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阳耸了耸肩,道“你还是先干正事吧,你要是能活下来再说。”
“你”
“晓宇”鬼姨从人群中走出来,呵斥了一声,又瞥了叶少阳一眼,教训陈晓宇“大事在前,不可造次。”
张晓寒也冷笑着瞥了叶少阳一下,对陈晓宇道“晓宇师弟,不是我说你,你可是越来越没志气了,跟一个不入流的人物,有什么可置气的”
陈晓宇道“你是不知道他之前气焰有多嚣张,侥幸破了几个阵法,真以为自己是一代宗师了。”
张晓寒道“你要记住,往往越是这种人,嘴上功夫越是了不得他若是真有实力,今日就该跟你决斗了,何必找什么托词。”
“说的也是。”陈晓宇指着叶少阳,“事情了结,我等你,我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等着。”叶少阳倒也不生气。
“少阳。”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叶少阳转头看去,是妙心挤了过来。
“妹子好久不见。”叶少阳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这嘴脸,更是让陈晓宇和张晓寒不爽,不过心中也更加认定了他就是个小人物,最多会点投机取巧的工夫。
“你叫叶少阳”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叶少阳转头看去,是青云子,身后还跟着他的师父伏明子。
“不不,这是化名,你可不要记住我的名字”
叶少阳生怕自己的名字被青云子记住,如果他记性好,几十年之后再遇到自己,岂不是会奇怪。
“叶道长,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青云子对叶少阳鞠躬行礼。
“使不得啊我的祖宗”
叶少阳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倒把青云子等人吓了一跳。
叶少阳虽然一向跟青云子没大没小,但也只限于嘴上开玩笑逗逗老爷子,骨子里还是十分尊重师道的。这天下只有徒弟给老师行礼的,让师父给自己行礼,实在是折寿的事情。
叶少阳刚把青云子扶起来,抬头一看,伏明子走到跟前,威严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叶少阳抬头冲他笑了笑。
“有事”
“昨天晚上,你跑得挺快啊。”
叶少阳笑道“我不能不跑啊。”
“你也知道怕”
“不是怕。我要是再打下去,担心有损你的颜面。”叶少阳对他拱了拱手,“昨天得罪了。”
伏明子愣愣地看着他,这意思如果昨天继续打下去,自己还不是他对手
好狂的后生
伏明子怒不可遏,不过叶少阳后来那句赔礼的话,又让他发作不得,哼了一声道“昨日匆忙,的确没时间讨教高招,等此间事了,贫道却是要讨教一番。”
叶少阳躬身行礼,道“我开玩笑的,不敢不敢。祖师将来能多照顾青云子一点,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远房亲戚。”叶少阳拍了拍青云子的肩膀,意思让他不要揭穿。
伏明子还想再问,突然一声爆响,从山门的方向传来,众人一起转头望去,之间一道灵光冲天而起,好像烟花一样在空中散开,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敕”字。
这是一种法术界的信号,当有多个门派协同合作,驱魔降妖的时候,在开光之间,会施展这种法术,这就好像是鸣枪示警一样,起到震慑作用,想让对方投降,不过既然真到了这一步,一般对方是不会投降的,而且这种类似仪式一样的法术,施法很慢,反而容易给对方一种“我们来了”的提醒,对方能跑的就可以跑了。
因此,叶少阳一直都觉得这种行为很傻比,也很没用,在自己那个时代,这种仪式基本上是没人用了,不过今天,此时此地,用在这里却是十分合适,名义上是给桃花山上那些道士看的,实际上却是当着各大门派的面抖一下威风,装个逼。
等天空中那个巨大的“敕”字消失,鬼姨喝令一声“祭祖”
当下率领张晓寒等一干人走到法坛前面,扯出了一张画,挂在了法坛前面的旗杆上。这画至少有两三米长,只有一头挂在旗杆上,却是不摇不晃,站在后面的法师立刻呼啦一下围上去,叶少阳也夹在围观人群里,伸头看去。
这是一副巨大的人像,只有金黄和赤红两种颜色,叶少阳一看就知道,这是拓印下来的。
这是法术界的一种拓印术,先找一尊久经供奉、开光通灵的神像,然后在神像上蒙纸,一般都是用羊皮或者不易腐烂的纸张,紧紧贴在神像上,然后用裹着颜料的包袱,一点点敲打,敲打的同时,还要诵经,经过这种程序,将神像分毫不差地拓印在纸张上。
金黄色的是金粉,红的是朱砂,金粉代表金身,以示庄严,朱砂不用说,是法术界最常用的法药,用朱砂拓印下来的神像,更具有灵性,百邪不侵。
这样拓印下来的人像,据说具有跟神像本尊一样的灵力。这种拓印下来的画像,一般都是给信徒带回去祭拜用的,但有些拓印下来的画像,还有些特殊的用途。
叶少阳定睛看去,这画像上是一个女子,穿着盛装,看上去有点像是凤冠霞帔,长相秀美,但是神色很是端庄,让人不敢亵渎,透着一股只有神祇才有的那种气息。
“这是谁”叶少阳低声问。
道渊真人和毛小方等人都摇了摇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像。
“星月奴”妙心说道,“梧桐跟我说过星月奴的模样,跟画上很相似。”
原来这就是星月奴
法术公会最有名的几位强者之一。据说,她的实力在整个法术公会不是最强,但权势极大,地位相当于法术公会的管家,尤其是一切与人间有关的事宜,都是她统筹负责的。
千百年来,她广收门徒,人,鬼,妖,邪灵,各种生灵都有,只要是她看中的,来者不拒。因此,像曹雨兴那种水平的,也能自称是星月奴的弟子,但是他可能连星月奴的面的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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