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听到这话,突然有种被人按斤卖掉的感觉。陈珏眼睛里满是落寞,对着庆余生缓声说道:“那家人姓什么啊?我何时过门?”
庆余生脸上都乐出花了,连忙掏出几张银票说道:“这是五千两!是聘金。”陈珏看见银票眼睛也放起了光,正想伸手去拿,却不想被庆余生连忙收了回去。
陈珏见状冷着脸问道:“你干嘛?这是我的聘金!”庆余生搜出一张交给陈珏说道:“这一千两是给你置办衣服的,其他的我帮你收着,还得照看你这段时间折腾的那些家业呢!”
说到家业两个字的时候,庆余生恨不得将牙齿咬出花火来。陈珏听的这话也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然后激动的接过了庆余生手中的银票。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
陈珏拿了钱就准备带褚虎出去吃点好东西,这时庆余生在后面喊了一句:“记得去做两身上好的喜服!不然出嫁那天丢人的可是你!”陈珏满不在乎的说道:“都被卖的了人了,还在乎什么丢人不丢人啊!随便了,随便!”
庆余生摇头苦笑了一下,但随即又想起一事,于是伸长脑袋大声喊道:“对了,你媳妇家姓敖!你可别忘了!”陈珏挥挥手说道:“知道了,只要有钱,她姓什么都是最好的!”
浑浑噩噩,十几日醉生梦死之后。大宅子开始准备小王爷出嫁的事情了,敖府的接亲马车队也已经到了。整整六十六辆鎏金披红的大马车啊,上面装了各种金银绸缎,这些都是女方家给陈珏出的嫁妆。
陈珏看了眼睛都直了,如果不是大宅子人手太少,他真想劫了这队嫁妆,毁掉这门婚事。接亲的是敖府的大管家,姓贵叫贵权,名字叫的到非常讨喜。
贵权人大约五十多岁,留了一堆细细的八字胡,看着慈眉善目的。贵权带来了一百多人迎亲,沿途更是不停的撒铜钱,引来了整个镇子的人围观。但是人越多,陈珏越觉得丢人啊。
自己堂堂一个二十九小王爷,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堂堂一个穿越者,竟然被一个富家小姐给娶了。憋屈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以后怎么在穿越圈混啊,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好,陈珏头上还顶着一个绣着金色锦鲤的红盖头,这块遮羞布将他整个头都盖住了,别人看不见他的脸自然也看不见他脸红的窘迫了。锣鼓喧天,红旗飘展,大宅子热闹了四五天之后,陈珏的迎亲马车队终于启程了。
一路欢庆,一路撒铜钱,追着迎亲队伍的相亲有数千之众,敖家一路撒的铜钱恐怕都不只十万贯了。这时陈珏才猛然惊醒,自己恐怕被庆余生给算计了,他就总觉得,自己堂堂一个王子,怎么可能才值得五千两呢!
可恶的庆余生不知道吞了多少银子,就是最后的五千俩他还又拿回去四千!可恶!亏大了!大宅子的人跟着迎亲车队走了五十里才回去,只留下了褚虎当做陪嫁小子跟在了马车后面。
路过岭东的时候,徐疯子和凌老头以及凌家坡的相亲们也夹道迎接了一下。可是陈珏真没脸出来见他们啊,于是谎称身体不适就没露面。贵权也非常会做人,替新姑爷撒了很多铜钱和喜糖,这可乐坏了凌家坡的男女老少。
一个月后,陈珏被送到了珍广郡东面的一处建筑面积占地极广的一片建筑群中。十几米高的大门檐下,赫然挂着一个巨大匾额,上面刻着四个烫金大字“南海敖府”。
陈珏是在大婚日前三天被接到敖府的,被安置在了西祥苑的一片住宅群的一处厢房里了。陈珏像个待嫁的新娘一样,天天被劝在房间里面。美酒美食倒是一顿不少,褚虎跟着陈珏也享福了,顿顿海鲜、鸡鸭,两个连吃了三天似乎人都胖了一圈了。
大婚当天,敖府内外都是一片喜庆。成万的铜钱向雨点一样时不时的抛洒到空中,万余百姓争夺哄笑。被红纸包裹的喜糖更是不要钱似的,一刻不停的往外撒着,这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女人和孩子了。
珍广郡从郡府、守将、衙门小吏,凡事能叫的上名字的官员都被敖府请来了。敖府阔绰,凡来参加参礼的贵宾,每人50两银子的车马费,官越大敖府包的红包也就越大。参加敖府的婚礼,不用你掏钱,人家主家还送钱。真是财大气粗啊!
附近的百姓也因为这场婚礼受了实惠,凡事过来给新人磕头道喜的每人赏10个铜钱,管一顿酒肉。于是乎,敖府东、西两旁侧门排起了好几里的道喜队伍。陈珏头上一直顶着红盖头,所以他只能看见脚面附近的地面,但是他耳朵没闲着啊,外面的热闹的劲儿是他到这个世界十五年来遇到过最热闹的。就连十年前,老皇帝过六十大寿都没这么热闹过。
陈珏穿着一身红色的锦鲤喜服,盖着锦鲤红盖头被两个喜婆推过来、牵过去,忙碌了一天之后才终于被送回了东吉苑主婚房之中。婚房之中,陈珏坐在床上,一身腾云、瑞海的喜服,带着镶满了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冠,面对着他站着。
这时一个喜婆拿着一个小孩手臂大小的翡翠如意递到新娘子手上,并笑着说道:“请新娘掀盖头。”新娘子拿着翡翠如意缓缓挑开了陈珏的红盖头,看清了他的脸庞。新娘心中暗想:这小伙长的还挺俊俏,身材也和自己一样好,好满意呢!
陈珏这时既紧张又羞涩,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新娘!这一看,陈珏惊的差点跳起来,只见眼前这个胖的像堵墙一样的红色物体挡住了所有的视线,那水桶腰、那猪肘手,哎呦妈呀!
陈珏这时内心的狂跳不止啊,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啊!这庆余生,你阴老子!这是叫长的给出好看?说道长相,陈珏好像还没看她的脸呢,但是这样的身材还是别看了吧。
陈珏绝望的垂下了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时,另一个洗婆端着一个金盘走了过来,上面摆放着两盏玉杯。陈珏和新年在喜婆的指挥下喝下了交杯酒,然后喜婆就催促新娘快点上床,并要指导两个人如何洞房。
陈珏一听这话,连忙打断说道:“这事我懂,我懂。你们可以走了。”喜婆看向新娘,见她缓缓点了点头后就捂着嘴笑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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