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然看向他的床头，“这个娃娃也是苏老师给你的吧。”
“所以呢？”
空气一片沉默，须臾，江离然说，“我喜欢她。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她。”
江黎川黝黑的眸中满是压抑着的挣扎，像极了即将破土而出的幼苗，却被砖瓦狠狠的压在黑暗中。
“不喜欢。”
“那就好。”
房门开启又关闭，江离然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转头看向床头上的娃娃，江黎川一把抓起，将其扔进垃圾桶里，却又在几秒后重新捡起。
江离然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借着补课的名义与白烟呆在一起，或是图书馆，或是咖啡厅。
在某种动力下，江离然的学习突飞猛进，教课老师看到他的作业都怀疑这是不是他自己做的。
高二年级的考试也终于到来，为防止本班老师监考时出现包庇学生作弊的情况，学校将高一年级的老师们调去监考。
巧合的是，白烟监考的正是江离然所在的班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白烟对他笑了笑，江离然的耳根立刻红了起来，紧接着收回视线。
考试开始，江离然原本在试卷上的心思全都跑到了白烟身上，视线时不时的朝她看去，直到手边的笔掉到地上才回过神来。
白烟听到声音立刻走下讲台，附身将笔捡起来。
除每周前三天外，剩下的两天里老师是可以穿便装的，今天刚好是周五。
白烟穿着方领上衣加牛仔裤，弯腰捡笔的动作刚好微微露出胸前的美好风光。
江离然一下就捕捉到了，立刻就联想到她细腻温热的肌肤还有身上的馨香。
耳朵如熟透的虾般，在黑发下若隐若现。
白烟看不到他的神情，将笔放在他的桌子上，“好好考试。”江离然轻轻点头。
最后一门终于结束，白烟将整理好的考卷交给另一名老师后便拿着包往外走，江离然正在校门口等她。
“考得怎么样？”白烟问。
“还好。”
“那就好，江同学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苏老师今天不给我补课了吗？”
“考试已经结束了。”
江离然闻言沉默了会儿，接着说，“若是我这次考试每门都在八十分以上，苏老师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白烟对着他笑笑，就在江离然以为她要拒绝自己无礼的要求时，却听她说，“好啊。”
双眸立刻浮现愉悦，唇角不受控制的勾起，江离然颇有些兴奋的说，“真的吗？”
白烟点头，还行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心中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明泽？”
“姐姐。”男孩的话里透着委屈。
“发生了什么？快跟我说。”
细细的听他说完，白烟紧紧的蹙着眉头，“你先回家等着我，姐姐马上就过去。”
“怎么了？”江离然急忙问。
“明泽被他班主任威胁了。”
江离然愧疚的低下头，“是我的错。”
“先不说了，我得去把他接过来。”说着，白烟招了一辆出租车。
“我跟老师一起。”
两人接到苏明泽后原路返回。
“明泽别担心，姐姐会解决这件事的。”白烟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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