栋房子的外侧,朝那边看过去。
“这些房子都变成新的了。”叶小木摸着身边房子的外墙说道。
墙是砖砌的,很结实,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二十年。
“啥情况啊,这些房子怎么都变成新的了”曹伟波一脸懵逼。
这问题谁都回答不了。
躲在墙角的他们,终于看清那个穿长衫的男子是在门口修缮花圃,花圃里种着好几种花卉,有些开出了大红色的花。
看边上的几座房子,都是比较普通的小院,都没有这家院子高大宽敞,而且这家门前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里面点着蜡烛,能看到大门两边贴的对联,上联朝气熙仁里,下联晖光照德门。
“这是儒家的对联,主人家应该是个读书人。”叶小木自忖道。
“你怎么知道”曹伟波问。
“我从小就对古代文学感兴趣,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三人回头一看,是一个人贴着墙走了过来,三人当场愣住,曹伟波立刻就要祭出法器,被苏烟拦住。
这人农夫打扮,头上戴个草帽,歪歪斜斜的好像喝多了,胳膊上挎着个竹篮子。
“他好像看不见我们。”苏烟低声说道,拉着两人往边上让了让,这人果然低头走过去,完全没有看到他们。
“喂”
叶小木壮胆叫了一声,这人也好像没听见,直接走了过去。
“张先生,这么晚还鼓捣花草啊,不去将军府上喝酒”这个喝醉的人从那传长衫的人门前经过时,打了个招呼,语气很恭敬。
“还没开席,一会再去。”张先生头也不抬。
“我刚走亲戚家里回来,带了点石榴,张先生拿几个尝尝。”村民殷勤地走过去,从竹篮子里拿出几个石榴,双手捧给张先生。
张先生轻轻一笑,道“你留着自己吃吧。”
“不不,张先生,这是我孝敬您的,您赶紧拿着,您拿着我才安心。”
“那我就拿两个,多了也是浪费。”
张先生拿了两个,任凭那村民怎么劝都不再要了,村民只好作罢,笑嘻嘻说道“那个张先生,我家大的就要十岁了,还没读书在这村里您学问最大,能不能”
张先生依旧在锄地,沉默半晌,说道“你明天让他上我家里来吧,先说好,若是读书材料,我当悉心教导,若不是,那别怪我扫地出门。”
“一定一定”那村民千恩万谢地走了。
张先生收拾好花草,直起身子,抬头望着天空,掐着一只手在算着什么。
“他是个法师”叶小木好奇问道。
苏烟道“也未必,也许是个卦师,虽说很多道士都会打卦占卜,但反过来,会打卦占卜的未必就是法师。”
这时候,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人从村子深处走来,到了张先生面前,恭敬地拜了拜,说道“张先生,婚宴快开始了,将军有请先生去做证婚人。”
“知道了,回去告诉将军,我随后就到。”
两人走后,张先生默默站了一会,也回屋了。
“他们看不到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这是怎么回事。”曹伟波呆呆地望着两人。
“也许,他们不是鬼,而是幻象。”苏烟猜测。
“又是幻象”
曹伟波一听就头大了。
苏烟分析道“这幻象肯定跟我们之前鬼打墙不同,大概并不是针对我们的,不然我们不可能在很远地方就看到这里亮灯,也许,是当年发生过的事情,被人用什么术法记录下来,一再重演”
这种事在法术界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需要施法者有强大的法力,然后通过某种阵法和物质,将一段经历记录下来,只要触发条件,就可以让历史重演。
就目前看来,这里的时间应该是村门村的早期,毕竟刚那两个人都穿着古装,而且这里的房舍也都是完好无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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